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9章
作者:
高宏 更新:2023-06-12 11:30 字數:10293
第1919章
聽到“教父”兩個字,高宏都有些懵逼。
很顯然,他完全沒料到吳恩娜會提出如此奇怪的要求。
看著吳恩娜,高宏笑著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教安娜畫畫吧?”
“不是,”吳恩娜道,“薑漫以前是你老婆,你對薑漫最為了解,所以我需要高老師你把安娜調教成第二個薑漫。什麽神態啊,穿著啊,反正你都按照薑漫的風格來,務必幫我把增長率還有活躍率都提高上去。聖亞閣高層也知道了現在中國分公司的狀況,他們覺得我的計劃是失敗的,我不能認輸,我必須讓他們知道我的計劃是可以成功的!”
吳恩娜說這些話的時候,高宏有在打量著安娜。
在吳恩娜說完後,他道:“吳總,安娜和我前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風格,沒辦法互相模仿的。”
“那我豈不是輸定了?”
“我是覺得吳總你沒有必要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你應該及時調整策略才是,”高宏道,“如果我是你,我就會去找那種身材很好又很有氣質的女人。氣質會讓會員覺得這個模特很高貴,身材則是會吸引會員的注意力。兩者結合在一起的話,很容易勾起會員們的占有欲的!”
“關鍵安娜就是身材好又有氣質的女人啊!”
“我說的身材好是要那種庸俗的好。”
“高老師你這話我是真的聽不明白。”
“什麽叫庸俗?”看了眼安娜,高宏解釋道,“胸一定要大,屁股也一定要大,這是最重要的兩個硬件條件。安娜的身材是挺好的,但胸也不是很大,沒有那種奪人心魄的視覺衝擊感。至於屁股,也沒辦法跟我前妻相提並論。至於什麽膚白貌美這種要求,吳總你肯定也知道。”
聽完這番話,想了片刻的吳恩娜問道:“所以他們要的是庸俗的美加上過人的氣質?”
“安娜就像劉意菲,我前妻就像楊密,你懂了吧?”
對於這兩個明星,吳恩娜自然也認識。
在高宏這樣講了後,吳恩娜頓悟道:“我明白了!那些會員喜歡的是認妻型的模特啊!”
“對!就是這個意思!”
“那我明白選擇標準了,謝謝高老師!”
說笑著,吳恩娜還向高宏伸出了手。
和吳恩娜握過手後,高宏問道:“那安娜怎麽辦?”
“我有點為難啊,”喝了口咖啡,吳恩娜繼續道,“我以為我的維密天使計劃能成功,所以安娜才會千裏迢迢從美國趕過來。要是我跟她說她並不符合會員們的審美標準,她肯定會很失望。現在她一直認為自己是聖亞閣的頭牌,要是我突然找一個模特頂替她,而她隻能像其他模特那樣走秀,並沒有特殊待遇的話,恐怕她會對我這個閨蜜很失望的。”
說完這番話,眼神暗淡的吳恩娜還瞥了眼一直麵帶微笑的安娜。
思考了片刻,高宏道:“安娜是正規模特,聖亞閣本來就不適合她,你讓她回美國就是了。”
“那我要怎麽跟她說?”
“你別說她不適合聖亞閣,你得說聖亞閣太小太不正規,她應該去更好的地方發展。”
聽罷,若有所思的吳恩娜點了點頭。
又聊了幾句,吳恩娜這才和安娜一塊離開。
她們兩個人離開後,高宏立馬將剩下的泡麵都吃完。
盡管肚子已經飽了,但他依舊覺得很空虛。
拿起手機,他打開了通訊錄,並打電話給陶冶靜。
打通陶冶靜的電話後,他問道:“靜靜,我女兒在午休嗎?”
“在吃午飯,你有什麽事嗎?”
聽到陶冶靜那有些冷漠的語氣,高宏都有些擔心。
這個陶冶靜該不會和親生女兒相處之後,就不準備讓他接回來了吧?
