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我恨他
作者:白燃棠雲生      更新:2023-04-02 09:38      字數:2256
  第215章 我恨他

    白燃閉上眼睛,趴在棠雲生的身上,但是想象裏的撞擊卻沒有,因為宵宵和保安隊來的很及時將人控製住。

    120來的時候,白燃甚至都不敢上去,她站在那,看著他被拉走,幸好棠雲生的助理早就控場,否則今天的事情又要被鬧的沸沸揚揚。

    白燃流著淚,她的身上都是血。

    “燃姐,你沒事吧,我帶你去換衣服,再做個檢查。”

    白燃跟著宵宵到棠雲生治療的醫院,已經是後半夜了,她坐在走廊上,不敢離開。

    醫生說她目前後麵可能有一個血包,摸起來的時候問題不大,但是不能掉以輕心。

    大概是因為女人第一下的時候很猶豫,砸的不是特別狠。

    可是後來她看見棠雲生來之後徹底失控了。

    她捂著臉,自責的流著淚,又不敢大聲哭泣。

    這事情傅如深知道的非常快,因為棠雲生出事,第一方案就是讓助理打電話給他。

    甚至棠家現在也不能知道。

    “白燃。”傅如深走到她麵前。

    “多久了?”

    “一個小時多。”

    本來去急診的時候,隻是包紮陷入了深度昏迷,但是突然心跳停止的太快,根本來不及反應。

    “事情我會讓人去查,你得去警察局做個口供。”

    因為白燃受傷在醫院,推遲,等明天必然要去。

    “他肯定會沒事的。”她小聲的告訴自己。

    傅如深雖然不想這麽說,但是他現在覺得必須說。

    “如果人沒救回來或者變成了植物人,他名下所有資產除去棠式股權,剩餘全部,你是第一受益人。”

    “還有保障金,他設置了一個緊急保障金,也是給你的。”

    白燃聽到這話,眼淚停止,她咬緊牙,沒有吭聲,隻是看著他。

    良久才道:“他如果死了,我要錢有什麽用。”

    傅如深沒出聲,他走到窗戶跟前,又走回來,剛才想抽煙來著,但又忍住了。

    “你和雲生之前得事情別人沒法說什麽,畢竟是你們之間得感情。可是如果這次他扛過來,我希望你給他一個答案,不要讓他痛苦的活著。”

    白燃有些不解,她歪著頭問他:“痛苦,我以為痛苦的人隻有我。”

    “怎麽可能。”傅如深聲音提高,然後又不安的看向四周。

    這一層是VIP手術室,估計不會有人來。

    “一直到你醒的時候,他才肯離開京華,你也知道,棠歲山的性格不算是和善的父親,將他打得半死,權力收回,那一段時間,他和喪家之犬一樣。”

    “在國外,他為了開發得到全部的掌控權,身體熬到必須靠著點滴才能活下去,那時候,他甚至不敢給你發一條短信,我何曾見過他這副樣子。”

    白燃聽到這些話說不清是動容還是無感,隻是本來跳的非常快的心髒卻突然緩慢下來。

    她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眼睛究竟在想什麽。

    “白燃,你愛他嗎?”

    白燃聽到這話,冷靜的抬頭。

    她認真的回答道:“我恨他。”

    白燃一直在醫院呆到天亮,她沒有回家,直接去了警局,見到了那個女人,她被鎖在小房間裏。

    進去的時候,她一句話不說。

    直到白燃和她麵對麵。

    “你認識喻星雲。”白燃問她。

    女人還是一聲不吭。

    “你喜歡他,所以在他死後你一直以為是意外,直到前年你發現不是意外,那時候你為什麽不報複我。”

    白燃說完這話,她才抬頭。

    “因為我去找過你,但你沒有發現,你痛苦難熬,我在你的手臂上見到了自殺的痕跡,我知道你比我更恨,但是凶手已經死了,我不會再去傷害你。”

    “可是棠雲生和這件事有什麽關係?”白燃不解,即便洗幹淨,她還是覺得自己滿手的鮮血。

    “因為你要和他再續前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她激動的大喊大叫,警察進來警告了她。

    白燃錄完口供就離開了,棠雲生的助理開車過來接她去醫院。

    路上,助理忍不住的告訴她:“這個人是之前棠總雇來拍照的。”

    “拍照?”白燃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棠總家裏有一間屋子是上鎖的,但是有一次他鎖在裏麵好幾天沒出來的時候,我逼不得已進去,全部都是你的照片。”

    這個女人利用自己的手法,既跟蹤了,又掙錢,可真是兩全其美。

    “她會怎麽處理。”白燃問他。

    “不知道,但是傅總不會放過她。”

    白燃將頭轉頭外麵,她拚命的想忍住,助理從鏡子裏往後看的時候,將擋板升起來。

    隨後,一聲又一聲的嗚咽。

    棠雲聲昏迷的第十天,白燃覺得這件事馬上就要瞞不住了,再這樣下去,遲早會露陷。

    她呆在醫院裏,這裏的保密措施做的非常好。

    夜裏,她躺在沙發上,剛要睡著的時候,聽到了動靜,她急忙起身走到病床前。

    他戴著呼吸機,看起來有些消瘦,即使打了營養針也很脆弱。

    她捏著他的手。

    不過是十天啊,他整個人怎麽會看起來像是病了好幾年呢。

    怎麽會這樣。

    醫生來的時候說他的身體非常差。

    隻是看起來外形修的非常好,是因為要見她嗎?

    “棠雲生,我覺得這個世界上能因為我死掉的人隻有喻星雲,你不能,你沒資格。”她低下頭,將頭放在他的手臂旁。

    她可能是見到了幻覺,他的手似乎動了。

    醫生進來的時候,她退到門口給傅如深打電話。

    第二天七點多,他睜開眼,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白燃,而是傅如深。

    “你醒了。”

    白燃提著飯盒剛要走進來,卻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又止住了腳步,她不敢進去,也不敢麵對他。

    她就這麽站在門外看著醫生忙進忙出。

    隨後的幾天裏,他每天不過清醒幾個小時,饒是如此,她卻不敢進去了,坐在門口的椅子上就是一天。

    等到傅如深告訴她確實已經沒有大礙的時候,白燃沒有再來。

    棠雲生卸掉了呼吸機,勉強說話。

    “白,白燃。”他費勁的看向傅如深。

    但是對方不說話,棠雲生也就閉上眼睛,他知道她不想來。

    因為這件事沒有新聞報道,所以白燃的工作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繼續的拍電影或者一些短片。

    棠雲生出院的時候,她拿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