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什麽?藏寶圖
作者:樂之天      更新:2023-04-30 09:43      字數:4301
  第268章 什麽?藏寶圖

    齊昊淵:……

    “你們倆不熟?那當年是誰天天跑去畫舫聽她唱曲兒?”江棣在旁邊補了一刀,成功擊中了樂兒的痛點。

    “天天?去畫舫?聽她唱曲兒?”樂兒每說一個字都能感覺到她的怒氣值上升了一個等級,待她全部說完,齊昊淵似乎看到了她頭頂的怒氣已經實質化成了憤怒地火焰,熊熊燃燒著。

    “真不熟,這都是我之前讓人打聽出來,樂兒你聽我解釋。”

    齊昊淵拉她,被她甩開。

    徑自走進房間,齊昊淵趕緊去追,卻差點撞上樂兒關門的門板,鼻子酸疼。

    小喜子站在不遠處苦著臉,替自家主子抱不平,“江公子,你這話說的也未免太模棱兩可了,天天去畫舫聽曲又不是他單獨一人,還有江公子和滿太傅呀。”

    江棣心情很好,拿著扇柄敲了一下小喜子的頭,笑問:“那你說本公子哪裏說了半句謊話?”

    小喜子一時無語凝噎,謊話倒也沒有,畢竟九王爺去聽曲兒是事實。

    齊昊淵那邊不知說了什麽,總算是讓人把門開開了,然後就見他推門而入,把門再次緊緊關上。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大白天就把門關的死死的。

    江棣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忽然就笑不出來了。

    “莊主,”正好此時管家過來,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隻見江棣收起玩笑的心態,讓小喜子自便,隨後跟著管家一同走出院子。

    ……

    樂兒其實也不是真的生氣,就是一時間聽到齊昊淵曾經對別的女子也感興趣,心裏有些發酸受不住,當下是不知道該用什麽態度麵對他的,怕自己在乎顯得小氣,又無法真的不在乎,所以她才快步離開院落。

    因此,齊昊淵頂著碩大的太陽,在門口不斷地哄著說要解釋,她也沒真的忍心讓他站太久。

    可誰知,門一打開,齊昊淵就立刻鑽了進來,圈著她的腰身把人按在門板上,關門落鎖。

    “生氣了?”齊昊淵問。

    樂兒別過頭推開他,“才沒有。”

    她抬腿往房間裏麵走,卻不想齊昊淵忽然伸出手,從後麵抱住了她。

    樂兒下意識的想要掙紮,齊昊淵卻把人抱的更緊,“樂兒。”

    這兩個字被他喊得隱忍又克製,帶著一些幾欲破繭而出的情愫,聽的樂兒心尖一顫。

    她的後背貼在他的胸前,心跳逐漸變成一個頻率,齊昊淵把人緩緩的轉了過來。

    兩人的臉,近在咫尺。

    齊昊淵呼吸急促,捏著她的下巴微微向上,自己的頭慢慢低垂靠近。

    樂兒緊張的抓著衣角,閉上眼睛等著他的親吻。

    但很快,搭在她下巴上的手,熱的讓她發現了不對勁,“齊昊淵,你的手怎麽這麽熱?”

    她稍微歪了歪頭,伸手勾住齊昊淵的脖子向下,踮起腳尖用自己的額頭去貼他的,發現他的溫度竟然高的嚇人。

    “一定是昨天晚上著涼了。”樂兒心生自責,明知他畏寒,剛剛大病一場舟車勞頓,竟然還設置了低溫結界,這不今天就發燒了。

    “不礙事,等下喝一副藥就好了。”齊昊淵對自己這羸弱的身子似乎已經習以為常,拉著樂兒的手想繼續剛才未完成的吻。

    可樂兒一心擔憂著他的病,也不知哪裏生出的力氣,拽著齊昊淵的手就直接拉進了臥室。

    “一層的臥室留給你睡,不用上下樓梯,方便小喜子照顧你。”樂兒從隨身的百寶袋裏拿出一貼清涼的膏藥粘在齊昊淵的額頭上。

    “什麽?”齊昊淵感覺額頭冰冰涼涼的,很舒服,就是黏住額頭的藥膏黏糊糊的有點難受。

    “我四哥做的膏藥,叫退熱貼,貼在額頭上能降溫。”樂兒道,“熬藥且得等些時候呢,總不能讓你退燒之前一直這麽熱。”

    樂兒準備喊小喜子進來,齊昊淵拉著她的手,“暫時不要別人,留下來陪我好不好?生病人都特別脆弱,需要有人留下來陪著睡覺。”

    “小喜子陪你不是一樣的?”樂兒逗他。

    “不一樣。”齊昊淵哼唧一聲,繼續說,“你留下陪我,我就告訴你一個花魁的秘密,好不好?”