但在他的印象裏,陶冶靜本來就不是一個熱情的人,所以應該是他想多了。
笑了笑,他道:“就是想問你她這幾天過得怎麽樣,有沒有找爸爸或者媽媽。”
“爸爸倒是沒有找。”
“那她想找媽媽?”
“是的,”電話那頭的陶冶靜道,“她在我這邊住了一周,好像問了三次什麽時候可以去找媽媽吧,每次我都是說過幾天。你那邊的事辦的怎麽樣了?我總覺得再繼續待下去的話,她可能會不太開心。”
“她和桃子合不來嗎?”
“合得來,但她就是不太喜歡這邊。”
“為什麽?”
“好像是不太喜歡我媽,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聽罷,高宏有些為難。
這個節骨眼自然不適合把女兒接回家,可他又不知道宋時彩什麽時候能找到宋國斌的犯罪證據。
要是宋時彩一直幫不上忙,他女兒就得一直住在陶冶靜那邊?
這似乎也說不過去吧!
如此一想,他道:“再給我幾天的時間。”
“行的。”
“或者什麽時候我女兒實在是不想待那邊,你就跟我說一聲,我就過去把她接回來。”
“好的。”
“你吃午飯吧,辛苦你了!”
“沒什麽。”
嘟……嘟……
陶冶靜主動掛機後,高宏順手將手機放在了一旁。
在沙發上坐了片刻,高宏選擇去午休。
也不知睡到什麽時候,他被放在枕頭旁邊的手機給吵醒了。
摸起手機,見是宋國斌打來的,他嚇了一大跳。
很顯然,他沒想到宋國斌會打電話給他。
宋國斌是老狐狸,打電話給他肯定沒什麽好事!
如此一想,皺起眉頭的他選擇接電話。
“高老師啊,你該不會剛好在午休吧?”
聽到宋國斌那爽朗的笑聲,高宏氣得直咬牙。
握緊拳頭,他淡淡道:“是在午休,你有什麽事嗎?”
“我在老宅這邊,想讓你過來陪我喝喝茶。”
“我下午還有事要忙。”
“主要是想跟你聊一些事,涉及到你前妻薑漫,過不過來隨你吧!”
嘟……嘟……
宋國斌掛機後,高宏氣得不行。
宋國斌用的是激將法,但因為他想知道涉及到他前妻的事,所以他又不得不上鉤。
“操!真想弄死他!”
罵出了聲後,高宏這才溜下床。
下午兩點點半,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宋國斌的老宅前。
付過車費,走下車的高宏發覺大門敞開著,所以他直接走了進去。
第1920章
他知道宋國斌大概率是在後院,所以他徑直走向後院。
當他穿過大廳來到後院時,他看到宋國斌正坐在涼亭的石桌前喝茶。
他剛出現,那條原本趴著的鬥牛犬立即狂吠個不停。
而宋國斌隻是輕輕幹咳了一聲,鬥牛犬便沒有再亂吠,還乖乖地趴在了地麵上。
看到高宏,笑容滿麵的宋國斌立馬招了招手。
麵對自己的仇人,高宏可笑不出來,所以他依舊麵無表情。
坐在宋國斌對麵,高宏問道:“你找我來有什麽事嗎?”
“茶吸收了天地之靈氣於一身,是最親近自然,深合天地大道,富含宇宙的無窮奧秘的,”笑了笑的宋國斌道,“所以啊,喝茶就是在喝自然讀天地,這是我喜歡喝茶的根本原因。自從退休以後,我的日子就過得特別清閑,有事沒事就找人喝喝茶聊聊天,像隻閑雲野鶴似的。你也是大學老師,等你以後退休了,你估計也能像我這般清閑。”
“關於我前妻的事,你有什麽要跟我說的?”
“如果我不提到你前妻薑漫,你就不會赴約了吧?”
被宋國斌這麽一反問,高宏道:“所以呢?”
“你先坐,我不喜歡別人居高臨下地跟我說話。”
因宋國斌這句話,高宏坐在了宋國斌的對麵。
他坐下後,宋國斌便將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茶擺在了高宏麵前。
笑眯眯的同時,宋國斌道:“試下,口感應該很不錯。我這茶水用的可是泉水,我自己去附近的山裏打的。”
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高宏道:“我其實不會品茶,你隻是找人討論茶道的話,你可能是找錯人了。”
“為什麽不跟我女兒結婚了?”
