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告白：秦老師你居然對我黑臉了

  　　程音沒有立刻回答秦惟與，隻仔細打量他的表情。

  　　不可思議地說：

  　　"秦老師，你居然對我黑臉了。"

  　　以前是同學的時候，秦惟與臉上表情不多，大部分都冷冷的，分不清他到底是什麽情緒。

  　　現在不一樣了。

  　　至少秦惟與和她在一起時，情緒變化還是十分飽滿的。

  　　可能這就是演員這個職業的魅力吧。

  　　秦惟與冷哼一聲：

  　　"我沒有。"

  　　程音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臉。

  　　他不是一向都很好說話的嘛。

  　　怎麽會拒絕她重返舞台，助力《女團特優生》節目重啟呢？

  　　"明明就有！"

  　　程音收回平板，朝他瞪了一眼，抓起被子就要睡覺。

  　　秦惟與歎了口氣。

  　　好吧，她說有就有吧。

  　　"這個節目，排練強度太大，我擔心你和寶寶。"

  　　秦惟與解釋：

  　　"要是沒有寶寶，你工作上的事情，我一定不會強行幹預，不做讓你不開心的事。"

  　　"但現在是特殊時期，音音，你但凡稍有一點閃失，我都會因為沒照顧好你內疚一輩子。"

  　　他真的不想和程音生氣，上次冷戰被拉黑，就已經夠難受了。

  　　秦惟與掀開被子上床。

  　　剛才意亂情迷的時候，他又出了一身汗。

  　　隻要他香香的，程音睡熟了也喜歡往他懷裏鑽，所以每次做完秦惟與都會重新洗個澡。

  　　他看程音半條長腿露在外麵，又將被角扯了扯，蓋住她露出的身體。

  　　程音配合他將腿收回被窩，朝著秦惟與露齒笑著，還在他進被窩後，主動蹭了上去。

  　　她抱住秦惟與的手臂，臉頰也靠在他肩膀上：

  　　"導演組說我隻需要做一期飛行嘉賓，不需要太大強度的舞蹈，並且我們團裏另外兩個成員也會去，我總不能放她們鴿子吧？"

  　　這次的導演組本來隻邀請了程音，但葉梔堅持說初代SpecialA女團的團魂不能丟。

  　　既然是節目重啟，就三個一起上。

  　　既能幫大家追憶青春，又能給趙靜嫻和羅碧妍刷刷臉，帶帶熱度。

  　　這兩個姐妹當年和她一起出道，風風雨雨走過來，程音現在翻紅狀態勢如破竹，肯定也是想帶帶以前的老隊友的。

  　　如果不是當年資源太虐，沒有好的舞台，她們倆也不會選擇隱退。

  　　羅碧妍倒是無所謂，她千金小姐不愁吃喝。

  　　相比之下，趙靜嫻就慘得多。

  　　她嫁給渣男後隱退娛樂圈，有了孩子，之前的藝路也不能再走，她隻好去開了間舞蹈工作室。

  　　前段時間程音就聽說她過得拮據，實在算不上好。

  　　姐妹們是接濟過她幾回，後來接濟多了，她自己也不肯接受了。

  　　現在更是聽說趙靜嫻離了婚，孩子被前夫搶走，為了讓孩子以後有學上，她主動淨身出戶，將她在滬市唯一的一套房子給了孩子。

  　　誰知道她前腳剛走，後腳三兒就搬了進去。

  　　並且三也懷了孕，現在她不僅搶不回撫養權，每個月還得給前夫交一筆贍養費。

  　　女人沒了家庭，沒了愛情，事業就是唯一的依靠了。

  　　趙靜嫻現在極度缺乏自信，又鬱鬱寡歡，說不定在節目裏能找到自我。

  　　想出手幫幫這個小白花前隊友，也是程音想上《女團特優生》的原因之一。

  　　她將這些事情告訴了秦惟與。

  　　秦惟與又仔細看了一遍節目組發來的合約細節，又補充了幾條後，才同意程音上節目。

  　　"我就知道，我的老公最好啦。"

  　　程音臉頰輕輕去蹭秦惟與的肩膀。

  　　蹭得他有點兒牙癢。

  　　這個小壞蛋。

  　　成天就會說些漂亮話。

  　　對姐妹比對他都好。

  　　見秦惟與還是沒什麽表情地平躺在那裏。

  　　程音又撐著手臂，用手點點他的嘴角：

  　　"笑一笑嘛，我這不都和你解釋了嘛。"

  　　秦惟與哼了一聲。

  　　好叭。

  　　看在她這麽可愛的份兒上，他就勉勉強強大人不記小人過叭。

  　　秦惟與又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要個補償可以嗎？"

