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刻意不揭穿
作者:裴珩許知意      更新:2023-04-21 11:22      字數:2116
  第396章 刻意不揭穿

    我無法確定,隻是這種念頭一生出來,便無法再壓抑下去。

    如果陶雪隻是對我見死不救,我或許覺得她冷血心狠,但是如果是她將那繩子想辦法綁在了我的腳上,那麽味道就變了,這和謀殺有什麽區別?

    “裴珩,幫我去包裏拿一下濕紙巾,太油了。”陶雪開口了,她看著油膩膩的手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陶雪是帶了一個包,此時就在我不遠處放著。

    裴珩答道,“嗯,等一下。”

    我先一步起身,“我幫你拿吧!”

    看到我走向那個包,陶雪的神情閃過一絲抗拒,立馬走了過來,“沒事,我自己來拿吧,反正這個包已經弄髒了。”

    然後她就將那個包走開了,在我看不到的距離,才打開包拿出了裏麵的一包濕紙巾。

    這個舉動讓我覺得有些奇怪,她怕我看到她包裏有什麽東西?還是單純的不想我侵犯她的隱私權?

    “怎麽了?”我的出神引起了於一凡的注意,他低聲問我。

    “沒事。”我回過神,搖搖頭。

    過了一會兒陶雪和裴珩準備好了中飯,全是海鮮,還有酒店飯送的紅酒,還算豐盛。

    我和於一凡坐在一側,裴珩和陶雪坐在我們對麵。

    陶雪很是滿意自己的成果,笑盈盈地對我們說,“許小姐,於一凡,快嚐嚐吧,看看味道怎麽樣!”

    “應該很不錯,很鮮美。”我還沒吃,就已經先誇了。

    “那你多吃點,”陶雪衝於一凡使了個眼色,“於一凡,你老婆手受了傷,你不應該殷勤點嗎?替她夾菜,或者喂給她吃也行。”

    裴珩冷不丁開口,“她又不是左撇子。”

    我傷的是左手,但是慣用的是右手,所以基本的日常生活不受影響,何況隻是夾菜吃點東西。

    雖然事實如此,可是這些話從裴珩口裏說出來,就很怪。

    連於一凡的臉色都微微涼了幾分,但是陶雪卻依然從容淡然,還衝裴珩笑了笑,“對,我忘了一隻手也可以吃飯,我就是想要給於一凡好好表現一下,他那個人在感情上麵開竅特太晚了,我真怕以後許小姐受不了這個木疙瘩。”

    我笑了笑,扭頭看著於一凡,“還好,其實他挺細心體貼的,隻是在別人麵前有點高冷吧。”

    既然陶雪非要將我和於一凡的關係一再地做文章,點醒裴珩,那我就配合她一下。

    聽到我的誇讚,於一凡有些吃驚,隨即眼底浮現出一絲笑意,應該很喜歡我這麽誇他。

    對麵坐著的裴珩眼神晦澀不明,大部分時間都是垂眸吃東西,不太參與我們之間的對話。

    這一頓飯其實對我來說是相當無聊的,而且還要和裴珩陶雪麵對麵,胃口不太好,隻有陶雪的興致最好,所有的話題都是她在挑起。

    “我去一下洗手間。”吃到一半,陶雪忽然起身。

    隨後她便先離開了,隻剩下我和於一凡以及裴珩繼續吃,我的視線落在了桌子邊沿的那個包上麵,她那麽緊張這個包,怎麽沒有帶去?

    我伸手去拿一隻海螺,‘一不小心’手上就沾滿了汁水,“怎麽沒有紙巾了,好像陶醫生包裏有紙巾,於一凡,你幫我拿一下!”

    於一凡沒有多想,隻是看了一眼裴珩,畢竟私自動別人的東西不太好,況且還有裴珩在場。

    裴珩淡淡道,“嗯,拿吧。”

    於一凡伸手將那個包拿了過來,當他打開時,我刻意地看了幾眼,隨後就發現了問題,那就是在包裏有一根繩子,無論是花紋還是粗細,和在水下綁住我的那根繩子一模一樣!

    這一秒我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如果真的是陶雪做的,那麽她為什麽這麽傻,在綁住我的腳的時候,將這些繩子直接丟棄在海底不好嗎?還留一部分在包裏,不就是留下證據?

    還有她的包,剛才還那麽緊張,然後去洗手間了就完全不管了,像是刻意引起我的注意,又給我一個機會發現。

    我本來現在可以將那根繩子拿出來,然後當作證據等著陶雪回來,質問她,可是這些念頭閃過以後,我打住了這個想法,隻是接過紙巾擦了擦手,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吃東西。

    幾分鍾後,陶雪回來了,她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了看自己的包,發現位置不對,隨後又看看我。

    “陶醫生,剛才我的手弄髒了,在你包裏拿了幾張紙。”我主動開口解釋。

    “哦,沒事。”陶雪愣了一下,對於我這麽平靜的反應,似乎有點不解,眼神裏隱隱有一絲期待,期待著我繼續說點什麽,但是我偏偏什麽都不說。

    陶雪見我不再說什麽,眉頭微微皺了皺,接下來的話也少了。

    今天的活動吃完飯就算結束了,然後駕駛遊艇回到了岸上,一路上陶雪都在有意無意詢問我受傷的事,給我的感覺就是,她希望我揭穿她。

    我自然也能想到,她絕對是有反擊我的理由,所以才希望我揭穿她,這樣一來我成了血口噴人,帶著私心在針對她。

    我的房間和裴珩陶雪的房間相鄰,在進房間時,陶雪對我說了一句,“許小姐,好好養傷,如果留疤的話可以找我,我能替你祛疤。”

    “嗯,謝謝。”我疏離地道謝,然後就開門進去,於一凡跟在我身後。

    關上門以後,他開口了,“陶雪包裏那根繩子和你腳上那根一樣。”

    原來他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隻是沒有當場說,他本來就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不會那麽衝動,也幸好他沒有那麽衝動。

    “我知道。”我坐了下來,感覺有些疲憊,掌心的傷口還隱隱作痛,這些天左手肯定是不方便做任何事。

    “是她做的麽?”於一凡的眼眸眯了眯,有一絲危險的味道。

    “我感覺她是想要我指控她,不然那個包她完全可以帶著走,或者繩子直接丟棄,留在包裏有什麽意義?”我分析了一下,“這種繩子有點像那種捆海鮮的繩子,等下去問問酒店的人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