“原來你把我叫過來是為了這事,”高宏道,“在知道她媽媽身患癌症之後,她就想把她媽媽接到東莞,但她媽媽不肯。後來她媽媽說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她結婚,所以她才讓我跟她結婚的。可能是覺得這種婚姻太過兒戲,她就決定不結婚了吧。具體原因我也沒有問,反正結果就是這樣。”
“那你有睡過我女兒嗎?”
高宏原本想實話實說,但他又想氣一氣宋國斌,所以道:“這種涉及到隱私的事你還是別問了。”
“我是她爸,我有權知道的。”
“就算你是她爸,你也沒有權利知道這種隱私。”
“那咱們來賭一場吧,”依舊笑得溫和的宋國斌道,“隻要你贏了,我就告訴你一些關於你前妻的事。但要是我贏了,你就必須毫無保留地回答我剛剛問你的問題。”
“怎麽賭?”
高宏問出口後,宋國斌便從口袋裏摸出一枚硬幣。
將硬幣往石桌上一擱,他道:“猜正反,純粹看運氣,看幸運之神是不是眷顧著你。”
“可以!”
高宏同意後,宋國斌才拿起硬幣並往上拋。
硬幣落在他手背上的那一瞬間,他的另外一隻手已經捂住了硬幣。
看著高宏,他笑著問道:“正麵還是反麵?”
“正麵。”
高宏說完後,宋國斌挪開了手。
見真是正麵,嘖嘖兩聲的宋國斌道:“恭喜你,幸運之神暫時眷顧著你。”
“現在可以說了吧?”
“當然,”喝了一口茶,宋國斌才繼續道,“我是在去年的校聯歡會上見到你前妻的,她就像一顆璀璨的星星班照耀著全場。不過我在意的不是她長得有多漂亮,身材有多妖嬈,而是那好像一成不變的笑容。她那笑容就像天使般治愈著人間,卻讓我覺得不太舒服。當時我還利用你跟同事聊天的時候跟她聊了幾句,她特別有親和力,讓人覺得特別容易親近,所以估計不少男人都會因為這種錯覺而認為自己可以一親芳澤。再後來你走了過來,我就跟你前妻分開了。”
見宋國斌沒有繼續往下說,高宏問道:“然後怎麽樣了?”
“你每贏一次,我就告訴你一個場景,下一個場景是我跟她第二次見麵。”
“什麽意思?”
“我覺得我的中文表達能力沒有問題。”
“那你繼續扔硬幣吧!”
“有些人每次都會被幸運之神眷顧著,但那個人絕對不是你!”
說出這句話,宋國斌再次拋出了硬幣。
宋國斌用手捂住落下的硬幣後,高宏道:“我還是猜正麵。”
高宏說完後,宋國斌拿開了手。
結果讓高宏失望的是,這次居然是國徽那一麵。
將硬幣往石桌上一擱,宋國斌道:“現在輪到你說了。”
“我跟你女兒一直保持著距離。”
“你說的距離是什麽意思?”
“就是我沒有睡過你女兒。”
“所以你們連在同一張床上睡過覺都沒有?”
“這個倒是有,”高宏道,“不過我跟她有保持著距離,沒有做過越軌的事。”
聽罷,笑了笑的宋國斌道:“我得恭喜你,你剛剛救了你前妻。”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來之前我是這樣想的,”宋國斌道,“如果你對我女兒做過亂七八糟的事,我會讓其他人在你前妻身上重演。既然你沒有碰過我女兒,那是不是就相當於你救了你前妻?”
“宋國斌!你別太過分了!”
叫出聲,高宏猛地敲了下石桌。
看著怒氣衝衝地盯著自己的高宏,宋國斌淡淡道:“膽敢對我發火的人最後都會向我磕頭認錯。”
“你真以為我不敢揍你嗎?!”
