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4:姑娘,你是第十一個了1
作者:黛墨      更新:2023-09-11 09:44      字數:2161
   “小師弟……”趙宇揚見他逐漸冰封,冰霜覆蓋上臉,心中仍是一疼。

    畢竟雲俞白是他看著長大的小師弟啊。

    紀承義瞪了他一眼,“他自己選擇的思路,你何必要為他惋惜傷心?”

    趙宇揚整理了一下思緒,隻好道:“我們本來隻是想讓小師弟服軟,現在解藥沒了,他又徹底冰封,這該如何向其他師兄師姐交代?”

    而且若是傳出雲俞白出了事,迦蘭仙山和蓬萊島必定會虎視眈眈。

    紀承義皺了皺眉頭,但他很快就想到了應對方法,道:“就說小師弟再次閉關,他以前也經常幾十年上百年的閉關,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再說了,一旦說雲俞白就是偷竊琉璃瓶的賊人,顏不修會罷休嗎?他肯定會趁機來訛詐我們。”

    所以這件事,不必聲張。

    能拖得了一時,就是一時。

    到時候若是被人發現雲俞白出事了,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

    其他峰主要追究,自然查不出什麽來了。

    事到如今,趙宇揚也沒更好的法子。

    也虧得雲霄峰隻有雲深這麽一個弟子,他要將雲俞白轉移到雲霄山洞裏,不用太避諱。

    隻是要費點心思,不與雲俞白接觸,免得沾染上了寒毒。

    辦完後,他們兩人依舊沒見到雲深。

    紀承義忽的麵色一變,拂袖說道:“雲深!他是雲俞白唯一的徒弟,他不見了人影,肯定是知道了自己師父已經出事!或者,琉璃瓶就在他手上!”

    他腦子轉的很快,又說:“就說是雲深,是雲深對小師弟下了毒,偷走了小師弟的寶物!我要動用七峰門所有力量去追捕他!”

    趙宇揚覺得他對琉璃瓶的執念已經接近瘋魔。

    “掌門師兄,動用這麽大的力量,擎梧和顏不修豈會收不到一點風聲?”

    紀承義咬咬牙,心口堵著一口氣,喃喃說道:“對,你說得不錯,一旦被他們知道,他們也會派人去追捕雲深。”

    可他修為一降再降,自己並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掌門師兄放心,他既然外逃,很有可能胡言亂語,影響到你的聲譽。”趙宇揚很快做了決定,“就讓我親自帶人秘密去追捕他,保證將他滅口,找到琉璃瓶。”

    紀承義眼圈瞬間紅了。

    他站直身子,手搭在趙宇揚的肩膀上,道:“宇揚,幸好……幸好你與我站在同一陣線上。”

    趙宇揚咧嘴一笑,“我的命是掌門師兄救的,我們師兄弟自然要共同進退。”

    兩人當即就回了玉台峰,派弟子說了雲俞白又再“閉關修煉”。

    其他五個峰主並沒懷疑什麽,也沒多問一句,因為雲俞白先前就時常閉關修煉,又或者是不見人影。

    其實他們都知道雲俞白當初是偷偷溜去了凡界,現在仙門都沒了,他們隻是感歎雲俞白幹嘛還偷偷摸摸的,畢竟仙門結界都沒了,想去哪就去哪,還至於怕他們斥責嗎?

    隨後,趙宇揚就帶著自家弟子,秘密追捕雲深去了。

    紀承義修為有損,正想去打坐療傷,但接著就有了一個僧人登門造訪。

    他認得這僧人。

    名叫善渡。

    乃是慈念禪師的十二徒弟之一。

    慈念在聖佛宗輩分高,不僅佛法修為排第一,就教徒弟的本事也是絕頂。

    他的十二個徒弟,個個修為穩固強悍,可比那些灌藥的修士要厲害不少。

    更別說他們經常到四周遊曆,為一些修士百姓除惡鬼斬邪修,所以他們在仙界聲望極高。

    紀承義自然對其是客客氣氣的,趕緊命人奉茶:“善渡法師匆匆來訪,不知有何事?”

    善渡也沒坐下,道:“貧僧的師父有一事不解,故而想請紀掌門到九洲城,問清緣由。”

    紀承義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大概是做賊心虛,所以他當即就想拒絕。

    這準沒好事!

    還未等紀承義開口拒絕,善渡接著又說:“紀掌門可一定要去,此事與你們日前發布的通緝令有關。”

    紀承義頓時來了興趣,“莫不是慈念禪師把人抓到了?”

    善渡模棱兩可的說道:“紀掌門前去,便知道怎麽回事。”

    九洲城乃是上界最大的城鎮,東西南北駐紮著四大家族,非常鼎盛繁榮。

    可以說,那兒出點什麽事,不到一個時辰,消息就傳遍整個仙界。

    而慈念修佛,向來是個光明磊落之人,將地方選在了九洲城,也是對紀承義言明,他並沒打算行陰險之事。

    紀承義想到這裏,便答應道:“那我就隨你走一趟。”

    善渡笑了笑,“甚好。”

    兩人前腳剛走。

    林織夏後腳就到了七峰門山下。

    弟子見她容貌尚算清秀,後頭又跟著幾個護衛,便是和顏悅色問道:“姑娘,你來七峰門,有何貴幹?”

    林織夏拿出了信物。

    正是一個酒壺。

    上麵還有雲俞白用靈力所刻的字:

    贈,我雲霄峰主未來的徒弟。

    她笑了笑:“我想找雲霄峰主,這是他給我的信物,說我要是想拜他為師了,就來這兒尋他。”

    弟子們麵麵相覷,而忍不住哄笑起來。

    “姑娘,你是第十一個了。”

    “小師叔也真是的,哄騙小夥子就罷了,怎麽連人家姑娘也哄騙了。”

    “放肆,小師叔再浪蕩不羈,也輪不到你們說他的不是。”年紀稍長的女弟子嗬斥了一句,隨後才轉頭對著林織夏說道,“姑娘,小師叔給你這信物的時候,是想討酒喝,是吧?”

    林織夏木訥的點點頭。

    女弟子笑了笑:“那就是了,其實小師叔這種事兒幹不少了。先前就有許多個人拿著一樣的酒壺過來,我們帶著人去雲霄峰,誰知小師叔根本不認賬。”

    林織夏急了,“我不一樣,他說我筋骨好,天賦好。”

    “他都這麽說。”女弟子接著說,“並非是我們怕麻煩,不帶你上雲霄峰,而是小師叔會責怪我們,沒幫他攔下人。姑娘,請見諒。”

    她行了禮,讓林織夏原路返回,別想著能拜入雲霄峰了。

    畢竟雲俞白是怕麻煩的性子,一個雲深已經能將雲霄峰打掃幹淨了,不需要第二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