    說到花魁,樂兒忽然想起來,自己應該是還在吃他和花魁的醋來著,本來就不應該理他。

    但他的眼神可憐巴巴的像個無家可歸的狗狗,樂兒就有點心軟了。

    “好、好吧。”她拍了拍他的手,“我先出去和小喜子交代一聲,馬上就回來陪你。”

    齊昊淵虛弱的點點頭,捂住嘴咳了兩聲,氣若遊絲,“你快去……快回……我等你……”

    樂兒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房間,齊昊淵聽到她和小喜子對話的聲音,這才把一直放在身上的火麒麟玉珠拿出來。

    “不愧是韃國的國寶,真是個寶貝。”他小心翼翼的把珠子放到一旁,撤了內力,身體的 溫度開始一點點降低。

    樂兒回來的時候,齊昊淵已經躺下,把自己裹了個嚴實。

    “來,睡一會兒。”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樂兒躺在他身邊,剛沾上枕頭就被他一把圈在懷裏。

    “我不動,就抱一抱。”他把下巴擱在她的發頂,聲音溫柔,“我其實和杜雨柔真的隻是點頭之交,之所以那麽了解她,都是因為滿太傅。”

    “我三哥?”樂兒驚訝,這事兒怎麽還和三哥有關係呢。

    齊昊淵嗯了一聲,繼續說,“我承認我的身體虛弱,但又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樣虛弱,這些年在你四哥的治療下,我的身體已經好了一大半,前幾年我重新嚐試習武,竟然也沒有問題。機緣巧合下,我認識了江大哥,他文韜武略什麽都懂,甚至還很有為官頭腦,懂權謀,深知國之所向民之所想,於是我和滿太傅就經常向他討教,算得上亦師亦友。

    “為了掩人耳目,我每次要麽就是偷跑出宮,要麽就是出宮喝花酒玩樂,所以有幾次我們就約在了江淮的畫舫上,也就是那時,認識了杜雨柔。杜雨柔對你三哥一見鍾情,每次我們去,她都親自彈琴吟唱。多少公子哥捧千金隻為美人一笑,可你三哥卻每次都能得花魁青睞,不知羨慕死多少人。”

    “那是,我三哥魅力無邊呢。”樂兒語氣帶著驕傲,也不看看是誰的哥哥。

    不過得意了一會兒,她忽然反應過來,“眼下我三哥成親,杜雨柔知道後傷心欲絕,所以就破罐子破摔,打算比武招親把自己嫁了?”

    “這……”齊昊淵想了想,斟酌開口,“應該,多少,大概也有點關係吧……”

    “其實,主要還是因為杜雨柔身上的秘密。我皇爺爺在位時,有一位英勇善戰的將軍,為大齊開疆擴土立下了汗馬功勞,他禦敵有術,治軍有方,大軍所到之處,百姓皆十分擁戴,都喊他大齊第一戰神。

    “據說當年他率軍攻打南洋島國時,剿滅了上百個海盜的巢穴,俘獲金銀財寶無數。後因詔回京不便,就暫時把這些能推成山的寶貝藏了起來,並繪製藏寶圖。進京前,他自知此行凶多吉少,便將藏寶圖交付給心腹手下保管,後來隨著戰神將軍被斬,心腹也被抓了起來,可在他身上卻始終沒有搜出那張藏寶圖。

    “大概過了十幾年,有傳聞說當年心腹有一紅顏知己乃江淮第一名妓,人們紛紛前往,發現那第一名妓竟然成了江淮七十二畫舫的幕後老板,這不禁讓人聯想到那老板手裏一定是有藏寶圖的,否則哪有銀子能夠大手筆的一口氣壟斷了江淮所有畫舫。於是尋寶之人絡繹不絕,幸好有江家保駕護航,才能夠安穩度日。

    半年前她駕鶴西去,將一切傳給了自己唯一的徒弟杜雨柔,至此騷擾杜雨柔的人更是絡繹不絕。杜雨柔實在不堪其擾,找到一直暗中保護畫舫的江棣,說自己要嫁人以絕後患,這才有了這一次比武招親的熱鬧。”

    “比武招親想要找的就是這世間最厲害的男人,要我說江大哥直接把人娶進門就挺好,還費勁吧啦的比什麽武啊。”樂兒道。

    齊昊淵深以為然,瘋狂吐槽:“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江棣偏偏神秘兮兮地說,自己此生沒有姻緣,神神叨叨的好像個半仙,高深莫測。”

