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不裝病了
作者:三尺錦書      更新:2023-04-03 20:44      字數:2404
  第五百零七章 不裝病了

    兩人對視,暗流湧動。

    長公主一甩袖子,怒聲道:“本宮知你懷疑什麽,不妨明明白白告訴你,侯夫人遇害那幾日,令宜住在長公主府,所以她完全沒有嫌疑!”

    “這樣啊。”

    “哼,老七即便想盡快破案,在皇上麵前好好表現一回,也不能隨便冤枉人吧!”

    “長公主誤會了,我也隻是隨便問問。”

    “不論你們夫妻倆誰再揪著令宜問這些,本宮絕不客氣!”

    說完,長公主一臉怒火的離開了。

    長公主離開後,子衿隨後進來。

    柳雲湘思量了一會兒,道:“看來慕容令宜和武昌侯夫人不和的消息是真的,不論怎樣,你這幾日先盯著慕容令宜,許會有發現。”

    “是。”

    “隻是殿下這幾日一直在查這案子,早出晚歸的,不說有突破,似乎寸步難行。”

    “對了,殿下回來。”

    “人呢?”

    “殿下好像跟人打架了,臉上青了一塊,悶著頭就去後麵園子了,也不知做什麽去了。”

    “跟人打架?還受了傷?”

    一聽這,柳雲湘自然坐不住,趕忙起身往後園走去。

    來到後院,柳雲湘見嚴暮盤坐在池塘邊,垂頭喪氣的。行意和硯兒在他身邊,一個拿著木劍,一個拿著一塊石頭。

    “爹,快說誰欺負你,我給你報仇!”行意舉著石頭,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我會武功,我把他打趴下!”硯兒揮舞著手裏的木劍道。

    “弟弟,等會兒你在後麵,姐姐保護你!”

    “我要保護姐姐!”

    嚴暮長歎了口氣,指著自己臉上的傷,“我都挨打了,你倆能成嗎?”

    行意伸出兩根肥嫩嫩的小手指,“我們有兩個人。”

    硯兒歪頭瞅著嚴暮,認真道:“我們打不過還可以咬他。”

    嚴暮撲哧笑了,一手一個將兩個孩子摟到懷裏,“爹倒也不是打不過。”

    “切,分明就是打不過。”

    “說大話可不好。”

    嚴暮笑:“真的,就是他一個大男人哭咧咧的,我不好意思打他。”

    “男人還哭?”

    “我就不哭了。”

    “所以啊,我當時驚呆了,然後他耍不要臉,趁機揍了我一拳。”

    “他好壞!”

    “壞壞的!”

    柳雲湘走過去,兩個孩子見到她,忙到她跟前告狀,說有人欺負他們爹爹了。

    “娘幫爹爹出氣,不過你們……”柳雲湘眯眼,“先生讓你們寫的字可寫了?”

    兩個小家夥一個比一個眼睛瞪的大,顯然都忘了,趕忙偷溜了。

    謹煙笑道:“世子還好,先生還誇了呢,就是小小姐,那字真是,先生說教了這麽多學生,還沒誰寫字能寫這麽醜的。”

    謹煙說完去追那兩個孩子了,柳雲湘笑著搖了搖頭,在嚴暮身邊坐下,再歪頭看他的臉,確實青了一塊。

    “誰打的?”

    “薛長風。”

    柳雲湘想了想,“武昌侯府的大公子吧,慕容令宜的夫君。”

    “嗬,是他。”

    “你給他母親查案,他卻揍了你,這是為何?”

    “誰知道啊,我就正常問案情,他突然就發瘋了,還說我侮辱他,腦子有病吧。我還沒說什麽呢,他還哭了,一個大男人,我都不好意思揍回去。”提到這事,嚴暮就一肚子火氣,也莫名其妙的很。

    柳雲湘順著這話思量了一下,“你是不是提到了慕容令宜?”

    “是啊,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她。”

    柳雲湘笑,“那有沒有一種可能,薛長風知道自己夫人不愛自己,愛的是你呢?”

    嚴暮吃了一驚,“你說慕容令宜愛我?”

    “你可是她的好七哥。”

    嚴暮這下明白了,不過還是很氣,“那也不關我的事,他衝我發什麽火。”

    “確實不可理喻。”柳雲湘提到今日問長公主關於慕容令宜和武昌侯夫人鬧矛盾的事,“長公主情緒很激動,似乎知道什麽,刻意在隱瞞。”

    “我問過周禮懷了,突破口還是在那個小宮女身上,但我幾乎把宮裏翻遍了,沒有找到那小宮女。不過也不急,這案子慢慢查就好,免得惹人眼。”

    柳雲湘點頭,皇上讓他查這個案子,想重用他,但心裏還是有顧及,這種時候適當露拙才是明智之舉。

    “長公主母女倆給你賠罪了,心裏可舒坦了?”嚴暮問。

    柳雲湘把頭靠嚴暮肩膀上,“舒坦極了。”

    “那天長公主府那把火燒的不小,幾乎把前院燒毀了。”

    “可她們隻能忍著這口氣,還得來給我賠不是。我能出這口氣,還得多虧了殿下,殿下有本事,我便有底氣。”

    “你本事也不小。”

    “殿下本事更大。”

    嚴暮嘴角抽了抽,“咱倆就別互誇了。”

    柳雲湘笑的甜甜的,趁氣氛正好,想歪頭偷親一下,但嚴暮防著她,用手將她臉隔開了。

    “別得意忘形。”

    柳雲湘歎了口氣,“搞得我多貪色似的。”

    “明日還裝病嗎?”

    柳雲湘伸了伸胳膊腿,“不裝了,也該找秦飛時那狗東西出口惡氣了!”

    翌日,估摸著快下朝了,柳雲湘進宮麵見聖上。

    皇上下朝後一臉愁容,見到柳雲湘,立時消散了許多,不過想到他召見,她竟還推脫,不免也有火氣。

    “聽說你病了,病得挺重?”

    上書房裏,皇上坐在龍椅上,涼涼的睨了柳雲湘一眼。

    柳雲湘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是,但陛下召見,臣婦隻要能爬起來,便趕緊進宮來了。”

    盛京正亂著,皇上沒心思追究柳雲湘,直言道:“你可還有糧?”

    柳雲湘歎了口氣,“臣婦剛籌了十萬石糧移交戶部了,這眼下庫裏確實沒有餘糧,不過在鎮北倒是有一些。”

    皇上一喜,“那趕緊派人運來啊!”

    隻要有糧,盛京的危機就能解除。

    柳雲湘道,“若能為皇上分憂,臣婦自然會盡全力,隻是……”

    “隻是什麽?”

    “如今的鎮北不歸鎮北王府管轄,我那些糧說白了在別人眼皮底下。前些日子,我便讓下麵人去鎮北運糧了,但運到半路被人劫了。”

    “什麽?”

    “說是山匪。”

    “那秦飛時怎麽說?”

    “他也說是山匪,還熱心的派兵去剿匪了,可一萬石隻追回來五千石,剩下的五千石沒了蹤影。”

    “折了一半。”

    “是啊,所以臣婦不敢讓下麵再運了,本是有五萬石的,折一半也就隻剩兩萬五了,那萬一折的更多,如何解盛京之困啊。”

    說完,柳雲湘垂下眼眸,該說的她都是說了,剩下的便要皇上去思量了。

    片刻後,皇上道:“朕這就下旨讓秦飛時親自護送這批糧食回京,少一石,朕拿他是問。”

    “皇上英明。”

    “還有那鎮北軍權也該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