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除夕夜
作者:
蕭祀晏 明半夏 更新:2023-04-17 11:19 字數:2157
第82章 除夕夜
“我可是說真的,”明半夏道,“我還想找你學醫呢!”
別人穿越都是靠醫術,引得皇上王爺竟折腰;她一個看賬本的,大概就隻配嫁給蕭祀晏這個流放的倒黴蛋兒。
蕭祀晏忽然插嘴道:“你若是真想學,今晚我和王太醫說一聲。”
明半夏:“……算了算了,我怕他。我怕他用戒尺打人,我一把年紀了還被人打手心,臉往哪裏擱?”
曄兒跟王太醫念書,就經常被打手心,她心疼不已,卻隻能往王太醫酒裏偷偷兌點水算是“泄憤”。
蕭祀晏看出她隻是說笑,並沒有真心想學,這才作罷。
雖然分別不到十日,但是他心裏有許多東西,還是變了。
除夕這日,兩家人熱熱鬧鬧湊到一起。
驚雲在廚房幫忙燒火,春秋給明半夏打下手;蕭祀晏清掃著院子;王太醫帶著曄兒寫春聯,曄兒還寫了幾張“多多下蛋”貼在樹上,惹得眾人大笑不已,屋裏院外充滿著過節的歡樂氣氛。
“半夏子,有十二道菜了。”春秋道,“夠了吧。”
“不夠不夠,今日做十八道!”明半夏豪氣萬丈,“過年不怕剩菜。再說有蕭祀晏和驚雲、曄兒三個能吃的,也剩不下什麽。”
李掌櫃送來那麽多年貨,她自己也置辦了不少,過年當然要吃好喝好,年年有餘。
曄兒一直惦記著他的鞭炮,好容易等到暮色四合,拿著點燃的香出去劈裏啪啦開始放起了鞭炮。
明半夏擺放著碗筷,笑著對春秋道:“你出去熱鬧去,不用陪著我。”
“不,我害怕放鞭炮。我弄就行,半夏子你出去吧。”
“我不喜歡聞那味道。”明半夏搖搖頭,“那你先弄,我去把紅包封好。”
過了一會兒,她回來,偷偷給春秋塞了個荷包:“這是多給你的,快收下。”
春秋推辭,明半夏瞪了她一眼:“一年也就一次,平時你給我幫了多少忙!別跟我推來推去的。”
春秋這才收下。
去廚房的時候,她忍不住偷偷打開,發現裏麵是一隻小金豬吊墜,正是她是屬相,心裏感動不已。
眾人熱熱鬧鬧吃過飯,又一起圍爐夜話,守夜等待天明。
明半夏不知道為什麽困得睜不開眼睛,坐在那裏,頭一點一點的,像小雞啄米一樣,看得眾人都忍俊不禁。
蕭祀晏道:“曄兒困了,他自己在屋裏睡害怕。你帶著他回去睡覺,我們在這裏守著便是。”
曄兒瞪著黑亮的大眼睛:“爹,我不困,我也不害怕。”
蕭祀晏瞪了他一眼。
驚雲道:“你爹讓你困,你就得困;你爹讓你害怕,你就得害怕,否則,屁股想不想要了?”
曄兒低聲嘟囔:“我又不是小姑姑,總挨打。”
驚雲怒道:“反了你是不是!以後我挨打,就揍你一頓,你就也總挨打了。”
被他們這一鬧,明半夏的困意去了不少,笑著站起身來道:“我出去拿點炭,順便清醒清醒。”
蕭祀晏看她隻穿著家常棉夾襖,道:“把大衣裳披上。”
明半夏“嗯”了一聲,穿上外套出了門。
王太醫摸著山羊胡子,欣慰地道:“祀晏啊,看著你們倆現在夫唱婦隨,我就放心了。”
蕭祀晏很心虛。
他和明半夏的關係最多是有所改善,距離夫唱婦隨,還很遠吧。
準確地說,明半夏根本沒有把他當成“夫”。
比如她和馮星殊調笑的那些話,即使知道他撞見了,也絲毫沒覺得需要解釋,更沒有絲毫心虛模樣。
——她是真的覺得他們兩個搭夥而已,互不幹涉。
“趁年輕,再給曄兒生幾個弟弟妹妹。半夏掌家有方,也養得起,我看著,也不會讓她出問題。”
蕭祀晏臉紅。
“我哥害羞了!”驚雲拍著手哈哈大笑道。
蕭祀晏狠狠瞪了她一眼。
驚雲卻不害怕,吐吐舌頭道:“今天過年,不打孩子,嘿嘿嘿。”
“你不是孩子,打你不算壞規矩。”蕭祀晏麵無表情地道,換來驚雲一聲哀號求饒。
眾人都笑了。
蕭祀晏卻明白,自己臉紅是因為,家裏家外現在都靠明半夏撐著。
生孩子,養孩子,他能出的,就一個器官?
更何況,他們兩人現在也不是真正的夫妻,總不能隔空受孕吧……
他心中有一團火,迫不及待地想做什麽;但是他又知道,他已經忍耐了這麽久,不能功虧一簣。
他要繼續熬下去。
明半夏還不知道屋裏的熱鬧,她在外麵吹了一會兒冷風,總算沒那麽困了,拿著炭和其他東西進來,笑道:“閑著沒事,還能吃進去的烤鹿肉吃。”
“好嘞好嘞。”驚雲過來幫忙拿,“我還能吃!”
明半夏笑罵:“飯桶。”
驚雲振振有詞:“嫂子這點我真比不過你,光幹活不吃飯,聞聞味就飽了,像天上的仙女似的。”
明半夏:“……”
摔,她不想吃嗎?這不是體重不允許嗎?
年前她稱了稱,現在還有一百二十斤,身材算勻稱,但是還是偏胖。
她的理想體重是一百斤,目標依舊遙遠;而且後麵減肥進入瓶頸期,已經越來越難了。
她絕對不能讓過年毀掉了自己這半年的成果!
王太醫道:“半夏,適可而止。尤其是冬季,要保重。”
明半夏笑眯眯地道:“我聽您老的了,現在也就是晚上吃得少,其他時候都好好吃飯呢!”
“等過了年,我再替你把把脈,調養一下你的身體,好準備……”
“您老喝茶。”蕭祀晏打斷他的話。
被他這樣打岔,明半夏成功避過了被催生這件尷尬的事情。
明半夏最終還是沒熬到天亮,不過好在曄兒也困了,在蕭祀晏的“命令”下,順水推舟帶著曄兒回屋睡覺去了。
明半夏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覺得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夢的內容她記不很真切,隻覺得前世今生交融在一起,令人頭昏腦脹;明明知道是夢境,卻怎麽都無法醒過來。
“半夏,半夏!”蕭祀晏焦急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