說罷,繞到宋國斌那一側的高宏直接抓住了宋國斌的領口。
至於宋國斌,則是笑眯眯道:“為了親戚朋友的安全,你確實不敢揍我。”
高宏不怕自己遭到報複,他就怕親戚朋友遭到報複,所以宋國斌這話一下就戳中了他的軟肋。
就像泄了氣的氣球般,他緩緩鬆開了手。
見狀,依舊笑眯眯的宋國斌道:“你女兒長得很可愛,他叫陶素悠吧?”
聽到這句話,高宏直接愣住了。
在外人眼裏,他女兒是高江悠,可宋國斌怎麽知道陶素悠才是他的親生女兒?!
慢慢握緊拳頭,高宏咬牙切齒道:“如果你敢碰我女兒!我絕對會宰了你的!”
第1921章
高宏顯得格外生氣,宋國斌則是依舊顯得淡定。
看著仿佛要將自己撕碎的高宏,宋國斌道:“隻要你別亂摸老虎的屁股,老虎自然也就不會亂咬人了。從你將養女送到陶冶靜家裏這一點可以看得出來,你是在計劃著什麽。我曾經是這樣構思的,你利用婚姻迷惑我女兒,讓我女兒當你的幫凶。你怕事情敗露,身邊的親人遭到報複,所以才把養女送到了陶冶靜家裏,讓她和你的親生女兒住在一塊。對於我的構思,高老師你要不要點評一下?”
見自己的計劃完全在宋國斌的預料之內,高宏皺緊了眉頭。
說實話,如果他現在手裏有一把刀,他很可能已經將宋國斌活活砍死了。
隻要能弄死宋國斌,他的親戚朋友自然不會遭到報複。
但如果隻是將宋國斌打到隻剩半條命,宋國斌的報複估計會如同狂風暴雨般撲向他的親戚朋友。
當然他不敢弄死宋國斌,他不希望女兒連爸爸都失去了。
所以對於宋國斌這隻老狐狸,高宏暫時還想不到應對之策。
見站在自己麵前的高宏沒有吭聲,宋國斌笑眯眯道:“坐下來喝茶吧,茶涼了可就不好喝了。”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不跟我好好聊一聊你的計劃嗎?”
“我覺得你想得有些離譜,”高宏道,“我跟我前妻離婚以後,我一個人不知道怎麽帶孩子,所以一開始我女兒是鄰居幫忙帶的。可能是帶了一段時間厭煩了,我就讓你剛剛提到的陶冶靜幫我帶女兒。這就是為什麽我女兒會在陶冶靜那邊,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我想知道的是,你怎麽知道高江悠是我養母,陶素悠才是我的親生女兒?”
“這世界上沒有我想知道卻不知道的事。”
“你這語氣真的是有夠狂妄的!”
“那是因為我有相應的資本。”
對著高宏笑了笑,宋國斌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我先走了。”
“你走吧,”宋國斌笑眯眯道,“下次我再跟你賭的時候,如果我賭輸了,我就會告訴你我跟你前妻見麵的第二個場景。這聽起來真的就像連續劇似的,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結局,你說是吧?”
看著宋國斌臉上那略顯得得意的笑容,高宏問道:“那咱們現在繼續賭怎麽樣?”
“我有我的賭注,你的賭注又是什麽?”
“如果你贏了,我會離你女兒遠一些。”
“這種賭注我一點兒也不感興趣,沒有其他賭注了嗎?”
被宋國斌這麽一問,高宏反問道:“你想要什麽樣的賭注?”
“居然可以由我來選賭注啊?”笑了下,宋國斌道,“我想想看,我對什麽樣的賭注感興趣。這樣好了,如果你贏了,我就告訴你第二個場景。但如果你輸了,你就戴上狗鏈,在我這老宅裏待上二十四小時,你看怎麽樣?”
“你你的賭注是隻言片語,我的賭注卻是當狗,你覺得我會跟你賭嗎?”
“這次是不會,下次就不一定了。”
“永遠不會!”
