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第222章
“別跟我提四年前!”
楚宴才剛剛出聲,隻聽卿月一聲厲嗬,她眼睛紅的厲害,死死的瞪著楚宴,那種恨平日裏已是壓不住,但一旦有人撕開了這個口子,便全部的傾瀉而出。
那雙往日裏清冷無邊的眸子,此刻恨怒一片,“楚宴,別跟我提四年前,你不配!”
卿月咬著牙,恨恨的看著他。
楚宴心口痛成一片,到底是怎麽回事,將他的女孩變成這個樣子。
楚宴眼睛漸漸泛紅,心如刀割。
他知道自己一刻也等不下去了,他迫切的需要一個真相,也需要告知月兒真相。
“月兒,我們談談。”
楚宴道,聲音沙啞的厲害,似在極力的隱忍著什麽。
聽到楚宴的話,卿月眼中的冰冷幾乎凝成實質,“楚宴,別這麽喊我,我惡心。”
“還有,我跟你無話可說,沒什麽可談的。”
一句一句,話如利刃,生生刺進他的心口。
她不想看見楚宴,一眼都不想,她必須離開,否則她幾乎壓不住心中的恨,恨不得與他決一死戰,同歸於盡。
卿月轉身就走,卻下一刻,猛地被人抓住手腕。
卿月眼神一厲,腕中匕首反手就朝著楚宴的麵門刺去,他卻似不怕一般,抬手擋住,一把將卿月給抱在了懷裏。
那匕首深深的刺進他的手腕,鮮血瞬間溢出。
他聲音沙啞到了極致,卻好似整個人都在顫抖。
可卿月萬沒想到楚宴會這般,整個人瞬間殺意暴漲,當即對著他就攻了上去,可楚宴卻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死死的抱著卿月,“月兒,我是你的阿宴哥哥,我是你的阿宴哥哥……”
“楚宴,你發什麽瘋!放手!”
卿月怒嗬,手上的動作一直沒停。
可楚宴好似魔障了,竟是不顧傷痕,不顧疼痛,隻死死的抱著她,“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四年前發生的事情……”
他赤紅著眼,啞聲解釋著。
在恨怒中的卿月聽到他的話,更是怒不可遏,手中的匕首從他的胳膊上狠力劃過,這話似觸碰到了她的逆鱗一般,那匕首帶著鮮血拔出,對著他的心口狠狠的刺下!
本來,不想這般殺你,太便宜你了!
至少要拆穿他的真麵目,可是他竟然否認,竟敢說四年前,這讓卿月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匕首抬起,對著的是他的心口,那是要命的地方!
楚宴,你欺我辱我,傷我害我,負我,我要殺了你!
可下一瞬,便聽到他????????嘶啞到了極致的聲音,“我中了蠱,我不知道身邊的人是卿雲瑤,我以為娶的是你!”
悔恨,痛苦,壓抑到了絕望,通通凝在這一句話中。
原本他想等查清真相再跟月兒說的,可是做不到,在吐出情蠱的那一刻,他的大腦驀的清晰,當推斷出事情真相的那一刻,他才發現他等不了,一刻都等不了,等不及的要告知月兒真相,與她相認。
卿月手中的匕首一頓。
她已經自己出現了幻聽,但當她看到楚宴的臉,整個人卻是僵在那裏。
那樣清冷淡漠的人,此刻滿眼都是淚,赤紅一片,哪裏還有曾經的冰冷和厭惡,隻有無邊的痛和愛。
“楚宴,你又在搞什麽把戲?你以為你說這些我就會相信你嗎?”
卿月一把將他推開,冷冷的說道。
這一刻的楚宴真的狼狽,他的手臂肩膀被卿月的匕首給刺了幾刀,傷口都挺深,鮮血溢出來,將他的衣衫都染紅了。
可他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樣,就站在那裏,一雙眼隻盯著他。
“楚宴,你怕了吧?怕我說出真相,怕你和卿雲瑤的陰謀被公之於眾,怕你的野心勃勃再也藏不住是嗎?嗬嗬……好好等著吧,我會親自親手拆穿你們的真麵目!”
“隻是我沒想到一向倨傲冷淡的幽王爺,竟也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是啊……過去那麽多年,我竟是從未真正的認識過你。嗬。”
卿月冷聲嘲諷,對楚宴的這番模樣以及說的話是半點兒不信。
這邊的動靜終究是太大,過往尚有路人,終是引起了注意。
卿月轉身就走,一眼都不去看楚宴,他說的話,她一句都不信。
楚宴當即就要抬腳追上。
嗖的一聲,卿月手中的匕首猛地朝著他的麵門擲出,楚宴一個偏頭,匕首直接插在了楓樹上,似一條線,被切割成了兩半。
這一次卿月頭都沒回,腳步越來越遠。
楚宴站在那裏,隻覺傷口痛的他幾乎站不住。
卿月混混沌沌,心裏難受的無處宣泄,腦袋也疼,卻找不到一個可以傾訴的人。
終究還是回到了煜王府。
好像除了這裏,她哪裏也去不了。
卻不想,剛回府,就從前廳衝出個人,平陽郡主紅著眼衝到了卿月的麵前。
她上下打量秦晚,看到她身上沾著的血頓時受驚不已,“你,你受傷了?”
“別人的血。”
卿月瞥一眼,臉上帶著疲憊,出聲道。
她的眼睛很紅,神情落寞,身上沾著血,這副模樣一看就是經曆過打鬥,一進府的瞬間就有屬下去稟告鳳翎了。
“你來幹什麽?”
卿月看一眼平陽出聲問道。
她現在不管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很累,壓根都沒有心思去應付平陽,卻沒想這話一落,麵前小郡主的眼睛瞬間就紅的不行,她抿著唇看著秦晚,欲言又止又滿眼愧疚,“對,對不起。”
卿月擰眉,不解。
平陽抽噎一下鼻子,“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喊你去南郊山,你和六哥就不會遇到刺殺了,我,是我……”
“跟你沒關係。”
還以為平陽是遇到了什麽事,卻原來是說這個,不等她話音落下,卿月就打斷了她。
“是我自己想去的,如果我不想去,便是你喊我,我也不會去,所以跟你沒關係。”
卿月又說了一遍。
可平陽心裏還是難受,她去看了四哥哥,他身上不少的傷,聽說還墜崖了,隻要想想,她心裏的愧疚幾乎就要將她淹沒。
“回去吧,我累了,就先回去院子了。”
卿月很累,也無心去安慰小郡主,抬腳便想走,卻聽小郡主道,“秦晚,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