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熱水擦身
作者:吳清之遲榕      更新:2023-04-18 10:42      字數:2075
  第231章 熱水擦身

    遲榕心中納悶著,什麽好或者不好,到底是她的不好,事到如今,怎會變就吳清之的不好。

    然,依照吳清之那般寵著讓著的態度,大約是遲榕的不好,他亦要自行攬下責任。

    思及此,遲榕遂更加的疼惜起吳清之的處境,於是眉心一皺,眼角複又默默的沁起淚水。

    “不是的,不是你的不好,”遲榕抽抽噎噎的說道,“是我的不好,這次是我任性……不然、不然……”

    遲榕嘴巴一癟,怯怯的抖了抖睫毛,似是有些惦念,“不然,你剛才也不會直接丟下我就走了。”

    話畢,卻不曾想,吳清之隻深深的望她一望,隨後,竟是輕聲一笑。

    “遲榕,我怎麽會丟下你不管呢。”

    遲榕一哭再哭,吳清之原是有幾分束手的,此番終於聽得了答複,方才明了一二。

    於是,溫言細語的好生哄過,遲榕那毛茸茸的發頂要揉一揉,軟綿綿的臉頰亦須捏上幾下,根本憐愛得緊。

    吳清之柔聲道:“遲榕,方才,我隻是去接熱水,並不是要丟下你。”

    他一麵說著,一麵更將房門關好,仔細落鎖罷,複又有言。

    “火車上無法沐浴,自是委屈了你,我且用熱帕子幫你擦一擦後背,痱子總能夠緩解幾分。好不好?”

    吳清之語氣輕緩,耐心十足之餘,竟略微顯出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

    吳清之之於遲榕,總有著十二萬分的珍視與疼愛。

    遲榕甫一生了痱子,他自心中責怪,隻恨當初思慮不周,非要選擇陸路的通行方式。

    然,吳清之亦有苦衷,隻是眼下時機未到,便不得開口透漏。

    遲榕巴巴的問:“真的嗎?真的不是生我的氣嗎?”

    “遲榕,我何曾會生你的氣。乖,且先脫掉衣服,嗯?”

    遲榕仍是略有些顧及的閃避著目色,卻終究抵不過吳清之的循循善誘,遂窸窸窣窣的解了盤扣,漸漸退下衣衫。

    午間豔陽高照,少女的裸肩映在光下,便不再是瑩瑩的雪色,而是一片金黃的蜜澤。

    吳清之分明已取好了熱帕子,然,甫一見過那裸身,竟不由得滯住了心神。

    遲榕絕非那般令人魂牽夢繞的妖嬈體態,可正是那不夠飽滿的、青澀的起伏與落陷,卻別有一種飽含肉欲的美麗兀自綻放。

    吳清之自覺喉間發緊,可手上動作卻不敢怠慢分毫。

    他掀起那一簾薄紗,果然,但見遲榕纖細的腰肢之上,赫然生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小紅疹子。

    這痱子到底是捂得嚴重了些,方才遲榕撓得過分,紛紛將這一片紅疹撓破了皮,故而滲出了血跡。

    見此情形,吳清之遂微一歎氣,手中拈了熱帕子,直為遲榕輕之又輕的擦拭起來。

    那熱帕子浸得很濕,撫過皮膚之後,複又留下一麵薄薄的水漬,陽光一旦曬過,旋即變得幹爽。

    吳清之一共打來兩壺熱水蘸帕子,便是如此周而複始,直將遲榕的周身上下清整得舒舒服服,方才罷休。

    於是再看那廂,唯見遲榕眯著眼睛,享受得要命,竟是根本再無怨言了。

    吳清之哭笑不得,隻探出指尖點在遲榕的眉心,和聲問道:“敢問夫人,為夫此番侍奉,可還滿意?”

    遲榕有些不好意思,故而小聲哼唧道:“嘿嘿,是挺滿意的。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話畢,遲榕便要攏起衣衫,打理模樣。

    然,卻是正欲動作之時,那一雙細腕,竟被吳清之輕而易舉的擒在了掌心。

    遲榕大驚,立刻低聲喝道:“你幹嘛!趕緊鬆開!我要穿衣服!”

    “遲榕,現在暫且不必穿。”

    火車之上,噪音巨大,鐵軌被一寸寸的壓過,發出咣哧咣哧的動響,複又自下而上,傳入車艙內室。

    所以,哪怕吳清之說話的聲音算不得太小,卻亦無人能夠聽得清楚。

    此時此刻,他簡直有千萬種過分的理由得以討賞。

    自然是要討一個大賞,要徹徹底底的吃盡遲榕,再由她徹徹底底的吃盡他的原身。

    火車無規無律的緩慢顛簸著,這一回的糾纏毋需橫衝直撞,隻要徐徐圖之。

    竟是一場偷歡,隱蔽且刺激。

    蠶食,遠比鯨吞更加刻骨。

    然,這樣的折磨卻是雙向的,在折磨中另有一種享受。

    歡愉之中,遲榕永遠是率先落敗的那一方,一旦她潰敗失守,吳清之便緊隨其後。

    他終於討得了一個心滿意足的大賞。

    於是,在那漫無休止的巨大噪音之中,一切重歸於好,寧靜如許。

    漸近廣南,吳清之再次打來熱水,直為遲榕仔細清洗一番,隻待梳洗畢,複又換上新衣,方才了結。

    這廂,遲榕正歇過一歇,便見得蔣家兄弟熱熱鬧鬧的串進門來,笑道:“哦喲喲,怎麽啦,眼睛是紅的,難道是哭啦?”

    吳清之不動聲色的斂了濕帕子,旋即輕聲點住這二人,道:“莫要欺負遲榕,她自是生了痱子,眼下難受著呢。”

    話音剛落,遲榕心中遂不由得腹誹一二。

    方才她難受得緊,泫泫欲泣,的確乃是因為痱子,眼下,卻分明不是了!

    且心道,這三十歲的老男人實在厚顏無恥,謊話說得半真半假,教人根本聽不出絲毫破綻。

    遲榕默默,緘口不言,蔣興光便得寸進尺,咋呼道:“還長痱子呢,隻有小孩兒才長痱子!等會兒到了廣南,你連糖水也吃不成!糖水最發痱子!”

    誰料,蔣興光甫一話畢,竟是吳清之不緊不慢的接上一句,道:“興光,你難道忘了?我們不會在廣南停留的。”

    吳清之此言,分明是一反常態的。

    以他的性子,哪怕暗自吃一吃苦,卻總要顧及遲榕的感受。

    此番舟車勞頓,他之一行理應在廣南落腳,稍加整頓之後,方才再乘輪船轉至香港。

    誰曾想,此行,吳清之竟會緊迫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