說出這四個字,高宏轉身就走。
見狀,喝了一口茶的宋國斌道:“第二個場景是在雅致音樂會所。”
聽到這句話,高宏皺了下眉頭。
他知道宋國斌這是在釣魚,所以沒有上鉤的他反而加快了步伐。
見高宏沒有上鉤,輕輕一笑的宋國斌又喝了一口茶。
攔了倆出租車,高宏便讓司機駛向金牛小區。
回到家中,喝了一大杯溫開水的他才打電話給夏以純。
打通後,他將之前和宋國斌見麵的事說了出來。
聽罷,電話那頭的夏以純道:“這個宋國斌確實有些恐怖,居然連陶素悠是你親生女兒的事都知道。”
“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
“高老師你是想接回女兒,或者是把女兒送到其他地方去吧?”
“是的,”高宏道,“我必須確保宋國斌找不到我女兒才行。”
“那你就中計了。”
見夏以純這樣說,高宏問道:“丫頭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啊,”電話那頭的夏以純道,“宋國斌已經猜到你的計劃,所以如果你又轉移女兒,這不就坐實了你的計劃了嗎?到那時候,宋國斌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出你女兒,讓你偷雞不成蝕把米。所以我覺得最佳策略是不接回悠悠,這樣才不會刺激到宋國斌。隻是現在悠悠就像宋國斌的人質,你做一些針對宋國斌的事的時候必須謹慎一些才行。話說回來,高老師你現在也就是在等宋時彩幫你忙而已,你沒有其他對付宋國斌的辦法了吧?”
“我也想主動出擊,但沒有頭緒。”
“那就隻能等宋時彩出擊了。”
“麻煩,”高宏道,“現在宋國斌已經猜到了我的計劃,所以應該會處處防著宋時彩,我們得找新的突破口才行。”
“老狐狸不好對付,幹脆對付年輕一點的狐狸得了!”
聽到夏以純那自信滿滿的笑聲,高宏問道:“你準備對付宋誌安了?”
“你知道誰最恨宋誌安嗎?”
“那自然是蘇少強了。”
“沒錯,”電話那頭的夏以純哼道,“在宋誌安記憶裏,劉慧慧已經死了,所以我們可以上演一場人嚇人的戲碼。具體步驟我還沒有想好,幹脆約他們小兩口吃晚飯得了,到時候跟他們好好商量商量。”
“那你約吧,確定好時間地點就跟我說一聲。”
“嗯呐!”
“丫頭,”高宏笑道,“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跟你聊完天我就覺得特別安心。”
“別愛上我,我可不是你這種吊絲能得到的女神,咩哈哈……”
聽到夏以純那略顯得奸詐的笑聲,跟著笑了下的高宏道:“你還女神,女神經差不多!”
又聊了幾句,高宏才掛機。
臨近六點,高宏走進了和他們約好的青江大排檔。
來到三號包間,高宏看到了夏以純、蘇少強以及劉慧慧。
看著蘇少強,他笑道:“蘇少,我還真沒想到你會定這邊!”
“上次你請我吃過一次,我覺得味道很不錯,就決定來這邊吃晚飯了。”
說著,站起身的蘇少強還分了一根煙給高宏。
第1922章
高宏知道蘇少強不抽煙,再加上這裏是封閉環境,所以接過煙的他順手夾在了耳朵後麵。
坐在餐桌前,他問道:“蘇少,純純應該有跟你說過了吧?”
蘇少強被高宏這句話問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所以反問道:“說什麽了?”
被這麽一反問,高宏忙看向夏以純。
“我沒說啊,”夏以純道,“有些事在電話裏說不清楚,還是咱們四個邊吃邊聊合適一些。還是先點菜吧,我的肚子快餓扁了。今天這頓飯我做東,你們想吃什麽盡管點!”
夏以純剛說完,蘇少強道:“說好了我請客,純純你可別亂來。”
“那咱們來比一比銀行卡餘額,誰的餘額高就誰請客,怎麽樣?”
聽罷,笑了下的蘇少強道:“那我不跟你比,你愛請就請吧!”
“你們點菜唄!”
