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犯了錯就要被懲罰

  十歲的商季堯，已經與同齡的男生非常不一樣，他的臉上永遠掛著有禮的微笑，烏黑的發絲很利落，身上的衣物也從來都是整潔如新，雖然年紀還小，但身高已經長到一百七。

  小藍煙直接撲到哥哥的身邊，握著哥哥的手，左右地搖晃：“哥哥，哥哥。”

  好開心喔，怎麽叫都不會覺得膩。

  商季堯握住妹妹的手，輕聲跟老師道謝：“謝謝老師。”

  低頭對妹妹柔聲說道：“我們回家，跟老師說再見。”

  清亮溫柔的男孩嗓音，在這一片喧鬧嘈雜中分外好聽。

  “老師再見。”小藍煙飛快地說完，看見自己周圍那些接小朋友的媽媽和奶奶們都盯著她的哥哥看，想到之前小朋友想跟她換哥哥的事，她立刻不高興地猛扯哥哥的手臂：“回家，回家。”

  商季堯牽著妹妹在眾人欣賞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地走遠，夕陽照在筆直的大路上，綠鬱樹木下散發著天然的香氣，一切都美得像幅畫一般。

  溫馨的畫麵，時不時飄來的低淺對話。

  “煙煙今天乖不乖？”

  小藍煙抱著哥哥的手臂，笑得無比甜美：“乖。”

  “有沒有吃完飯？”

  “有。”

  “有沒有睡午覺？”

  “有，我還自己疊被子了哦。”

  “煙煙很棒。”商季堯微笑著低頭，溫柔地撫了撫妹妹的頭發。

  他的笑容很完美，不論遠看近看，都是和藹可親的哥哥。

  藍煙高興得臉蛋紅通通的：“哥哥，香蕉班的大胖和蘋果班的王子說他們晚上要把你偷走，你可不可以不要被偷走？”

  “哥哥不會被偷走的。”商季堯摸了摸她的頭，在她充滿熱切開心的眼神中，笑容淺淺淡淡，格外俊朗。

  “真的嗎？”小藍煙傻傻地望著哥哥的笑容，覺得再也不會有人笑得比他更好看。

  “嗯，哥哥是煙煙的哥哥，別人都偷不走。”

  “太好啦！”

  小藍煙依偎入哥哥的懷裏，最好可以永遠都賴在哥哥的懷裏不離開……

  可，一切都在她十三歲那年改變了。

  那天，記得那天的天空是非常非常的藍，寒流過後難得的大晴天，藍煙迫不及待地想出去玩，於是一直纏著商季堯。

  那天商季堯的脾氣也跟天氣一樣好，答應帶她去公園玩，可在公園待了不到半個小時，葉涵章打電話告訴他，藍煙爸爸被帶去警局調查，公司被封，她走不開，讓他照顧好藍煙，不要告訴她。

  藍煙還是從別人嘴裏知道了。

  “嗚嗚……哥……哥哥……”

  “哭什麽？”商季堯無動於衷看著她。

  “哥哥，我想去看爸爸，你帶我去好不好……”藍煙哭得臉蛋通紅，完全無法接受這突來的衝擊。

  爸爸做錯了什麽，為什麽會被抓走。

  在十幾歲的少女心裏，事情牽涉到警察就是天大的事。

  “他做錯了事，被抓走不很正常嗎？”

  正常？這怎麽會正常？

  “我爸爸才不會做錯事，你不去我自己去。”

  門卻早被鎖上，藍煙打不開，身後，商季堯褪去了一身溫柔，他變了，變得陌生。

  “煙煙，你怎麽不聽話呢？不聽話的孩子是要受懲罰的。”

  藍煙不懂，不懂他。

  “你爸爸為什麽會被警察抓走？就是因為他不聽話，違反法律，遭到了懲罰，你也要不聽話嗎？”

  “你胡說，爸爸沒有！”

  藍煙發火了，尖叫出來：“他不會！”

  自己爸爸被警察抓走像刀片一樣，在女孩幼小的心靈裏劃下深深的傷。

  “你媽媽也不聽話。”商季堯拿出一疊照片給藍煙看，上麵是她的媽媽和另一個男人親密的照片。

  “知道嗎？你媽媽把你爸爸的事泄露給別人，別人才會報警，把你爸爸抓走。”

  “不是的！”

  藍煙把照片扔了，撲過去打他，打自己從小愛如生命的哥哥的肩膀，像受傷的小獸一樣，除了發泄，隻有發泄。

  商季堯很平靜地任她打，藍煙打累了才鬆了口氣，眼淚大滴大滴地掉落，哀哀地喚著：“哥哥……”

  好委屈，好委屈，委屈到除了哭都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不打了？”

  “哥哥……”

  “很好。”

  商季堯微笑著，突然手掌握住了她的脖子，微微的緊，立刻讓她無法呼吸。

  “怕嗎？”

  藍煙呼吸不過來，臉蛋漲得紫紅，無法說話卻還是拚命地點頭。

  “如果你爸爸知道他這麽倒黴都是因為你媽媽，你猜會怎麽樣？”

  商季堯說：“你會跟我一樣，失去所有親人，沒有家。”

  不要，不能讓爸爸知道，她不要。

  媽媽就算做錯了事，可還是她的媽媽，寵她、愛她，她不想父母離婚，她接受不了。

  “不告訴他？”商季堯的手指鬆了鬆。

  新鮮的空氣湧入肺部，藍煙顧不上呼吸，拚命地點頭。

  她年紀還是太小了，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處理這種事情，但唯一肯定的是，不可以讓爸爸知道，不能讓父母離婚，她不願意失去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

  “我為什麽要幫你瞞著呢，做錯了事就要被懲罰不是嗎？”

  商季堯的手掌一點一點地撫模著她的頭發，細軟的發絲在他指間纏繞，他溫柔得一如她所熟悉的那個人。

  “哥哥……”

  “別再讓我聽到這兩個字。”他很低很沉的聲音，聽來分外危險。

  這樣的商季堯，藍煙沒有見過，立刻嚇得噤聲。

  “要我不說的代價，你付得起？”他的語調裏帶著她完全不懂的陰沉。

  那天之後，藍煙生平第一次學會了妥協。

  商季堯定定地望著她，那種冷冷的目光，冷得讓她抖了起來。

  半晌，他一腳踩上葉涵章的照片，涼薄而諷刺：“不愧是一家人，都喜歡欺騙背叛。”

  從那以後，藍煙必須聽他的話，受他控製，不能騙他，不能背叛他。

  商季堯變成了一個惡魔。

  藍煙喜歡的那個季堯哥哥，消失了。

  唯一慶幸的是，她爸爸最終沒什麽事，她媽媽認識到錯誤，和那人分手，當一個好妻子。

  那時的商季堯已經去英國讀書，一年之中除了那兩個月，其他的日子，都是快樂的，而至於在他身邊的那兩個月，其實也不算太難熬。

  和商季堯之間質的改變，是藍煙十八歲生日。

  ——

  【溫馨提示：以下男主行為不要學習，現實生活中遇到要告訴大人！】

  區分小說和現實嗷，小說裏的病嬌題材看起來很爽，但是在現實世界裏，會讓人發瘋。

  （男主不算病嬌，他是一種矛盾心理，轉而讓自己變得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