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點點喜歡：打榜第一，在線造假

  　　然而此時此刻，薑海看不見的是：

  　　秦惟與又反複叮囑了兩遍程音要早睡早起。

  　　可他的小嬌妻依然在旁邊努力做數據不肯睡覺。

  　　他隻好又歎了口氣，在微信給薑海回複：

  　　“一千萬，買榜。”

  　　薑海直直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哇靠，絕了。

  　　這料他現在賣給營銷號都不會有人相信的吧？

  　　行蹤常年保密，粉絲過億的大滿貫影帝秦惟與現在要斥資買流量做數據，給自己炒cp？！

  　　薑海一時震驚，半天沒回過神來，也沒回微信。

  　　秦惟與看那邊薑海的狀態一直在”對方正在輸入中…，”，以為事情棘手，他又發了一條：

  　　“兩千萬，半個小時內，我要看到投票榜單的成效。”

  　　“好嘞！我馬上聯係導演組！”

  　　薑海立刻跳下了床！

  　　以前薑海剛跟著秦惟與的時候，總覺得自己走運，找了個好老板——

  　　演技好，事兒少，還不愛說話。

  　　接觸時間越長，他才越發現，秦惟與是個專業度很高的人。

  　　尤其是重要的事情，他幾乎精益求精到變態的程度。

  　　並且秦神之所以被叫秦神，可不單單是演技。

  　　薑海聽說秦惟與以前在高中的時候就是學神，剛滿十八那年，他用在娛樂圈賺的第一筆資金撬動了金融圈，誘發了一次行業小地震，才被秦家老爺子秦勉發現，逐步鍛煉，悉心栽培走到今天這一步。

  　　這樣的人物吧，智商情商都是天花板級別的存在。

  　　一起工作的話，會很省事。

  　　但真要說戀愛，薑海覺得還真不一定。

  　　人太聰明容易一眼看穿人性。

  　　和秦神這種人長久在一塊，不光是職業光環能把人壓死，還有他的潔癖，與生俱來的冷淡，被看透的疏離…，

  　　一起生活得多難受啊。

  　　薑海都跟了秦神這麽久了，除了拍戲，他很少見秦神有什麽太大的情緒起伏。

  　　出了戲，秦惟與整個人大部分時候都是冰冰冷冷的。

  　　像個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太不真實了。

  　　所以最初秦惟與讓薑海擬定結婚合約時，薑海是很同情程音的。

  　　做影帝背後的女人多難啊？

  　　現在怎麽局麵好像…變了。

  　　秦神好像變得有溫度了。

  　　這個程音，到底有什麽魔力？！

  　　——

  　　“啊嚏——”

  　　被薑海暗暗cue到的程音揉著鼻子打了個噴嚏：

  　　“我跟你說，肯定是你的唯粉和留洋夫婦的cp粉在那個犄角旮旯罵我呢！“

  　　她剛才在鐵粉粉絲群和幾個多年的死忠粉聊完天，手指下意識地刷新了一下藍海電視台的投票榜。

  　　“哎？”

  　　她驚了一下。

  　　是眼花了？

  　　剛才“番茄夫婦”和“留洋夫婦”還都是追的很緊的四百多萬票，怎麽瞬間“番茄夫婦”就飛升到了五百多萬票？

  　　“秦老師， 秦老師！你看下你的手機榜單給我說下！”

  　　“是不是我眼花了啊？！”

  　　程音又刷新了幾下榜單，揉了揉眼：幾秒鍾內，怎麽又六百多萬票了？！

  　　秦惟與點了點平板，語氣平淡：

  　　“七百五十萬票了。”

  　　“那劉以墨和楊銳呢？票數有沒有漲起來？！”

  　　程音跪坐在床上搖著秦惟與的胳膊，語氣急迫。

  　　秦惟與頓了頓，眼裏盡是無奈：

  　　“沒，他們剛滿五百萬票。”

  　　“是官方開掛了？”程音繼續低頭看票數排行：

  　　“難道是秦老師，你有大粉打榜了？”