說著,夏以純先將菜單推到了劉慧慧的麵前。
劉慧慧不想點菜,所以輕聲道:“你們點就好,我不挑食的。”
“那你現在開始忌口了嗎?”
“沒了,為什麽要忌口啊?”
被劉慧慧這麽一問,看了眼蘇少強的夏以純道:“還得努力啊,蘇少!”
蘇少強自然知道夏以純所指,所以在幹咳了一聲後拿起了菜單。
勾選了三個菜,他將菜單推到高宏麵前。
對於這邊的特色菜,高宏比他們都來得清楚,所以他立馬點了幹鍋田雞以及糖醋魚。
點完之後,他將菜單放在了夏以純麵前。
也點了兩個菜後,夏以純問道:“喝點什麽?”
“我們不喝酒,”蘇少強道,“待會兒還得開車回去。”
夏以純沒有說話,而是看向高宏。
“我也不喝酒,”高宏道,“喝點椰汁或者王老吉之類的吧!”
“那就直接來一瓶大瓶的王老吉得了!”
點完菜,夏以純準備將菜單交給服務員。
在夏以純站起身時,高宏已經接過菜單,並走出了包間。
高宏剛走出去,蘇少強便小聲問道:“純純,今天叫我們來不是單純的吃頓便飯?”
“不是,”夏以純笑眯眯道,“我們想對付宋誌安了。”
蘇少強原本還笑眯眯的,在聽到這個名字後,他的眉頭立即皺起,並用力敲了下餐桌。
因蘇少強的動作來得有些突兀,劉慧慧被嚇得整個人都哆嗦了下。
而想起自己曾被宋誌安虐待過的事,劉慧慧都顯得有些惶恐,身體還不停地哆嗦著。
下一秒,蘇少強輕輕抓著她的手腕,這才讓她的情緒穩定下來。
看著夏以純,蘇少強問道:“你們怎麽打算對付宋誌安了?”
“高老師和宋誌安的爸爸宋國斌有矛盾,所以準備拿宋誌安開刀,”夏以純道,“情況我不方便說得太具體,總之這對父子都是變態,宋國斌的變態程度遠遠超過宋誌安。他們兩個人還目無法紀,所以如果能夠抓到宋誌安的把柄,應該就能順勢抓到宋國斌的把柄了。在宋誌安眼裏,慧慧姐姐早就死了,所以我們準備讓慧慧姐姐去嚇唬宋誌安。隻要能把宋誌安嚇尿,應該可以問出不少事來。”
“行不通,”蘇少強道,“慧慧已經整容了,和以前不太像,嚇不到宋誌安的。”
蘇少強剛說完,高宏已經推門而進。
高宏坐下後,夏以純道:“高老師,我已經跟他們說了,蘇少覺得可行性不大。”
聽罷,看著蘇少強的高宏問道:“蘇少,你是怎麽考慮的?”
“我說慧慧已經整過容,嚇唬不了宋誌安的。”
因蘇少強這話,高宏打量著劉慧慧。
收回目光,高宏道:“那得重新做計劃才行了。”
高宏剛說完,劉慧慧問道:“高老師,你原來的計劃是什麽啊?”
“利用宋誌安的恐懼心理逼迫他交待犯罪事實,再拿宋誌安作為宋國斌的突破口。現在的宋國斌就像河壩,隻要有一丁點的突破口,那必然完全崩潰。蘇少,你對宋國斌有多大的了解?”
被高宏這麽一問,蘇少強道:“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他是大學退休老師,看上去人畜無害,實際上他在咱們當地的權利大到讓你難以置信的地步。據我所知,他兒子能當上副處長都是他一手操控的,甚至其他部門的一些選舉也是他在暗中操控。他還目無法紀,曾經將我的兩個朋友直接綁架到音樂會所。今天下午我去找他的時候,他還拿我女兒的人身安全威脅我。所以我得盡快把他送去坐牢才行,我現在隻要一想到他就是寢食難安。”
“那你直接報警就是了。”
“支隊那邊也拿他沒辦法,完全沒有證據。”
“那就麻煩了。”
陷入沉默之後,劉慧慧道:“我可以化妝,將這張臉變成毀容後的樣子,這樣應該能嚇唬到宋誌安。隻是在嚇唬到宋誌安之後,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做什麽,這個你們得教我。”
見女朋友決定幫助高宏,蘇少強隻好道:“我得全程陪同,確保宋誌安不會欺負慧慧。”
“肯定的,”高宏笑道,“咱們三個都會躲在不遠處,一定會確保萬無一失的!”
