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女人是滑鐵盧本盧啊#@@
作者:堯暄      更新:2023-05-21 08:11      字數:4023
  第44章 女人是滑鐵盧本盧啊#@@

  南宮澈努力甩開臉上的爪子,“嗯嗯!嗯嗯!”

  隱約可見的“滾”……

  沈時荇直接扇了南宮澈一個巴掌,“滾你親爹,叫爹叫娘都沒有用。”

  你爺爺我看著你呢。

  把桌子上最後一塊水果遞給一路跟來的人,“喂,下來吃塊水果,一下午了,小孩子家家的,一點兒都不知道照顧自己?”

  餘非言:……

  南宮澈:我是死的?

  暗衛餘非言默了一默,還是選擇從門口正常走進來,一直到沈時荇把水果塞進他嘴裏,一股直竄進鼻子的甘甜爽口占據他整個感官,他才發自內心一笑,“娘娘,真好吃。”

  沈時荇得意,“那是,我能吃不好吃的東西?”

  乖,摸摸頭。

  無痛養了個兒子。

  還不錯。

  南宮澈:我真是死的。

  一縷晚風輕輕吹著沈時荇嬌俏的側臉,發絲輕輕飄動,她饒有興味,施施然開口,“你中了本姑娘的毒,不臣服於我,你這輩子就在床上住著吧。”

  簡而言之,植物人。

  雖然是她所為,但也是他罪有應得。

  那麽多好看的女子……竟然全都是他一個人的!

  沈時荇咬了咬牙,突然特別恨,“你個狗東西,給爺死!糟蹋那麽多美女?!白白毀了她們的人生!”

  氣死了,沈時荇猛踹了南宮澈十幾腳,要是人能說出話來,可能早就嗷嗷叫起來了吧。

  南宮澈:我已經死了吧。

  發泄完畢,沈時荇才有心思說起正事,“南宮澈你們幹了多少壞事,你們自己都說不清了吧。”

  來回踱步了幾圈,沈時荇還是覺得這件事她也就是個旁觀者,為了另一個狗男人調查這件事引火上身完全不值得,雖然她也完全不在怕的就是了……

  也罷,她現在反而有點兒擔心那其他十九個婢子都怎麽樣了,想到這裏,沈時荇衝正在大快朵頤的餘非言招招手,“喂,小孩兒,去找那個狗太子過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餘非言:“是!我現在就去找那個狗…不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被沈時荇設計成了加密語言,以至於南宮澈隻能聽見他們在說什麽狗嘖嘖…狗…不是…嘖嘖嘖。

  淦。

  南宮澈到現在還是以為,自己是被什麽仇家派來的奇葩高手給玩兒了,到現在為止,都沒想到,自己就快要完蛋了。

  噢不,可能還有他爹,整個家族都要完蛋了。

  沈時荇嘖嘖嘖完以後,直接扔下南宮澈,順手拽了他掛在腰帶上的令牌,看他那個緊張的樣子,應該是什麽類似於門主令牌的東西,拿了就相當於通行無阻了吧……

  走到門口的時候,沈時荇還嫌棄地瞪了在床上無奈哀嚎掙紮的南宮澈,出聲吐槽,“跟一條蛆蟲似的,一點兒少主的樣子都沒有……”

  南宮澈一臉黑線,哪個把他變成這樣的也不說說。

  真是給她臉了。

  剛出門,一整個全副武裝的列隊士兵從沈時荇麵前鏗鏘有力地踏著步伐就要迎麵走過來,其中的人很敏銳地發現她是個麵生的人,朝著她衝過來,沈時荇不想白費力氣,直接把令牌拿出來一照。

  按照她本來的預期,這一隊的士兵,最多是認為她是自己人,不再氣勢洶洶朝她衝過來,隻要是改變航道對她熟視無睹放過她一馬就好……

  萬萬沒想到的是,一群人,真的是一群人,即便是隻有區區二十人左右,唰的一下朝著她雙膝跪地,雙手匍匐,額頭點地,高聲呼喊,“參見少主!!!”

  沈時荇:……

  太招搖了怎麽辦。

  那音效,是真的有“!!!!!!!”的效果的。

  沈時荇著實愣了一會兒,但是,隨即而來的就是狂喜,看來是“見令牌猶如見少主”了。

  抿嘴一笑,沈時荇極其得意,也不喊起身,就讓他們在那兒跪著,繞過去,蹦蹦跳跳地就走了。

  走了……

  南宮澈貼身侍衛狂粵:……

  神秘宅子是不是混進來什麽不明物種?

