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8章尋找

  　“老程，咱們家財神爺來了，快倒水。”

  　麵前的杯子有些年頭，上麵的裂紋顯而易見。

  對麵的夫妻兩毫不避諱，數起錢來。

  　“我多嘴一句，你為什麽給我們給錢?”

  為什麽，我也不知道。

  　也許是想彌補對程光希那一點可笑的愧疚。

  　“想問你們幾個問題，你們如實回答後麵還有。”

  兩人的目光閃爍，貪婪的看著我。

  “你說,你說。”

  “如果你們有一個男孩，會怎麽養?”

  我話音未落那婦人便搶先說到。

  　“當然是把最好的都給他，讓他快樂長大。”

  　女人剛說完，旁邊的男人卻臉色一變，將錢丟下。

  “哼。”

  我也料到一二，程光希的童年似乎並不

  快樂。

  “你們知道程光希嗎?”

  女人一下變了晚，晚，吖臉色，尖酸刻薄將麵上填滿。

  “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我又拿出一疊錢放在桌子上。

  “送錢。”

  對麵的人拿起錢說到

  “是這死鬼的前妻取得小孩名，誰知道一直沒懷上。”

  旁的男人很是不滿，推了一把她。

  “你還說這些幹什麽。”

  我走出這臭水溝一樣擁擠的夾道。

  身後的女人吆喝這下次再來。

  來世豔陽高照的天空被朵朵烏雲填滿。

  　腦海中響起十八歲時，我隻記得滿院的茉莉和顧時的告白。

  那個少年小心翼翼的捧著水晶球的模樣模糊不清。

  　在我眼底的尋常之物，是他竭盡全力想給我的最好的東西。

  大雨漂泊而下，我在雨中散步。

  　沒有上次心痛難忍的苦澀，隻被點點愛意全熟填滿。

  嘴角露出微笑，眼角卻淚光閃爍。

  “程光希，你這個傻子。”

  　我沒有上大學，而是選擇到世界各地旅行。

  　顧時很尊重我，隻是叮囑了兩句，沒有阻攔。

  　這一世，我沒有生病，想來是程光希又做了什麽。

  我從冰川越過山嶺，再到草原。

  　一路上，有過暢意瀟灑，也有過危難重重。

  可我不怕，我知道程光希在保護我。

  在此到草原，我的心經跟之前不同。

  　收到顧時發來他要和宋依結婚的消息時，我心中更多的是釋懷。

  每天看著羊群結伴而歸，看著策馬奔

  騰，借著草原的廣闊填滿我心中的思念。

  沒人知道，我一直在尋找。

  程光希能找到命仙，我也能找到。

  可這一晃，歲月蹉跎，我已滿頭白發。

  　我這一生都在漫無目的的旅行，直到最後一刻我找到了。

  　記憶中的少年朝我走來，手上還是那封沒有送出去的情書。

  “你來了。”

  　我早已紅顏枯骨，可舊人依然風姿綽約。

  　羞恥心將我埋沒想要遮住自己的臉，卻抬不起手。

  “夏零，永遠是我記憶中最美的模

  樣。”

  　一道白光閃過，我感覺自己渾身一輕，回到十六、七歲的模樣。

  　雙眼含珠，我努力憋回去，伸手摸像麵前的男孩。

  “我一直在找你。”

  程光希握住我的手。

  “我知道，我來把它給你。”

  　舉起一旁血跡斑斑的情書，少年堅定決絕的聲音在空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