看到高宏那燦爛的笑容,蘇少強這才稍微放心了些。
過了片刻,他們點的菜陸陸續續擺上桌。
就這樣,他們四個人邊吃邊喝邊聊著。
聊了足足兩個小時,他們才確定了計劃的一些細節。
直至十點,他們才離開包間。
原本說好是夏以純請客,但高宏卻搶先把賬給結了。
高宏有求於他們三個人,他自然不好意思讓夏以純請客。
在大排檔門口又聊了一會兒,他們才散場。
夏以純開車載著高宏前往金牛小區,蘇少強則開車載著劉慧慧返回住處。
看了眼正歪著脖子看著窗外的女朋友,蘇少強道:“如果你不願意,你是可以拒絕的。”
“阿強,在你眼裏我是不是很懦弱?”
“不會,”蘇少強忙道,“你不是懦弱,你隻是柔弱罷了。”
“我其實真的很懦弱,從小到大都是如此,”閉上眼眸的劉慧慧道,“我經常會做噩夢,夢到我回到了聖亞閣,在狹窄的房間裏被宋誌安用刀欺淩。每次夢醒之後我都會心有餘悸,還會默默祈禱不要讓我再碰到宋誌安。”
“那我待會兒和高宏說一聲,就說我們沒空幫他。”
第1923章
見男朋友這樣說,劉慧慧忙解釋道:“阿強,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宋誌安就像我的夢魘,現在我還和他生活在同一座城市,所以我很怕某天會遇到他。隻要他還好好活著,我就沒辦法變得堅強。我不想這輩子都如此懦弱,所以我們這次必須幫高老師,將宋誌安這個夢魘徹徹底底除掉!”
“除掉?”
“我的意思是讓他去坐牢,可不是殺了他,你不能亂來啊!”
見女朋友急得不行,忍不住笑了下的蘇少強道:“你放心,我不會知法犯法的。”
“那就好。”
“關於他們說的計劃,你真覺得可以嗎?”
“隻要我不怯場,那其實挺簡單,”劉慧慧笑眯眯道,“我在密室逃脫館那邊就是專門扮女鬼嚇唬人,現在隻是重操舊業罷了。”
“到時候你也別擔心,宋誌安敢圖謀不軌我就立馬跳出來。”
“謝謝阿強,有你在我身邊我很放心呢!”
看著笑得極為甜美的女朋友,蘇少強心情也好了些許。
目視前方,蘇少強道:“等我們的餐廳做起來,我們就盡快要個孩子,組建屬於咱們的三口之家。”
“也可能是四口之家。”
聽罷,蘇少強直接被逗笑了。
笑得非常開懷的同時,蘇少強道:“如果是雙胞胎,那最好了!”
“你希望是女兒還是兒子?”
“我希望是龍鳳胎。”
“那概率太低了,”劉慧慧笑眯眯道,“懷雙胞胎的概率已經夠低的了,你居然貪心到想要龍鳳胎的地步,那你幹脆祈禱我懷龍鳳雙胞胎得了。”
“龍鳳雙胞胎的話,是四個吧?”
“是啊!”
“四個寶寶,你這肚子能裝得下嗎?”
說著,蘇少強還騰出一隻手去摸他女朋友的小腹。
“喂!”麵紅耳赤的劉慧慧嚷道,“好好開你的車啦!”
見女朋友都羞紅了臉,蘇少強笑得更加開懷。
半小時後,高宏回到了家中。
在沙發上坐了片刻,他準備去洗澡。
剛從主臥室裏拿出幹淨的衣服,他的手機便響了。
見是本地的陌生號碼,他還是選擇接通。
“喂。”
“高老師,好久沒有聯係你了。”
聽到朱圖泉的聲音,高宏嚇了一大跳。
警方已經通緝朱圖泉好一陣子,他還以為朱圖泉早就被抓捕,沒想到還好端端的。
看樣子,這個朱圖泉的反偵察能力挺強的!