  她抬起頭悄悄看了一眼沈時荇離開的方向,已經完全看不見人之後,她猛然起身,大喊一聲,“起來吧!”還隱約,不,很明顯帶著鋪天蓋地的怒氣,登時跑出百丈開外,輕功施展的爐火純青。

  留下一堆莫名其妙的士兵,麵麵相覷。

  狂粵一路狂奔,本來引以為豪的宅子的占地麵積的廣闊,簡直無邊無垠,她曾經無數次為此驕傲自豪。

  現如今,頭一次產生了憎惡的感覺!

  都怪剛才那個奇怪的女子!

  看到她手中的令牌,她首先是一個驚訝,但是少主有死命令,看見令牌就是看見他,不能抵抗,所以,第一反應還是直接跪下,行南宮禮。

  其次,那個女人的反應過於奇怪,她必須要一探究竟。

  最最最重要的是,南宮少主二十多年來,雖說也碰見過很多次重大緊急的事情,也有碰到過交出令牌就能把事情辦的更快更方便的時候,他可從來都沒有交出去過……

  偏偏在這個,據她所知,什麽都沒有發生的平常傍晚,一個陌生的女人拿著他的令牌亂跑?

  絕對有事情。

  她身為神秘宅子遠近聞名的順風耳千裏眼,她一定要時時刻刻掌握第一手消息。

  輕功落地的時候,因為前衝的力氣太大,她停下來的時候沒刹住車,猛地踉蹌了好遠,“草。”

  暗罵一句,狂粵的心跳在此時達到了頂峰——算了,她的心理素質一向不怎麽好來著,隻是沒人知道罷了,她總會掩飾得特別好。

  “少主!!!”狂粵有點兒不敢進去,但是聲音裏難免帶著些慌亂。

  裏頭隻能睜眼的南宮澈,嗚唧嗚嘰答應著,要是翻譯過來,那應該是:我在這裏!我在這裏!快來!快進來救我!

  奈何聲音太小,狂粵經過了一番心理掙紮,腦海裏卻突然想起來上一次忘記經過允許就衝進去的場麵……

  南宮澈從來都是癡好美色,身邊的女人從沒少過,即便是已經從小跟著他長大了,也難以接受,他坦胸漏懷坐擁三四個女人的風流樣子。

  狂粵的臉色一白,但是門內讓她快發瘋的安靜更讓她忽視不了,忍受著強烈的不適,她還是再一次闖進去了。

  明明給自己立下過誓言的,絕對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明明。

  一路直衝,衝進大敞開的門內,狂粵還是沒看見人,但是,“少主?”

  狂粵帶著一些不敢確定,怎麽內室裏確實傳來一些聲音,聽了半天,卻實在是不像一個人,而像一條狗發出的聲音呢……

  果然,狂粵在屏風後麵,看見了隻能活動眼珠子的南宮澈,她無語,“少主……”

  眼神裏帶著些失望,“為什麽不肯吭聲回答我一下呢?”

  等了半天,躺在床上等南宮澈:……

  姐,或許,你能看見我到現在為止都躺在床上,沒脫衣沒脫鞋,跟一具屍體一樣,發現點兒不對勁?

  好吧,狂粵緩過來神了,“你不能動?!”

  南宮澈:對啊……

  我真的謝。

  狂粵坐到他床邊,抱著胳膊仔細打量了他一番,看得南宮澈直起雞皮疙瘩,半晌,狂粵露出一抹壞笑,“少主啊……你終於落在我手裏了……”

  南宮澈:從來沒比現在更痛恨沈時荇。

  不過,她想幹什麽?

  狂粵相當於他的一個姐姐,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不是親人勝似親人,但是他欺負她欺負順手了,是有那麽一點兒沒把她放在眼裏的意思……

  怎麽?這樣就要報複他嗎?

  誰知,南宮澈已經準備好了,讓這個女人象征性的從自己身上先討回來點兒報酬,也好去找剛才搶他令牌的女的要解藥,下一秒,狂粵竟然憑空落了淚。

  誒?!

