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麵對一連串超出自己預料的信息，江清風臉色大變。

  五年前何雪瑩口口聲聲說是響應國家號召，積極參與上山下鄉，可沒想到竟然是逃港去當情人。

  見江清風的表情越漸難看，徐林彥擰起眉：“那天我去軍區找你，在後視鏡看見她在裏頭，起先我以為自己看錯了，沒想到真是她，她怎麽會在這兒？”

  江清風的眉頭也幾乎打了結：“她說自己返城，有人在這兒給介紹了工作。”

  礙於他從前的承諾，他就幫忙給她安排了暫時的住處。

  徐林彥沉默了片刻：“江團長，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我想告訴你，何雪瑩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江清風唇線緊抿，腦子裏不由想起那天何雪瑩滾下樓的事。

  她說是戚冉冉推的她……

  半晌，他眼神一沉：“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說完，江清風轉身朝停在路邊的軍用吉普走去。

  病房。

  戚冉冉疲憊望著天花板，不斷去回想曾經跟阿媽的點點滴滴。

  這時，護士端著藥輕手輕腳地進來：“27床病人，吃藥了。”

  戚冉冉轉頭看去，目光從護士臉上掃過，而後眨了眨眼：“你是……小劉護士？”

  阿媽住院時，小劉一直幫忙照顧著。

  小劉一抬頭，麵露欣喜：“冉冉？怎麽是你呀？我前兩天剛被調到軍醫院，對了，你怎麽成這樣了？”

  戚冉冉一噎，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對方好像想起什麽：“你等等，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說著，小劉風似的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回來，把一個金戒指拿了過來。

  “這時我收拾阿姨病房時在病床下撿到的，本來想還給你，可你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聽著小劉的話，戚冉冉定定看著她手裏的金戒指。

  對於常年幹活的阿媽來說，她不可能戴戒指，更沒有多餘的錢去買，而且這戒指……怎麽看著有些眼熟。

  恍然間，她想起那天自己因為傷人被帶去調查，看見何雪瑩被江清風扶著，她的手上戴的好像就是這枚戒指。

  可是為什麽何雪瑩的戒指，會在阿媽的病房裏？

  猛然，一個可怕的猜想在戚冉冉心中一閃而過。

  她突然扯掉手背上的針，拿過戒指踉蹌往外走。

  小劉嚇了一跳，忙扶住她。

  恰好買了一兜水果回來的徐林彥見戚冉冉從病床上下來，也趕忙上去阻攔：“冉冉，你去哪兒這是？”

  戚冉冉像是找到了希望，立刻抓住他的胳膊：“徐大哥，送我去軍區。”

  徐林彥一頭霧水：“可你現在……”

  “求求你，我必須要去，否則我不知道自己還會做出什麽傻事。”

  戚冉冉紅著眼，連同聲音都沙啞了起來。

  看著她倔強的眼神，徐林彥猶豫再三，點點頭。

  換好衣服，戚冉冉在徐林彥的攙扶下坐上車，她手裏捏著金戒指，看著車窗外。

  一旁的徐林彥瞄了眼她握緊的拳頭，有些擔心：“到底出什麽事了？”

  戚冉冉目光漸暗，語氣沉甕：“徐大哥，你說如果一個人殺了人，要不要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