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隻需她向自己服軟便可
作者:赫連覺 女青      更新:2023-05-21 08:28      字數:2068
  第52章 隻需她向自己服軟便可

  石祿更是毫無顧忌:

  “王大郎君!就請你睜開你那雙明辨是非的大眼睛好好看看吧。你瞧瞧我們夫人腫起來的臉、嘴角的淤青、還有脖子上的勒痕,哪一處不是拜你那好弟弟所賜!

  偏你弟弟還是個嘴硬的,竟然不曾向我們殿下賠禮認罪,你既然是他的兄長,如今他又不大方便,那便由你來下跪認錯吧,你看如何?”

  竟然還叫他下跪!王十郎氣急。

  “石祿!你少誆騙我,誰知道這女子是不是為你自己所傷?即便不是,她如今亦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裏,比起十郎受的苦,她這點不痛不癢的外傷又算什麽?”

  “喲嗬,你是死活不肯信對吧?”石祿捏了捏拳頭,很想一拳把這王大郎給幹趴下,“我聽聞你略通岐黃之術。就算我能找個女子將她傷成這樣,但總不能那麽湊巧她剛好是滑過胎的吧。要不你來替我們夫人把把脈?如何?”

  石祿是既想找個借口痛揍王大郎一頓,又想借機羞辱羞辱女青好叫她長長記性。

  女青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曾動,這大街上不僅有王氏的人,還有赫連覺的所有親衛,以及來來往往的陌生路人。

  很多人都在看她,盯著她的臉看。看她臉上的傷,看她脖子上的淤青,她仿佛被這些目光盯在了原地一般,一動也動不了。

  那些瞬間,屈辱、難受、不甘與難堪,齊齊湧上心頭。

  尤其是在聽到石祿說要王大郎當眾替她把脈看她到底有沒有滑過胎的時候。

  她不知道石祿會不會要求她把袖子擼起來伸出手腕。

  她也不知道王大郎會不會察覺出她其實根本沒有懷過孕,不過是來了月事而已。

  她胡亂地想著,淚水雖未落下,但卻沾濕了睫毛。

  不過很快她就唾棄起自己來。

  明明昨天晚上她就已經認清了自己‘玩物’的身份,已經打算放下所有自尊,為何現在還是會有受辱的感覺?

  他們想看便就看吧,想要把脈也盡管來好了!反正那些謊話都是出自石祿之口,與她並不相幹。

  但一旁的阿薑卻不這樣想,她覺得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明明這所有加諸在夫人身上的難堪隻需要殿下的一句話便就都可化解。

  她護主心切,當即便就在赫連覺馬前跪了下來。

  “殿下,求殿下讓夫人回馬車上去吧,不要再這般折辱夫人了,夫人本就身體不適,如何還能經得起這般羞辱。”

  赫連覺是應允過石祿可以利用女青。

  但他沒想到這廝居然連他第一個子嗣這種事情都扯了出來。

  他自然也知道這對女青來說是一種羞辱,他更加清楚隻需他一句話便就可以將她從此種難堪的境地中解救出來。

  萬般種種,隻需她向自己服軟。

  可此刻先求饒的卻是她的婢女。

  赫連覺便垂眼看著女青,等她親口求自己。

  阿薑等不到赫連覺的回應,卻發現他一直盯著女青在看,便立刻伸出手去輕輕扯了扯女青的裙角。

  她小聲地哀求道:“夫人,您求求殿下,求殿下讓您回車上去吧。”

  女青聽到了阿薑的話,亦感受到了赫連覺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可她寧願選擇當做沒有聽到。

  何須求他?

  何必求他?

  石祿是他的手下,既已經在他麵前這般行事了,那必然是早就得了他的應允。

  既然本就是他的意思,又何必去求。若是壞了他的事,隻怕是火上澆油。

  她仍是垂著頭,不肯求饒,亦不去看任何人。

  好!真是好極!見她這般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赫連覺冷笑著別過了眼。

  單手執起掛在馬鞍上的長鞭,他甩手一揚,長鞭便朝女青的方向襲去。

  “跪下!”隨著‘啪’的一聲巨響,赫連覺的聲音也落了下來。

  那一鞭裹挾著勁風席卷而來,女青的身體下意識想去躲,但她的意誌卻阻止了她的行動。

  就受著吧,隨他怎樣,她不在乎。

  然而意料中的那一鞭卻並未落在她的身上,而是抽在了她與王大郎之間的地麵,更貼近王大郎腳麵的位置。

  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一鞭下去竟就將地麵上鋪設的石板抽出了一條裂痕。

  不難想象這一鞭若是落在人身上會是怎樣的皮開肉綻。

  女青心有餘悸,石祿卻是抓緊了時機,上前一腳便踹在了王大郎腿彎處。

  “叫你跪下沒聽見嗎?”

  方才赫連覺那一鞭沒有打在實處,乃是威懾的意思,石祿後來的這一腳卻是實實在在把王大郎給踹趴了下來。

  王氏的私人部曲也不是吃素的,即刻便抽出了腰間兵器意欲護主。

  但他們再訓練有素也不及赫連覺親自在軍中帶出的人馬厲害。

  隻消赫連覺一抬手,王氏的部曲便就在瞬間被繳了械。

  還未戰便就勝了,石祿愈發猖狂了起來。

  他押著王大郎麵朝赫連覺,將他的腦袋狠狠按在了地上。

  “你無半分官職在身,見了我們殿下竟敢不跪,真是給你臉了,你那個狗屁弟弟更是膽大包天,還不快向我們殿下磕頭認錯!”

  王大郎受了辱,寧死不肯從。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殺了我吧。”

  “殺了你,殺你做什麽?”石祿現在倒是和王大郎講起道理來了,“我們出城,帶著一群人來堵我們的是你,咄咄逼人的也是你,我們不過是向你討要一個交代,你可倒好,口口聲聲說我們要殺你,顛倒黑白你是真有一手啊!”

  “石祿!士可殺不可辱,你不必多言!”

  “怎麽,這麽想死啊?那好,你來!”石祿料定王大郎不敢,抽出腰間佩刀便扔到了他麵前,“你自刎一個給我看看!就你還自稱為士,你算是哪門子的士?”

  看著地上的刀王大郎愣了愣,終究是沒有那個勇氣。

  “哈哈哈,”石祿要笑死了,“果真是個窩囊廢,朔城王氏,不過如此。殿下,我們還是走吧,讓這樣一個人磕頭認罪有何意思?”

  赫連覺看了眼從始至終仍舊保持著同一個動作的女青,也沒什麽心思再在此處浪費時間。

  他一扯韁繩,率先往城門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