  　　不對啊，一般超級大粉打榜，明星本人多少都會知道一點。

  　　再說身為秦惟與超話粉絲大咖，他那幾個土豪大粉，程音多少知道一點，都是些佛係養生粉絲。

  　　“難道是兔姐和眉姐半夜起來給你買水軍刷票了？”

  　　程音低頭喃喃兩句：“不可能啊，兔姐和眉姐這種養生達人，最晚十點就睡了，”

  　　秦惟與看她又低頭，小嘴叭叭地念叨。

  　　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些什麽，秦惟與靠近了一些：

  　　“你說什麽？什麽兔？”

  　　秦惟與低嘖了聲。

  　　程音嚇了一跳，翻身鑽進被窩裏：

  　　“沒什麽，反正他們追不贏了，我要睡覺了。”

  　　她發現秦惟與好像不認識自己超話裏的土豪粉絲。

  　　也是。

  　　演員和偶像不一樣。

  　　秦老師身為專業的演員自然是要和粉絲們保持距離的。

  　　程音在被窩裏小小地鬆了口氣。

  　　幸虧。

  　　秦惟與沒發現她還是他超話裏的大咖鐵杆粉絲。

  　　本來秦惟與就是地位高尚的金主爸爸。

  　　要是自己是他的鐵杆粉絲大咖這事兒被他知道了，她程音的地位豈不會更低了？

  　　她程音好歹也是紅過的idol！也是要麵子要家庭地位的好伐！

  　　秦惟與看她呆呆的樣子，覺得好笑，偏頭問她：

  　　“夜貓子終於肯睡覺了？”

  　　問出來的時候，他語氣裏的尾音也帶著懶懶的調侃調調。

  　　秦惟與扯過程音抱成一團的被子，一點一點鋪開，給她露出的小腿蓋好。

  　　秦惟與蓋得仔細，動作也溫柔。

  　　雖然是個協議老公，也知道他是為了孩子，程音心裏還是有點點感動的。

  　　她翻身麵對秦惟與輕聲解釋：

  　　“我不是夜貓子，我就是氣不過劉以墨和楊銳壓我一頭。”

  　　“氣不過？”秦惟與挑眉看著程音：“氣不過楊銳出軌？”

  　　“不是。”

  　　程音立刻否定。

  　　才不是因為這個。

  　　當時和楊銳公開戀情，公司合作炒cp的成分更大些。

  　　兩個人當時算是患難之交，多少有點惺惺相惜的陪伴而已。

  　　誰知道楊銳這個白眼狼，過河拆橋。

  　　她氣不過的是被楊銳擺了一道！

  　　“那是什麽？”

  　　秦惟與側躺下來，靜靜地看著程音，似乎是在等程音繼續說下去。

  　　程音醞釀半天，最終撇著嘴，別別扭扭地也沒說出來原因。

  　　秦惟與眼裏清冷的月光逐漸黯淡，他見程音表情又是痛苦，又是猶豫的，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

  　　“不想說就算了，睡吧。”

  　　他向來搞不來強人所難那套。

  　　能和她結婚有個孩子已經很意外了。

  　　兩個人決定閉眼的前一刻，秦惟與的電話鈴聲突然從枕頭下響了起來。

  　　“誰啊，這麽晚了還給你打電話。”

  　　程音從枕頭抽出秦惟與的手機。

  　　剛才她檢查完秦惟與的打榜情況，順手就將他的手機扔到一邊，誰知道就被擠到了枕頭底下。

  　　手機屏幕上出現了薑海的名字。

  　　秦惟與蹙了蹙眉，看樣子是沒打算接。

  　　“接吧，這麽晚了，打過來肯定是有急事。”

  　　秦惟與意味深長地看了程音一眼，還是劃開了接聽鍵。

  　　隻聽到薑海憨厚又激動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了過來：

  　　“秦總，看到排行榜了嗎？有效果了吧？”

  　　“我剛給節目組那頭打電話，說要追投兩千萬，從公關部到導演組，所有人都起來連夜作假榜！”

  　　“我還給他們定了個小目標，以後這個榜單，每隔半小時，要領先‘留洋cp’至少三百萬票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