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我心亂如麻
作者:裴珩許知意      更新:2023-04-21 11:22      字數:2177
  第218章 我心亂如麻

    裴珩當然是個我行我素並且霸道的人,我一直都清楚。

    可是他不能這樣主宰我的人生!

    難道他不愛我時,我就應該老老實實在角落裏待著,他愛我時我就要立馬迎合他?

    “我本以為你會和以前不一樣的。”我十分失望,“原來我的憎恨和不幸遭遇,在你眼裏還不如你的好勝心重要。”

    裴珩的眼眸眯了眯,不說話。

    真諷刺,我家都出了真的嚴重的問題,他卻來威脅我。

    “我不會回頭的,裴珩,你如果覺得我還不夠慘,那就繼續針對我。就像聖熙生物那件事,你不要幫我,我就會焦頭爛額,你可以好好滿足一下自己的變態心理。”我微微仰頭,不冷不熱地繼續說道。

    裴珩咬了咬牙,“變態心理?我放不下你也是變態心理?”

    “可是我已經放下你了,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不可能你說放下我就放下,你說放不下我就放不下,裴珩,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是不是以前我的愚蠢迷戀,讓你習慣了毫無尊嚴的我?”我有些悲涼地質問。

    我就像一顆人造衛星,按照裴珩給出的軌跡,圍著他繞啊繞,沒有一點點自我。

    但那都是我自願的,我不怪任何人。

    裴珩被我說得心煩意亂起來,他低頭看了看我的手,“你鬆開,不要隔著一扇門聊天。”

    我不想吃虧,便鬆開了,門打開後我們兩個麵對麵地談。

    “以前是我不好,我可以承認一千次一萬次,但是我想要一個機會補償你。”裴珩見我聽話地鬆開了手,臉上的神情緩和了許多。

    “以前都過去了,我們能不談嗎?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有種無力的感覺。

    裴珩變臉如翻書,剛才緩和了一些的臉色,在聽到我這個回答後,瞬間又緊繃起來。

    我接著問他,“蔚藍呢?齊悅柔呢?她們一個是你差點訂婚的女朋友,一個是你的緋聞女友,你就沒考慮過她們?”

    “沒有。”裴珩的回答算得上狼心狗肺,哪怕那兩個女人都喜歡他,我此時在他眼中,也看不到一點點遲疑。

    很久以前鄧晶兒跟我說過一句話:千萬不要對裴珩的人品抱有一絲希望。

    那時候我還覺得鄧晶兒不了解裴珩,後來發現她真是預言家。

    一個站在頂峰的商人,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絕不會是個什麽老好人。

    “裴珩,我們不合適,算我求你了,就此為止吧,行嗎?”我發現說冷言冷語對裴珩已經不管用了,幹脆軟下態度直接懇求。

    裴珩的眼裏有一抹受傷的情緒,他抬手想摸我的臉,可是手指顫動了一下,又緩緩放下,“我也想,可是我做不到,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你。”

    我聽到這個回答時,真的是感到滿心絕望,我太了解了,隻要裴珩自己不想放手,那麽我就沒辦法脫身。

    好不容易脫離的沼澤,又要陷進去。

    既然怎麽說都沒用,那我就不說了,轉身就走。

    剛走出兩步,裴珩從背後抱住了我,他將頭埋在我的頸窩裏,幾乎是哀求,“就最後一次機會,行嗎?你縱容了我十年,為什麽不可以再給我一點點時間?”

    “放開我。”我的心鈍痛了一下,可是下一秒我就恢複了理智。

    “我不放,放開你,你就會離我越來越遠,剛離婚那段時間,我覺得你是在和我賭氣,過段時間會回到我身邊,直到我們的孩子掉了,直到你把那些錄音放出來,直到你不辭而別出國,我才後知後覺,我真的要失去你了。”裴珩的聲音在耳邊,非常清晰,帶著濃濃的悔意。

    我逼著自己不把那些話聽進去,然後扭動了一下肩膀,想掙開裴珩。

    我的沉默和掙紮,終於讓裴珩鬆開了我。

    我沒有回頭看他,隻是快步回去,進了客廳以後把門用力關上,反鎖。

    不知道裴珩有沒有離開,我一個人把所有的燈都打開,然後跑到了二樓臥室的陽台,這個角度能看到大門處的情況。

    大門那裏已經沒有了裴珩的身影,應該是回去了。

    我懸著的心放了下去,不可否認,在裴珩抱著我說那些話時,我的情緒還是有了波動。

    這時於一凡的電話打了過來。

    “睡了嗎?我剛到家。”他的聲音溫柔地傳來。

    我不安分的心頓時沉澱了下來,“剛準備睡,你呢?怎麽到家了還不睡?”

    “想你了,想聽聽你的聲音。”於一凡說起情話來,也能溺死人,“你沒有想我嗎?”

    “才分開多久,就想……”我被問得有點不好意思。

    於一凡歎息一聲,“看來是不想我,可我隻有覺得和你在一起時,時間才過得飛快。”

    我在床上躺了下來,聽著手機裏於一凡的聲音,腦海裏交織著裴珩剛才哀求的話,一時間心亂如麻,沒有回答。

    “睡著了?”於一凡見我一直沒出聲,問道。

    “沒有,我剛才在拿衣服,準備洗個澡!”我隨意地解釋了一下。

    於一凡聽後,立馬很體貼地答道,“好,已經很晚了,那我不耽誤你的時間,免得你睡得更晚。”

    “好,晚安。”我放柔了聲音,道了一聲晚安。

    掛了電話後我看著天花板發呆,隨後我的手放在了小腹上,想起我那個無緣見麵的孩子,心就一陣陣的痛。

    每次沉溺在過往的回憶時,隻要想起孩子,我就會找回理智,心中對蔚藍的恨,和對裴珩的抗拒,糾纏在一起無法解開。

    紛亂的思緒中,我沉沉睡去,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我在追著裴珩跑,於一凡突然出現,牽著我的手往另一個方向跑。

    但是跑著跑著,裴珩又擋在了我們麵前,用殘忍的眼神看著我們。

    醒來時,我頭痛欲裂,渾身都有種發燙的感覺,強撐著起來找出測溫器後,我給自己測了一下體溫,竟然發燒了。

    “咳咳咳……”緊隨而來的是劇烈的咳嗽,以及胸悶。

    我拿過車鑰匙,準備自己駕車去醫院打針,但是還沒下樓,我就燒得有些意識模糊,險些暈倒。

    突如其來的高燒,讓我不得不返回臥室待著,打電話找人來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