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過
作者:央如沈璉      更新:2023-05-15 08:32      字數:1915
  第81章 過

    沈母看向央如的眼神,越發的憐愛,笑道:“既然你願意認阿姨當幹媽,以後你的終身大事,阿姨一定給你好好張羅,不會讓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都往你麵前撲。”

    央如不適應這樣的對話,卻因為感激她對奶奶的照顧,還在客氣的笑著。

    “這位是蕊欣,張家小女兒。”沈母拉過一旁的張蕊欣跟她介紹道,“以後都是一家人,要互相照顧。”

    “你好。”張蕊欣沒有否認沈母說的這句一家人。

    央如也朝她打了聲招呼。

    張蕊欣打量著她,她很白,臉很小,五官精致明豔,四肢也很纖細修長,雖然在笑,但給人一種清清淡淡的疏離感。

    她是知道央如的,她的美從小就很出名。當然近距離接觸幾乎沒有。

    不過張蕊欣清楚的一點是,央如再好看,也不可能比自己有優勢。隻要沈家長輩喜歡她,她的贏麵就很大。

    至於喜不喜歡,從來都不是第一要素。

    沈璉既然覺得她適合當沈太太,說明他欣賞自己。婚後肯定會給予她應有的尊重。所以她今天聽說沈母要來看央如,就跟著一起來了。

    沈母帶著她出現,什麽都不用說,意義就已經不言而喻了。

    她不討厭央如,也不是故意想在她麵前給她下馬威。但她也得為自己的家族而努力。跟沈家無疑是最好的選擇,更何況她還挺喜歡沈璉。

    今天其實很成功,她和沈璉的關係,因為沈母的話,也的確更近了一步。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張蕊欣不了解沈璉的性格,他這個人,不太喜歡被人安排。

    沈璉當時什麽都沒有說。

    當天晚上張蕊欣留在沈家吃飯,沈母高高興興的舉杯慶祝,眉開眼笑道:“以後都是一家人了,要多經常過來走動。”

    張蕊欣還沒有來得及說好,就聽沈璉雲淡風輕的笑著:“一家人?我倒不知道沈家什麽時候多了個女兒。”

    沈母和張蕊欣的臉色當時就變了。

    沈母太了解沈璉了,他越是這樣笑,就越說明這事情惹怒到他了。

    “確實多了個女兒,這不您今天認了央如做幹女兒。”沈璉像是正好想到這事,漫不經心說道,“不過兄妹,也挺有意思。”

    沈母瞪大眼睛,臉色更加難看,她不敢相信這是沈璉說得出口的話。

    沈璉像是沒看見她的不對勁,慢條斯理的說道:“您對央如是真心還是假意,那是您的事。但還勞煩您別想著來安排我。您做不做得到另談,萬一咱們母子感情產生隔閡,就得不償失了。至於張小姐,您別耽誤了人家,我們不過是互相看看有沒有交往可能,您別一口一家人,毀了人家名聲。”

    他也算給足張蕊欣麵子了,半點沒提她利用了沈母的事,張家的麵子自然不能不給。

    沈璉說完話,拿起旁邊的手帕擦了擦嘴角,起身就準備離開了:“你們慢用。”

    還沒有走兩步,愣神的沈母終於回過神來,紅著眼睛道:“你簡直被她鬼迷心竅了!”

    沈璉淡淡道:“您心裏應該知道,重點在不在她身上。”

    沈母無言以對。

    她當然清楚,比誰都清楚,他最不喜歡她安排他的事了。

    沈母哽咽道:“阿璉,即便你因為那件事對我心存不滿,可我也是你母親。”

    沈璉目光冷了下去,並沒有回答她。

    沈母也意識到自己失言,那件事不應該被提起的,她沒有再說下去。她隻是回頭看了眼張蕊欣,客氣說道:“張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張蕊欣的臉色慘白,最後終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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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璉一連幾天沒去找央如。

    他比誰都清楚,她知道沈母認她做幹女兒背後的目的。

    正是因為她清楚,還答應得那麽幹脆,才讓沈璉心裏有幾分不痛快,連帶著不待見她這個人。

    他不想見她,自然抽不出一分鍾時間給她。

    一直到奶奶手術那天,沈璉才再次去了醫院。

    央如已經很緊張了,但是看見他,還是過來跟他道謝:“真的很謝謝你。”

    能這麽快找到配型,說明沈家真的是花了很多錢的。

    這個恩情,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麽償還。

    很久之後,有記者采訪過她為什麽選擇主動離開沈璉,她仔細想了想,其實他拯救過她好幾次,也不遺餘力的支持她的事業。分道揚鑣的理由,大概是她逐漸也生出野心,想要他的全部。

    她以為自己早就成為了他的朱砂痣,開始逼著他,交出他的一切,包括婚姻。

    然後她跟所有女人一樣都失敗了。

    於是她狼狽的走了。走的那天,她其實留了很多次機會給他,但他都沒有挽留。他也知道她舍不得她,不挽留大概就是沒有那麽喜歡她。

    那一天,聚光燈很耀眼,她的演出很成功,已經準備好了很多問題的回答,最後卻站在舞台上,半天回答不出來這個問題,最後隻笑著說:“沒有什麽特別的原因,隻是因為聚少離多。”

    “沈總今天來看你的演出了。”

    “我聽助理說了,很高興他能來捧場,也感謝他的讚助。”

    “有什麽想對他說的?”

    央如在笑,餘光中好像能看見男人在台下沉默的看著她,她搖了搖頭,說:“沒有,沒有什麽可說的。”

    那一天,她穿著精致的禮服跟他參加同一場宴會,近在咫尺,如隔天涯,兩兩相望,卻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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