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277
作者:薑慈遲溯      更新:2023-03-21 13:26      字數:2073
  第278章 277

  遲溯醒的時候,護工正在和護士說話。

  他的視線在病房裏環視了一圈,沒見到自己想見的人,“薑慈呢?”

  護工:“薑小姐早上就走了,讓我在這裏守著,遲先生,您有什麽可以吩咐我去做。”

  遲溯擰著眉從床上坐起來:“不用了,你出去吧。”

  護工想說什麽,但遲溯已經在打電話了,他隻好閉嘴出去了。

  電話響了許久,直到快要自動掛斷了,薑慈才接,“我有事,等會兒再給你回過去。”

  遲溯卻沒有順著她的話掛電話,而是道:“你在哪?”

  他剛才點開通訊記錄給薑慈打電話時,看到有一通來自李警官的電話,時間是早上六點多,顯示是已接。

  “……”薑慈幾乎要脫口說出‘公司’兩個字,但看了眼麵前的年輕警察,半晌才開口:“警察局。”

  “在那裏等我。”遲溯說完,便掀開被子要去換衣服。

  薑慈起身:“已經結束了,我正要回來,你不用跑一趟了,有什麽事回去再說。”

  薑慈掛斷電話,和李警官一起走出了警察局。

  李警官將她送到門口,一臉嚴肅:“薑小姐,剛才你說的那件事我不答應,你也別亂來,不到萬不得已,我們警察不會讓人民陷入危險中。”

  “昨晚遲溯出事了,車禍,現在人還在醫院裏躺著的,雖然種種跡象都表明是酒駕,但這個節骨眼上出事,難免讓人不多想,”薑慈站在最下麵的一層階梯,明明矮上那麽多,但氣場卻比站在最高層的李警官還要強:“希望您能說到做到,盡快抓到人,不要讓人民陷入危險中,要不然,不妨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李警官:“……”

  ……

  遲溯雖然沒有來警局,卻站在了醫院樓下等她。

  薑慈剛一走近,就被男人展開的手臂抱了個滿懷。

  昨晚擦了澡,血腥味已經沒了,隻剩下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他也不知道在樓下站多久了,身上的衣服冷冰冰的,還帶著冬天的潮氣。

  薑慈被他抱著,臉貼在他冰冷的衣料上,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怎麽下來了?醫生說你現在的情況盡量躺在床上別走動。”

  遲溯:“野狗在圈子裏放了話,三百萬買我的命,你被綁架的事可能也和他有關,但具體情況警察還在查,他違法犯罪的證據我們已經交上去了,這時候,警察應該已經開始行動了。”

  薑慈一大早就被電話吵醒,又去警局談了場十分耗費心力的話,此刻,全身的重量靠在遲溯身上,才覺得心力交瘁。

  於是,在人來人往的醫院大門口,她就這樣靠在他懷裏閉上了眼睛:“恩。”

  “我沒有想著瞞你,但有些事,知道了也隻是徒增煩惱,並不能怎麽樣。”

  “……”

  “薑慈,我和野狗之間的恩怨遲早得清,他現在人不見了,我和警察的看法一樣,肯定不是跑了,而是躲在了暗處想要伺機報複我,”他已經從李警官那裏知道野狗失蹤的事了。

  他聲音頓了頓,懷裏的女人沒有動靜,也沒有回應,不確定有沒有在聽,但遲溯還是說了,“如果我輸了,別等我,也不要想著為我報仇,他罪證確鑿,被抓隻是遲早得事。”

  他不願告訴薑慈這些,是不願將她扯進這些事裏,他親眼看見她為了替林聲洗清冤屈,有多作踐自己。

  即便她找上的人是自己,但抱著某種目的去接近一個人,本身就是一種作踐。

  他不想成為第二個林聲,讓她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隻能孤獨的負重前行。

  “恩,”薑慈的聲音從他懷裏悶悶的傳來,帶著點睡意朦朧的沙啞,“遲溯,我們結婚吧。”

  他們站的位置是風口,她聲音有些小,一出口就被吹散了。

  遲溯沒聽清:“什麽?”

  薑慈從他懷裏站起身體,經過剛才短暫的休息,精神狀態已經好了不少了,她道:“我說,有點冷,上樓吧。”

  遲溯:“……”

  他有種一往情深喂了狗的錯覺。

  兩人並排著往電梯方向走,遲溯身上有傷,薑慈也放慢了腳步,漸漸的,她就比男人落後了半步。

  她看著男人挺拔的背影,在心裏輕輕說了句:遲溯,之前都是你騙我,這次我騙你一次,就當扯平了。

  回到病房,薑慈破天荒的又睡了個回籠覺,奚禾就是在她睡著的時候來的。

  還提了果籃。

  秦祈言也來了,不過,他不是來看病人的,而是因為奚禾才來的。

  他看了眼遲溯身側正在睡覺的薑慈,挑了挑眉:“這是,和好了?”

  遲溯掀眸,瞥了他一眼:“要不現在就走,要不就閉嘴坐那裏。”

  秦祈言:“??”

  臥槽。

  重色輕友的典範啊。

  他正要嗆聲兩句,奚禾就將手裏的果籃塞給了他:“去洗了吧,來看病人不帶禮就算了,事總得做吧。”

  薑慈本來也沒睡的多熟,聽到奚禾的聲音就徹底醒了,她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也不先打個電話。”

  遲溯和秦祈言去了陽台抽煙,將病房空間留給了奚禾和薑慈。

  “也是臨時決定的,正好在這附近辦點事,”她揶揄的看了眼薑慈因睡覺而不小心散開了的襯衫領口,鎖骨處有個紅色的印子,一看便知道是做什麽留下的,“他都這樣了,還能折騰啊?”

  薑慈:“……沒做。”

  奚禾下午還有病人,沒有多留,薑慈似乎也很累,幾乎沒怎麽說話。

  出了病房。

  奚禾臉上的笑意就淡了下來,眉頭緊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秦祈言正好瞧見:“怎麽了?”

  奚禾:“薑慈的情緒不太對,肯定有事瞞著我。”

  “她那就是太困了不想搭理人,你雖然是心理醫生,但也別整天拿你那套專業知識來揣摩人行吧,我累的時候也不想講話。”

  奚禾搖了搖頭:“不一樣。”

  她神情太嚴肅,秦祈言下意識的接了句:“哪裏不一樣?”

  奚禾扭頭看向他:“有腦子會思考和沒腦子隻會吃喝拉撒的區別。”

  “……”秦祈言冷笑,“得,我不止沒腦子,我他媽還眼瞎,要不也不會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