  　　程音杏眼眨了眨，濕漉漉的。

  　　好看的不像話。

  　　要親親是嗎？

  　　當然可以啦。

  　　她低頭在秦惟與臉上重重地親了一下。

  　　秦惟與又指了指額頭，嘴唇，下巴。

  　　程音果斷抱著他的腦袋從上到下親了個遍。

  　　親完，秦惟與就變得和以前一樣溫柔。

  　　——

  　　程音確認完合同後的第二天，葉梔約她去工作室選舞台服裝。

  　　進了葉梔辦公室，程音就看到了羅碧妍癱坐在沙發上，不耐煩地抱著抽紙。

  　　葉梔懷裏抱著趙靜嫻。

  　　看見程音推門進來，葉梔給她使了個眼色。

  　　表情十分微妙。

  　　程音愣了下，隨即回過神：

  　　“靜靜哭了？”

  　　羅碧妍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兒，沒好氣地說：

  　　“當年讓她別嫁別嫁，她還跟我翻臉。”

  　　“薛興華那狗比空有一副好皮囊，骨子裏就不是什麽好東西，現在無家可歸了才敢來見我們。”

  　　羅碧妍這個人看似直來直去懟天懟地，實際精明得很，看人也準。

  　　因為當初趙靜嫻拋棄事業跟薛興華結婚的事兒，鬧得他們三人團變成羅碧妍程音二人行。

  　　趙靜嫻和羅碧妍也因此翻臉了好幾年。

  　　結果最後趙靜嫻真的走投無路了，也是羅碧妍私下貼趙靜嫻貼得最多。

  　　特別是趙靜嫻的兒子，鴻鴻出生後，哪回生病跑醫院，不是她這個“翻了臉的前閨蜜”半夜開車送這對孤兒寡母去醫院。

  　　失神已久的趙靜嫻怔怔地抬起頭，仿佛沒骨頭似的，癱在葉梔懷裏。

  　　她本來就長得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現在在一身藍色連衣裙的映襯下顯得愈發柔弱破碎。

  　　她眼裏帶著淚，喃喃地給羅碧妍說了三個字：

  　　“妍妍，對不起，”

  　　“行了，行了！臥槽。”

  　　羅碧妍最受不了她這副德行，她又抽了幾張紙巾往趙靜嫻手裏一塞：

  　　“你還是把頭埋葉梔胸上哭吧，別沒事兒就帶著眼淚瞅老子，我欠你的？！”

  　　程音看了眼葉梔白色襯衫上，胸前一灘水漬，還染了不少粉底液和口紅，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笑屁啊！”

  　　羅碧妍將那包紙巾扔到程音手上，也跟著笑著罵道。

  　　程音走到葉梔和趙靜嫻身邊坐下，解釋說：

  　　“我笑你說話的方式和秦老師的那個朋友好像呀，他說話也是張口老子閉口老子的。嗯，你倆連語氣都很像。”

  　　葉梔神色微變，想起之前沈子弦故意撩她的事兒，眼角微動，她看著羅碧妍意味深長地問程音：

  　　“你老公那個朋友是不是叫，沈子弦？”

  　　程音點點頭：

  　　“對啊，我記得他前段時間好像還想追你來著，後麵怎麽沒信兒了？”

  　　羅碧妍眼神閃躲，幹咳了一聲。

  　　隻聽見葉梔徐徐道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的心裏隻有事業和搞錢，這種港區來的花花公子不是我的菜。”

  　　程音煞有其事地點頭讚同：

  　　“他感情方麵確實比較複雜。”

  　　程音不想說她家秦老師的朋友的不好，咂咂嘴又補了句：

  　　“不過他還挺夠意思的，上次何萌萌裸照那個事情，秦老師在國外，就是沈子弦專門跑了一趟港區替我解決的。”

  　　羅碧妍愣了下，隨後嗤笑一聲：

  　　“你們別忘了這兒還有個非渣男不嫁，就喜歡挖野菜的王寶釧。”

  　　接收到來自“碧螺春”的嘲諷，趙靜嫻怔怔抬頭，臉色木然：

  　　“妍妍，如果再讓我回到五年前重新選一次，我一定不會退圈和薛興華結婚。”

  　　程音在伸手輕輕握住趙靜嫻的胳膊，聊表安慰：

  　　“不是早就振作起來了嗎？怎麽今天又為了他哭成這樣？”

  　　四個女生裏，葉梔從沒談過戀愛，不懂趙靜嫻的戀愛腦，羅碧妍嘴毒戀愛談的有太多，最看不上趙靜嫻這種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樣子。

  　　隻有程音能夠安慰到趙靜嫻。

  　　兩人距離拉近，程音看到趙靜嫻眼睛已經哭得紅腫，麵若寒霜

  　　“他又怎麽刺激你了？”

  　　趙靜嫻掏出手機將聊天記錄發給程音看：

  　　“你知不知道薛興華傍上了誰？”

  　　程音連同另外兩個都搖了搖頭。

  　　趙靜嫻：“羅碧妍的堂姐，羅家的二千金羅詩靜。”

  　　葉梔和程音同時看向羅碧妍。

  　　羅碧妍立刻擺手：

  　　“那都是羅家主家的事情，跟我可沒關係，我們家早就脫離主家十多年了，我見到主家的人都是躲著走的！”

  　　程音瞪大了眼睛：

  　　“羅詩靜怎麽會看上薛興華這種過氣小明星？他們怎麽搭上的？”

