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愛潮
作者:吳清之遲榕      更新:2023-04-18 10:42      字數:2162
  第182章 愛潮

    甜味滿腔。

    遲榕本是完完整整的摔進了水中,卻不曾想,吳清之亦緊隨其後。

    於是,方才的深吻不過是分離了區區一瞬爾,便被再次緊密的接續了下去。

    吳清之品嚐到了無數種的甘甜,嘴裏的是夾心糖,唇上的更是夾心糖。

    軟肉在撕咬中開裂,汩汩的蜜液大肆溢出,遲榕就是那被愛欲切割開來的夾心糖。

    “遲榕,好甜。”

    吳清之眸光深邃,眼中有火光暗烈,“遲榕,我不想走了。”

    歸家罷,意欲就寢之前,遲榕已然換上了一件滾著蕾絲邊的小睡裙。

    此番,二人深陷於熱水之中,猶如烹煮煎熬,燒盡欲骨。

    這白紗朦朧的裙子,便隨之一道浸透了水色,變得透明如許,更隱隱約約的透出些桃色。

    吳清之的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動作沉重而深刻:“遲榕,你會趕我走麽?”

    此話柔聲細氣,似是撒著嬌的祈求與挽留。

    他撐在水中的四肢略微移動了些許,於是一陣一陣的水波便蕩漾了起來。

    那悶熱潮濕的波浪,直擊遲榕的心底,方才輪到肉身。

    一時之間,遲榕隻覺得溺於深水,沉沉浮浮,不得解脫。

    遲榕呢喃道:“……我不趕你了,你別走。”

    潮氣蔓延,吳清之將她顛來倒去,在暗處埋下消息。

    “遲榕,你喜歡我麽,會一直喜歡我麽?”

    “……喜、喜歡的……”

    吳清之的吻落在遲榕濕漉漉的眼皮上,輕之又輕,溫柔如許。

    “遲榕,你待我最好。”

    然後,他們再次歸於塵世喧囂。

    浴水微涼,可他二人的身子卻是極燙的。

    遲榕蜷縮著沉在水中,蕾絲紗裙半退不退,以吳清之的角度,正好能夠看見她後頸上的緋色小痣。

    他吻了一吻遲榕的發,隨後,便將人仔細的從水中撈起。

    “遲榕,以後也不要再趕我走了。”

    吳清之擁著遲榕,緩緩的站起身來,溫熱的大手直握住了那盈盈纖纖的腰條。

    遲榕用白兔兒似的、水汪汪的眼睛回看過來,哼唧一聲:“我走不動了。”

    吳清之啞然失笑。

    早些時日,便是那學騎腳踏車的時候,遲榕已然抱怨過吳清之那過分出挑的身高。

    眼下,卻是享受到了十分的待遇。

    吳清之手臂一勾,便托住了遲榕的膝窩,直將她緊緊的抱在胸前。

    “怎的今日不同我耍小性了?”吳清之輕笑一聲,眉眼微彎。

    遲榕不語,隻摟著吳清之的脖子,脫身水中。

    她被吳清之纏粽子似的裹上了好幾層浴巾,呼嚕嚕的擦了又擦,方才罩上一件寬寬大大的襯衣,坐上了床沿。

    這是吳清之的襯衫,方才還掛在房內的高腳衣架上,原是明日通勤要穿的衣裝。

    此番,這襯衣往遲榕身上一罩,空空蕩蕩的晃蕩著,更顯的她又嬌又小。

    遲榕揉了揉發紅的眼睛,癟一癟嘴,竟是無言以對。

    她竟然——

    竟然當真與吳清之做成了夫妻之實!

    遲榕腦中斷線,暈暈乎乎,白白粉粉的小手拽一拽衣角,直將淬了紅痕的大腿遮住。

    吳清之清理浴室畢,方才好整以暇的走了出來。

    卻見他故意偏了偏頭,似在聞嗅,輕聲道:“夫人所言極是,香水的確不好聞,你的味道才好聞。”

    啪!

    吳清之說罷,遲榕竟是扯著鵝絨枕頭丟了過去。

    遲榕麵紅耳赤,咬牙切齒,卻又怪吳清之不得,於是隻有蠻橫無理的撒一撒野。

    遲榕尖叫:“臭流氓!登徒子!孟浪!我討厭你!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那廂,吳清之信手接下遲榕的襲擊,旋即了然一笑,眼中滿含愛意。

    “遲榕,可是我喜歡你。”

    他緩緩而來,一指輕輕點住遲榕的唇,低語道,“遲榕,你再罵我,我也喜歡你。”

    夜色漸深,遲榕初赴巫山雲雨,亦再無更多力氣用於作鬧。

    她於是垂下頭來,如一朵休憩著的花苞,豔色仍在臉上,飽滿欲滴,可神態卻安靜了。

    吳清之熄滅了床頭的燈光,遲榕從溫暖的光芒中輾轉,終於陷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她枕在吳清之的懷裏,聽著那生生不息的心跳聲,漸漸的覺出了困意。

    吳清之小心翼翼的環抱著遲榕,輕聲說道:“遲榕,我們把婚禮補上罷。”

    然,以當前的時局,到底不是能夠舉辦婚禮的日子。

    翌日,吳清之罕見的晚起了。

    索性不是上班的日子,休沐之日,便有足夠賴床的理由。

    被子裏香香軟軟,旁側是睡得迷迷蒙蒙的遲榕,甫一翻身,更將一條光溜溜的小腿壓在他身上。

    吳清之輕手輕腳的坐起身來,先是撩了撩遲榕額前的碎發,方才落下一吻。

    洗漱畢,下了一樓,管家正取了晨報送來,吳清之接過,旋即意興闌珊的翻閱了起來。

    他心中惦念著遲榕,自然心猿意馬。

    於是,報紙還未看盡,便已然有了行動。

    吳清之直將補辦婚禮作為一樁心事,遂上上下下的吩咐下去,就算挑不到好日子,也要做齊萬全準備。

    無論遲榕喜好中式還是西式的婚禮,他都有萬全的方案。

    大紅喜服,白色婚紗,三叩首拜天地,教堂宣誓交換戒指,吳清之向來是麵麵俱到的。

    他正小意歡欣著,然,正是此時,報紙上卻現出一則新聞。

    這新聞藏在邊邊角角的板塊裏,無甚明顯,寫得十分之隱晦。

    名冠嶽安的大裁縫童足德失蹤!

    文段了了,信息也不鑿實,隻說那混血的雜種裁縫人間蒸發,隻剩一間殘毀的工作室。

    區區一個裁縫,不過是為女人的美麗而服務的,又能結下什麽仇什麽怨?

    然,既然是不可言說之內容,那麽,藏在其後的,必定是天大的陰謀了。

    吳清之搖一搖頭,複又翻至下一頁去,隻作視若無睹之態。

    日上三竿,那廂,遲榕卻比他起得還要晚。

    她正揉著酸痛的腰肢下樓罷,便見得吳清之笑意盎然,說道:“夫人昨夜辛苦。”

    【作者有話說】

    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