第65章 自然不會嫁給六殿下

  軒轅宸本來就是個內斂的性子，即便再喜歡，也都是隱晦的表達自己的心意。

  上輩子直到她死，也不知道這回事，還是死後因緣際會才有幸知道真相。

  總之，她這輩子會滿足軒轅宸的心願，嫁給他為妻，不會讓他的一腔情意付諸東流。

  兩人溫聲說著話，各自的心思卻默默流轉著。

  雅間的門為了避嫌打開著，不少人瞧見了這一幕。

  來這酒樓裏的不少達官貴人，自然是認識攝政王軒轅宸的。

  誰人不知攝政王殿下不近女色，或者說生人勿近，不給任何人情麵。

  眼下忽然有一名女子能與他共處雅間，如何能不叫人好奇？

  得知這消息的人，為了探明那女子到底是誰，還特意派了小廝去偷偷查看情況。

  柳明汐是閨中少女，能認出來她的人不算多，但也並非沒有。

  很快，攝政王與柳家大小姐同處雅間，還互相彈琴奏曲的消息傳了出去。

  聽聽，這消息多麽不可思議啊？

  攝政王殿下纖尊降貴的親自彈琴？

  柳家那位琴棋書畫樣樣不精的大小姐為攝政王殿下獻曲？

  說出去誰能信？

  這消息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傳到了柳府出門采買的丫鬟小廝耳中。

  柳府的奴仆們出門采買，將東西帶回府中後，向管事稟告了傳聞。

  自家大小姐與攝政王共處雅間，這孤男寡女的，傳出去指不定要出點什麽風言風語。

  管事一聽，握拳錘了下掌心，歎口氣忙吩咐人，分別去老夫人與夫人院子中傳消息。

  這兩位才是管事的主子，他一個管事，對小姐的事能如何？

  上報才是正經的。

  柳老夫人是最先知道這件事的。

  洛綰綰有事，耽誤了片刻，未能及時聽見這消息。

  柳明汐在酒樓與攝政王共處片刻後，也不好待的太久，彼此告辭後離開。

  軒轅宸等到柳明汐離開雅間後，起身走到窗邊，負手望著窗子下熙熙攘攘的街道，瞧著纖細窈窕的身形漸漸沒入人群，一點點遠去，才慢慢收回自己的視線。

  沈楓低聲問：“主子，需不需要仔細派人去查一查柳小姐……”

  軒轅宸抬眸，冷淡的瞧了沈楓一眼。

  他在柳明汐跟前無疑是溫和的，甚至是局促的，如同一個莽撞的少年，在心上人跟前藏不住自己的心思，想要將自己覺得好的一切都捧到她跟前，乃至於能隔三差五的弄巧成拙，惹惱柳明汐。

  但在除柳明汐相關的人跟前，軒轅宸並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沈楓立刻明白自己失言了。

  雖然他是軒轅宸的親信，但也不到能冒犯柳明汐的地步。

  沈楓立刻跪下請罪：“屬下逾矩，請主子責罰！”

  軒轅宸擺手沒有說什麽。

  他望著一桌子的佳肴，忽然覺得沒了興趣，淡淡道：“罷了，回府去。”

  另一頭，柳明汐回到了柳府。

  她瞧見了管家，還跟管家提了一句海棠的事，讓他屆時瞧見海棠，便讓她進府中來做事。

  管家忙不迭應聲，而後著急道：“大小姐，您回來了，快去老夫人院中吧，老夫人有事要同您說呢！”

  柳明汐瞧著他這副神色，眨眨眼，輕聲問：“什麽事？”

  管家哪兒敢說太多？

  他隻能小聲提醒道：“大小姐今日同攝政王見麵，著人瞧見了，傳了些風言風語，老夫人曉得了。”

  柳明汐淺笑著頷首：“好，我這便過去，多謝管家。”

  管家忙道：“奴才份內之事，小姐您快些過去。”

  柳明汐還以為老夫人找她真有什麽大事，若是為了今日她與軒轅宸在雅間的事，倒不算什麽。

  且不說她已經打算好，要嫁給軒轅宸。

  隻說她在酒樓裏，開著雅間的門，光明正大，根本算不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別人有什麽好指責的？

  柳明汐沒有回自己的院子，帶著翠玉先行去老夫人的院子。

  進了老夫人的屋裏後，柳明汐先行去向老夫人行禮。

  柳老夫人麵上笑眯眯的，瞧見柳明汐便衝她招招手，讓她去身邊坐。

  柳明汐起身，翠玉為她解了披風，搭在手臂間，柳明汐這才過去，喚道：“孫女方才回府，聽管家說祖母著急見我，便立刻過來了。不知祖母喚汐兒來，所為何事呢？”

  柳明汐語氣溫軟，聲音聽著又軟糯，像是在撒嬌，柳老夫人倒不好用太過嚴肅的語氣同她說話。

  柳老夫人握著她的手笑道：“這不是聽見府中采買的婢子出去一趟，說聽著有人提及你同攝政王殿下在酒樓中共處一間雅室，還互相撫琴，我聽著便覺得像是訛傳。可又聽聞，汐兒你今日確實出府去了，這事不如問你一問，自然知道真假。”

  柳老夫人望著柳明汐。

  她一雙眸子裏其實寫滿了，她並不懷疑這傳聞的真假，她隻等著柳明汐給她一個解釋而已。

  若是柳明汐在外，真不注重男女之防，與攝政王有了私情，那可是壞名聲的大事。

  不論柳明汐，還是她府中的其他妹妹們，都有可能受到影響。

  最重要的是……柳明汐原先可是中意六皇子的。

  柳老夫人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六皇子殿下顯然也是有意娶柳明汐的。

  怎麽好端端的，便與攝政王殿下傳出了這樣的風言風語？

  這讓外人如何看待他們柳家女兒？

  又讓柳明汐如何嫁入六皇子府？

  柳老夫人笑著拍拍柳明汐的手：“祖母是曉得的，你這丫頭一心想著嫁入六皇子府中，六殿下顯然也是中意你的，如今你既然及笄，便可以準備著，等六殿下去宮中求了陛下聖旨賜婚，你自然能加入六皇子府中。但這之前，還是莫要再傳出這種風聲才是。”

  柳明汐眼底暗了暗。

  嫁入六皇子府？

  軒轅賀倒是想，但也隻能想想罷了。

  柳明汐打算嫁給軒轅宸，不準備再嫁給軒轅賀的事，還隻對洛綰綰一人說過。

  她不打算早早告訴柳老夫人，於是對於軒轅賀的事含糊而過：“祖母，孫女從前年紀太小，因著安和公主的緣由，與六殿下多見了幾麵，才會誤以為自己對六殿下有心思。如今孫女已經及笄，很能分得清自己並無這樣的意思，自然不會嫁給六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