“豬哥,”高宏笑著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想跟你當麵聊一聊。”
“你居然還在東莞?”
“在啊,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
“有什麽事電話裏聊就好,”高宏道,“現在風聲那麽緊,豬哥你最好還是不要出來拋頭露麵的。萬一被警方逮到,估計就得把牢底坐穿了。”
“我現在人在飛鳳山,你進山了跟我說一聲,記得帶點吃的給我。”
嘟……嘟……
見朱圖泉直接掛機,高宏選擇回撥。
他不想去見朱圖泉,萬一被警方誤認為他和朱圖泉有一腿,那他就麻煩了。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聽到這語音提醒,他都有些煩躁。
他和朱圖泉並不熟,朱圖泉為什麽想見他?
是不是在山上躲了很多天沒有東西吃,專門讓他送吃的過去?
盯著手機屏幕,他的眉頭皺得非常緊,他不知道該不該去見朱圖泉。
在沙發上坐了片刻,他還是離開了家。
每個月都有好奇心,此時高宏正被好奇心驅使著。
在小區外攔了一輛出租車,他便讓司機載他前往十五公裏以外的飛鳳山。
臨近十一點,司機將車停在了飛鳳山山腳下。
司機開車離開後,高宏給自己點上一根煙壯膽。
接著,他才打電話給朱圖泉。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見依舊是這樣的語音提醒,清了清嗓子的高宏問道:“豬哥,你在沒?”
“我在你後麵。”
聽到朱圖泉的聲音從公路的另一側傳來,高宏忙穿過公路。
站在路旁,高宏這才看到朱圖泉就坐在斜坡下的草叢裏。
當然如果不是朱圖泉也在抽煙,他肯定發現不了朱圖泉,要知道朱圖泉旁邊的雜草都有一米來高。
見這斜坡有六十度,還是特別平滑的水泥,高宏忍不住問道:“豬哥,你準備怎麽爬上來?”
“不上去了,就在這兒坐著。”
“所以我就蹲在路邊跟你嘮嗑?”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和罪犯挨得太近可沒什麽好處,”用力抽了一口煙,聲音顯得很疲憊的朱圖泉道,“自從我被警方通緝後,我就像一條流浪狗般到處跑。這座山我是昨天來的,今天下午警方還帶著警犬來搜了一圈。要不是我用牛糞掩蓋氣味,早就被警犬發現了。結果好死不死的,我在逃跑的過程中摔傷,這個左腿估計是廢了。”
“所以你是被警犬追得滾下去的?”
“如果我已經被警犬追,你覺得我還能坐在這兒跟你聊天嗎?”
“那應該早就被警方抓走了。”
“給我帶吃的了嗎?”
“帶了。”
說著,高宏將外賣袋放在斜坡上滾下去。
拿到外賣袋後,朱圖泉忙打開。
見是一些鹵味還有一瓶啤酒,朱圖泉忍不住笑道:“高老師你還是挺講究的啊,居然給我帶酒來了,是準備送我最後一程嗎?”
“隻是覺得豬哥你應該很久沒有喝酒罷了。”
“謝了,真可惜咱們不是兄弟!”
“違法的事我不碰,咱們這輩子都當不了兄弟的。”
說笑著,高宏已經坐在了路邊。
至於朱圖泉,則是用嘴巴咬開瓶蓋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
長長呼出一口氣,朱圖泉叫道:“真他媽的暢快!”
“豬哥,你後悔殺掉那對奸夫婬婦嗎?”
“不後悔,”朱圖泉道,“唯一後悔的是讓他們死得太痛快了,尤其是我老婆。我就應該把我老婆囚禁起來,一天切一根指頭這樣慢慢折磨她。最後我還想把她做成人棍,讓她這輩子想死都死不了。高老師,其實我這次把你叫過來是想讓你賺錢,七十萬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