  別哭啊……

  南宮澈的眼珠子死死盯著狂粵,似乎是有點兒不認識她了,在他的記憶裏,他不管多調皮,都沒有把她弄哭過的。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她哭。

  或者說,這是狂粵第一次在南宮澈麵前落淚。

  南宮澈有點兒看呆了,他突然發現,假小子狂粵,竟然有那麽一點好看…哭起來,讓人有點兒心疼……

  下一秒——

  “嗯?”南宮澈的大腦徹底宕機了。

  狂粵強吻他?

  幾滴淚水更加洶湧墜落,這次砸在了南宮澈的眼瞼上,又順著他的側臉緩緩流下,從遠處看去,還以為是他流的淚。

  此番糾纏,狂粵究竟渴望了多久,她隻能說,太久太久了。

  她比南宮澈大五歲,十歲那年,她被江南城主選中,從民間帶進神秘宅子,她的世界就此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從今天以後,你就叫狂粵。這是我的兒子,南宮澈,”那是她第一次見南宮澈,“你以後就負責保護他,陪他玩耍,和他一起長大。”

  時光如梭,她確實和他一起長大了,要是按照民間的話本子,他們兩個這叫做“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隻可惜,南宮澈再一次把收納儲妾和婢子的書文交給她,讓她下發出去,次日即開始招募的時候,她再一次從自己的幻想裏清醒。

  半晌,嗤笑一聲,她說自己,“做什麽白日夢。”

  每當這種情況發生以後,狂粵總會露出一種不似活人一般的敬業,好像這樣折磨自己,才能麻痹大腦裏麵那一絲牽動神經的撕裂疼痛。

  別做夢了。

  所以她選擇不睡覺。

  不然,一旦進入睡眠,狂粵看見的都是她白天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比如,南宮澈對她溫柔,眼眸裏分明隻有她一人;比如,她與他大婚,他求她跟他成親,說一生一世一雙人;比如,他們竟然有兒有女,兒女雙全,舉案齊眉。

  不說其他,單說第一項,那就是萬萬不可能的事。

  溫柔?

  他隻有摟著那些絕色美人的時候,才側著臉醞釀些不達眼底的笑意,再對她發布施令,讓她做牛做馬,“狂粵,去給小佳錘錘肩膀,給綠柳倒一杯茶。”

  狂粵全都一一照做。

  無他,自己本就是奴婢。

  隻是,每次深夜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自己還算十分奢華的房間以後,總要借酒消愁,整夜整夜睡不了。

  還是不敢睡。

  夢與現實,她總是忍不住沉溺,所以她選擇清醒。

  今天這個舉動,她已經想好了。

  當了這麽多年的貼身侍衛,好歹算完成了十歲那年江南城主交給自己的任務,她也算有功,哪怕輕薄了南宮澈,被他一個大男人給煩了,也算功過相抵,她不後悔,不回頭,她準備離開這裏了。

  她要離開。

  在心裏再一次確認了這個念頭以後,她撬開了他緊閉的雙唇,做出了南宮澈萬萬沒想到的舉動。

  她居然依依不饒,反反複複,好似不知饑餓與停歇了。

  聲音染紅了他的耳朵,人生第一次,他居然有了羞赧的感覺。

  “唔唔!唔唔!”

  南宮澈努力搞出來一點兒反應,狂粵才終於一副大夢初醒的模樣,迷蒙著一雙丹鳳眼抬起頭。

  南宮澈,這個曆來風光無限瀟灑肆意的少主,正在努力的用鼻子呼吸。

  一天之內,被兩個女人折磨成這樣,南宮澈心裏一陣陣拔涼。

  女人真可怕。

  眼神突然定在狂粵的臉上,卻忽然看見了剛才的痕跡。

  他老臉一紅。

  狂粵達成了自己的心願,隻是心髒還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她站起身,本來想去桌子上拿個茶杯喝口水,卻發現,桌子上居然一派狼藉,就連一滴水都不曾剩下?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餓鬼把他們少主給毒啞了。

  狂粵不通醫理,見到南宮澈這樣,也沒什麽辦法,隻能先把自己想辦的事兒辦了,正好反正他也沒事,隻是不能動了,她去跟江南城主辭職,順便跟城主說一聲,少主什麽情況。

  打定主意,狂粵隻是扭頭看了一眼南宮澈,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南宮澈:我想死。

  這都算什麽事兒啊啊啊啊!

  人生慘遭滑鐵盧?

  他本來想要不要學著人家那些有氣節的英雄幹脆咬舌自盡了算了,卻發現自己連這些都控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