  　　趙靜嫻譏諷地揚起唇，眼底卻是說不出的哀傷：

  　　“賭場上認識的，薛興華好賭，三個月前他運氣不錯，不僅把之前輸得贏回了本兒，還替羅詩靜贏了不少。兩個人就這麽在澳城勾搭上了，當晚就睡了，還玩的是車震。羅詩靜還誇薛興華那方麵厲害。”

  　　“，，”

  　　剩下三人相顧無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程音首先反應過來：

  　　“羅詩靜應該不缺錢吧，怎麽會去和薛興華打你房子的主意？”

  　　羅碧妍冷嗤一聲：

  　　“你不了解她們這些大小姐，以搶別人的東西，踐踏別人自尊為樂。與其說羅詩靜喜歡薛興華，倒不如說她喜歡碾壓靜靜的那種快感。”

  　　“羅詩靜和她那個姐姐一樣，都是草包，就喜歡這種低級趣味，因為圈裏同層次的公子哥也看不上她們。”

  　　羅碧妍這麽解釋，程音就懂了。

  　　確實有這麽一種女生，喜歡仗著自己的長相，家世又或者錢財去打壓其他人來獲取滿足感和虛榮心。

  　　以前在明誠一高上學的時候，她沒少見過這種大小姐，秦惟與剛入學時也被這種人欺負過。

  　　趙靜嫻出生自小城，家庭比較傳統，之前聽她罵句髒話都費勁。

  　　現在這些汙穢的話從她嘴裏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時，總帶著些戲劇化的悲劇色彩。

  　　“我一直都有感覺，他在外麵玩，在外麵約女人，這些我心裏都清楚，但是他隻要回家，心裏有我和鴻鴻就算了。”

  　　“一個男人心思在不在自己老婆身上，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還忍著也是希望鴻鴻還能有個完整的家。”

  　　“結果我沒想到，我沒想到薛興華這麽無恥，不，準確地說是羅詩靜也同樣無恥。”

  　　“他們不止，不止第一次很刺激，每個月，每周都會約，滬市的高檔情趣酒店都被他們玩了個遍，”

  　　“我真沒想到，之前薛興華剛出道時看起來那麽純真幹淨，居然玩起來的手段這麽，”

  　　“他和我從來都沒有過，他還嫌棄我沒情趣，羅詩靜發過來的聊天記錄裏，全是他倆的視頻和合影，基本都是三點式，”

  　　程音，羅碧妍，葉梔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程音開口打斷了趙靜嫻：

  　　“行了，別說了靜靜，你越想這些隻會越難受。”

  　　趙靜嫻搖了搖頭：

  　　“薛興華出身不好，當初科班畢業小紅了一把之後，在圈兒裏沒有靠山，狗屁不如。被搶了好幾個角色後吵著說要退圈，還讓我也一起退。”

  　　“我也就是被豬油蒙了心，就是他媽的喜歡他，才決定跟著他一起退。”

  　　“為了和他結婚，給他生鴻鴻，我和閨蜜翻臉，和我爸媽翻臉，結婚以後更是把我所有的積蓄都給他去做生意，開藝考生考前培訓班。”

  　　趙靜嫻身體一抖一抖地，哭到沒有力氣。

  　　她的眼睛已經趨於幹澀，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先開始那兩年，藝考培訓班還能掙錢，我又拿著盈利去開了舞蹈培訓室，結果他居然和女學生搞上了。”

  　　“我心軟原諒了他，”

  　　不甘，憤恨，悲傷，各種情緒匯集在趙靜嫻心頭，薛興華毀了她的人生，還留下一個無辜的孩子。

  　　羅詩靜給她發的那些挑釁的落照和聊天記錄更像是在諷刺她，就是個沒腦子的傻逼。

  　　趙靜嫻泣不成聲，傾訴的同時偶爾還會飆幾句髒話。

  　　另外三個女生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聽她發泄，不予評論。

  　　這些年趙靜嫻很少找她們，除非是鴻鴻出事。

  　　她們知道她過得慘，但是成年人，路都是自己選的，牙打碎了也隻能往自己肚子裏咽。

  　　趙靜嫻已經壓抑的太久了，現在頂著已婚的身份複出，還有薛興華這個渣前夫，所受的屈辱已經瀕臨臨界點。

  　　隻等她發泄。

  　　這場控訴從早上十點多一直持續到十二點多，幾位姐妹總算把趙靜嫻的實情一五一十地弄清楚了。

  　　臨到快吃飯的點兒，羅碧妍和葉梔同時掏出卡遞給程音：

  　　“帶她出去購物散散心。”

  　　葉梔看了眼羅碧妍，迅速收回自己的卡：

  　　“既然碧螺春破費，我這的血汗錢就留著自己花了。”

  　　葉梔沒有絲毫的不客氣，反倒讓羅碧妍悄悄地鬆了口氣。

  　　程音看趙靜嫻的情緒徹底平複下來了，才搖頭，轉移話題：

  　　“不用你們花錢了，你們別忘啦，我現在也是小富婆了。”

  　　程音拍拍自己的brkin稀有皮朝著姐妹炫耀：

  　　“我帶她去買點上節目的衣服，再買幾個包，保證藥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