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第178章
作者:
赫連覺 女青 更新:2023-05-21 08:28 字數:2135
第178章 第178章
當日,赫連覺便將魏止帶進了宮中,與夏皇帝商議了一番。
如今在南境,齊國已是蠢蠢欲動,但卻未曾真正發動戰爭,隻因齊國師出無名。
因此雖然眼饞魏止手中的鹽礦,夏皇帝和赫連覺也不敢明目張膽借兵給他。
就連商議此事時,身邊也沒留其他人。
因為借兵一事若是不小心傳了出去,那麽齊國就有正當的攻打夏國的理由了。
在經過一個多時辰的秘密商議後,父子二人決定先核實魏止的身份,核實無誤後再借他精兵五萬。
赫連覺的五萬精兵,數量雖不算很多,但對魏止來說,卻是天降神兵。
魏止大喜過望,再三謝過後便與赫連覺一同離開了皇宮。
一出宮,上了馬車。
赫連覺便道:“你已經得到了我父皇的允諾,現在可以告訴我杜氏的下落了吧。”
魏止卻推脫道:“據我所知,青夫人現在過得很好,殿下大可不必這般著急。不如等陛下派去核實我身份的人回來、確認無誤了,我也拿到兵符之後,我再向殿下告知也不遲。”
“嗬,”赫連覺冷笑,“你還真是有夠小心謹慎的。就算不為了這個女人,隻是為了白州的鹽礦,我也不會出爾反爾。兵符是吧,你拿好了。”
說罷,赫連覺便從懷中摸出半枚虎符丟給了魏止。
魏止立刻伸手接過,眼中閃過一抹狂喜。
“殿下這是!”
“既然選擇了合作,那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這半枚虎符便是我的誠意。接下來便該是你展現誠意的時候了。”
“好!我說。青夫人她,此刻正居住在南瀧郡南城一帶,殿下隻要派人去尋,定能尋到!”
赫連覺瞳孔一震,雖在極力隱忍,但額頭上的青筋還是不受控製地跳了又跳。
她在南瀧郡!她竟然在南瀧郡!!
一年前他差點就去了南瀧郡,但卻在半路上調頭回了西玉關。
原來這一年多來她竟然一直在南瀧郡。
這是怎樣的陰差陽錯啊。
他呼吸忽然不受控製地急促起來,胸膛起伏如鼓,心髒跳動如擂。
忽地,他叫停了馬車。
吩咐車外的侍衛道:“先帶魏公子回府,我還有事。”
,
天色漸晚,符府。
符延坐立不安。
他一直在想赫連覺和女青的事。
他正猶豫著要不要派人去南瀧郡告知女青平王府發生的事情。
她應該不知道,赫連覺已經知道她假死的事情了。
猶豫再三,他還是叫了自己的侍衛來。
“還記得那日在南瀧郡一個小山村所見嗎?與我說話的那名女子。”
“記得。”
“好,那明日一早你便出發去南瀧郡,再去一趟那個小山村,想辦法打聽到她的住處,然後告訴她事情已經敗露,我們已經知道屍體是假。”
“喏。”
那侍衛正欲告退,外頭卻忽然傳來了下人們參拜平王殿下的聲音。
符延沒料到赫連覺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忙命侍衛藏進了室內,他自己則是迎了出去。
“殿下?”符延著實是感到驚訝,“殿下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白天我和石祿想見陛下,卻被拒之門外,沒想到殿下自己倒是出府了。
殿下這是怎麽了,為何臉色這般難看?是身體哪出不舒服嗎?殿下快請進來坐,我替你把脈。”
赫連覺臉色確實是不好看,但並不是因為身體不好,而是他覺得自己的這個好兄弟有事瞞著自己。
關於女青的事。
尤其是自他這趟從南瀧郡回來之後,而恰好,魏止給出的地址便是南瀧郡。
“我身體無礙。符延,我來是有話想要問你。”
“殿下請問。”
“你可有事瞞我?”
符延愣了下,隨即搖頭道:“不曾。”
“是嗎?那要不要我來提醒提醒你?”
符延笑了笑:“殿下今天這是怎麽了?說的話我都聽不懂了,殿下不妨提醒兩句,我看看我能否想起什麽來。”
“好。”赫連覺漆黑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符延,壓迫感十足,“我且問你。這次你去南瀧郡,見到了何人?”
符延微微皺眉,笑道:“南瀧郡郡守?其他形形色色也見到了許多人。但我還是不明白殿下的意思,殿下何不言明?”
“你是真的不知道嗎?”赫連覺審視著符延,麵上神色越發陰沉,“你知不知道你從小到大都不擅長撒謊。
我說謊的時候可以做到麵不改色,但是你不行,你會心虛、你會笑。
越是拆穿你,你嘴角的笑容就越明顯,就像現在一般。”
符延確實是在硬著頭皮笑,但是被赫連覺拆穿後他便笑不出來了。
赫連覺繼續道:
“看來我心中所猜想的是真的。你知道今天我見了何人嗎?
當初與女青一同跳崖的越人刺客魏止。是他主動來找我的,他告訴了我女青的行蹤。
你知道她現在何處嗎?正是在南瀧郡。你還敢說你這次去南瀧郡沒見過她嗎!!”
符延張了張嘴,一個字還沒吐出來就被大怒的赫連覺抬手打斷了。
“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我想問問你,你到底為何要這樣做?
旁人不知道我心中有多愧疚、有多思念著她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去年我為了找她,七天七夜不眠不休跪倒在你麵前你不知道嗎?
我這一年來每天夜深人靜的時候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你不清楚嗎?!
為何你找到她的蹤跡後竟然還要隱瞞於我。你不僅隱瞞我,還眼睜睜看著我對著別人的屍骨對她訴說相思之苦。
你說她不曾入我的夢是因為在別處過得很好,我以為你說的是輪回,但你說的卻是事實。
符延!!你還是我的好兄弟嗎?”
赫連覺再也忍不住心底這份滔天的怒氣,一拳砸向了符延。
符延被打倒在地,他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跡,緩緩又站了起來。
“可是她與殿下在一起,並不自在、也不歡樂。如果殿下真的於她有愧,何不就此放過她?”
“這是她親口告訴你的?”
“不曾。但我覺得石祿所言不錯。”
“嗬,你這般替她著想,那我呢,你為我想過嗎?”
“殿下還可以再娶妻,還可以再擁有很多很多女人。”
“可笑!符延你真是可笑!”
“殿下,若你是真心喜歡她,許她來了,也要許她走才是。”
“休想!你太讓我失望了符延!今日起,你再不是我的隨行醫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