    樂兒感覺自己像是聽了一段曲折離奇的話本故事,聽完之後不勝唏噓。

    城裏這些來參加比武招親的人,怕是沒有幾個是真心要娶杜雨柔的吧,他們看上的不過就是杜雨柔手裏那張藏寶圖。

    而那藏寶圖到底在不在她手裏,甚至這世上有沒有藏寶圖還都是未知之數,這麽一想,未免有些可笑可悲了。

    可是,齊昊淵說的這件事倒是給樂兒提供了一個線索。

    大齊第一戰神,這說的肯定是自己的外公啊。

    他當年率軍攻打南洋島國,正是打到一半的時候被新登基的皇帝一紙詔令直接回京,緊接著鋃鐺入獄人頭落地,時間也能對的上。

    這一發現讓樂兒瞬間興奮起來,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一探究竟了。

    陪著齊昊淵美美的睡了午覺,起來後,發現齊昊淵果然已經退燒不再發熱了。

    “餓嗎?”齊昊淵一睜開眼睛就聽見了樂兒肚子傳來的咕嚕嚕叫聲,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肚子,“好像有點胖了。”

    “你妹!”樂兒氣的幾乎要錘爆他的狗頭,努力的一邊吸肚子一邊心裏問候了他全家。

    “好了,樂兒什麽樣我都喜歡。”齊昊淵起身下床,拉著樂兒站起來,“走吧,去給我家小姑娘找點好吃的。”

    兩人走出前院,正在納涼的小喜子立刻湊過去,“兩位主子有何吩咐?”

    “出門在外就別講究那麽多規矩了。”齊昊淵從口袋裏拿出一顆玉珠子扔到小喜子手中,“去廚房端點好吃的,王妃餓了。”

    “好嘞,我這就去。”小喜子拿著王爺給的打賞,樂顛顛的出了門。

    半晌後端著食盒回來,一邊將飯菜擺到桌子上,一邊神秘兮兮的對齊昊淵說:“王爺,我剛才看到七王爺的貼身太監了,想必七王爺也來了。”

    齊昊淵挑眉,拄著扇柄沉思。

    昨日魏昇止先來,今日七殿下也來了,看來他們也是打的寶藏的主意。

    “你們在說什麽?”樂兒從門外走進來,手裏還拎著一個男人,她一進門就扯著男人的衣領,丟垃圾似的丟在了地上。

    “這是什麽?”齊昊淵一時沒看清是個人,還以為樂兒從哪裏抓了個野豬野麅子什麽的。

    樂兒踢了那男人一腳,“我剛才從花園回來,見這人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院門口,正打算攔著他詢問一番,他竟然就對我出手相向,不自量力。”

    “姑奶奶饒命啊,我真的就隻是路過……”

    “放屁,路過能把半個身子都探進院子裏,還拿著這個什麽破玩意兒放在耳朵上聽?”樂兒把證物甩到他麵前,一個像喇叭一樣的粗口徑竹筒。

    齊昊淵示意小喜子讓那人抬頭露個臉,卻不成想小喜子倒是先認出了此人,“海公公?您不是一直貼身跟著七殿下嗎?怎麽跑到這來了?”

    海公公聽到熟悉的聲音,先是愣了一下,“小喜子?”

    隨後視線轉移到麵前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男人,脫口而出:“九、九殿下,老奴該死,不知殿下在此,多有冒犯還請殿下恕罪。”

    雖然是道歉的語氣,卻多了幾分不屑,因為他可是七王爺的貼身太監,未來東宮最信任的奴才,自然不會把虛弱好像隨時都會嗝屁的齊昊淵放在眼裏。

    “你不知?”齊昊淵冷笑,一腳把人踹飛到牆角,怒斥,“你若是不知,為何跑來偷聽?難不成這是在宮中養成的偷牆角的習慣?一時不偷聽就會死,是嗎?”

    海公公捂著被踹的發疼的肋骨,九殿下看著挺虛,沒想到這一腳差點要了自己的老命,於是再開口,態度明顯溫順恭敬了許多。

    “九殿下教訓的是,老奴銘記於心沒齒難忘。”海公公跪著道歉。

    “別再有下一次。”齊昊淵目光冰冷,似是警告,“告訴七殿下,不要再跟我玩這些小動作,同時希望他時刻謹記自己皇子的身份,離宮的這幾日,切莫做出尤為皇室尊嚴的舉動。因為我會時時刻刻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