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268
作者:薑慈遲溯      更新:2023-03-21 13:26      字數:2038
  第269章 268

  走廊上再次恢複了安靜。

  遲溯鬆開薑慈,但人還是離得很近:“你這兩天,已經拒絕我很多次了。”

  薑慈的呼吸有點重。

  是被氣的。

  她咬牙瞪著遲溯,黑沉沉的眼睛在燈光下泛著光:“你這在法律上,可以被定性是猥褻。”

  “恩,”男人低笑,“那你乖一點,陪我去吃個飯,我不猥褻你,中午就沒吃了,胃有點痛。”

  薑慈:“……”

  她推開他,轉身去摁電梯,“你去和謝白瑤一起吃吧,她估計會十分樂意。”

  “薑小姐,”遲溯去牽薑慈的手,被拒絕了也不惱,“沒事多看點和法律相關的書,簽合同的時候不容易被騙,拘留期間除了律師,誰都不能見。”

  “這點事還能難倒遲總?據說她被抓進去後一直咬牙堅持沒招半點對自己不利的事,一口咬定她不知道陳臨遠約我是為了綁架我,當時在洗手間裏說的那些,也隻是因為和我是情敵,故意刺激我的。她一不是主犯二不算從犯,要想保釋出來,對你而言簡直是輕而易舉,”電梯到了,薑慈跨進去,伸手摁鍵:“別忘了你答應人家的,拘留所的日子不好過,監獄裏就更難過了,你還是趕緊想辦法把人撈出來吧。”

  遲溯:“……”

  看來,女人吵架愛翻舊賬這個特性,不分性格。

  他在電梯門徹底關上之際側身走了進去,有些無奈的道:“這個坎是過不去了?”

  薑慈:“你解決過嗎?”

  終於知道為什麽明明遲溯都表示不會再將她排斥在外了,但她還是不高興,心裏總覺得悶悶的。

  因為讓她生氣的那些點,他一個都沒解釋。

  謝白瑤是、注資薑氏是、阻止她和萬和合作也是。

  遲溯:“我保她,是因為你這個案子可能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無論是時寒還是蔣文興,都沒有殺陳臨遠的動機,也沒有作案時間,但他死了,據謝白瑤所說,陳臨遠在綁架你之前,和一個神秘人有聯係,出事後,他手機的所有記錄就沒了。還有蔣文興的那個孩子,這麽多年了那女人沒作,沒找過你麻煩,蔣文興一出獄,她就把事推你身上了,誰知道有沒有孩子,而謝白瑤是唯一一個聽過那人聲音的。”

  謝白瑤被判刑,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隻不過是緩刑和收監的區別。

  但對謝白瑤這種自傲的人而言,背上有了汙點,緩不緩刑都沒區別,南岸在她進拘留所這段時間已經徹底不行了,現在其他股東正在做最後的清算,轉租門麵。

  名聲事業都毀了,她在京都,待不下去了。

  電梯正好停下,薑慈趁他不注意,拿過他手上的車鑰匙:“這麽複雜,那就等案子結了再談感情的事吧,我不用你送,你也不用擔心我,有保鏢跟著。”

  遲溯也沒法送她了,因為出了電梯走了沒幾步,他就看到了從車裏下來的,謝白瑤的代理律師顧一榭。

  男人朝他頷首:“遲先生,抱歉,又來打擾你,謝小姐讓我轉告你,說她記起來那個和陳臨遠聯係的人的一些細節了,希望您能做到您之前答應過的事。”

  遲溯:“……”

  就這一停頓的時間,薑慈已經坐進車裏,離開了。

  遲溯:“既然這樣,那顧律師,移步聊聊吧。”

  ……

  薑慈回到家,徐姨和徐向帛已經離開了,桌上擺著滿滿一桌的菜,看樣子幾乎沒怎麽動過。

  沈雲依不在客廳。

  她換好鞋子,去了二樓她的房間,門沒關,沈雲依閉眼躺在床上,衣服沒換,也沒蓋被子:“媽。”

  薑慈走進去。

  沈雲依聲音冷冷的:“薑慈,你故意的吧?你明知道我請了你徐姨和向帛來家裏吃飯,故意放我鴿子,就是為了和我證明,你現在翅膀硬了,不會聽我安排了?”

  “我沒有,”薑慈在房間裏的沙發上坐下,工作了一天,到現在還沒吃晚飯,她現在的狀態就是又累又餓,卻因為對方是她媽,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付,“公司臨時有個高層會議,走不開,我打電話給您解????釋過了,但我確實也不太想回來,我現在不想談戀愛,也沒心思談戀愛。”

  沈雲依惱了:“你就是公司總負責人,還有推不掉的會議?這會,沒有你的同意許可,可以臨時加?你就是因為不想回來在故意找借口。”

  “我隻是執行人,不是總負責人,公司有老板,有股東。”

  “那你倒是說說,你們公司老板是誰,我倒要去問問他,天天加班,員工終身大事不解決了?”

  薑慈丟出個名字:“遲溯。”

  沈雲依:“……”

  “我看他就是給你下蠱了,讓你處處維護著他,你愛折騰就折騰吧,反正你以後的事我不會管了,你愛嫁不嫁。”

  ……

  翌日。

  薑慈剛走到電梯口,就碰上了遲溯。

  男人穿著板正的西裝,戴著商務風格的領帶,笑著同她打招呼:“薑總。”

  薑慈:“……”

  她沒說話,明麵上她雖然是總裁,但大家心知肚明,投資人是遲溯。

  她也不能攔著不讓他來公司。

  剛出電梯,就被趙甜塞了一束嬌豔欲滴的紅玫瑰,“薑總,有人送給您的,快遞小哥一大早給抱來的,您不知道,公司裏的那些女員工看著可羨慕了,純進口,每一朵都堪比一個金鐲子。”

  她一邊說話一邊用眼角餘光去看薑總身側身姿挺拔的遲哥。

  果然孺子可教,開竅了,知道追女人要送花了。

  薑慈沒接,直接越過她朝著辦公室的方向走去:“那你拿去給大家分了吧。”

  “這多可惜啊,這花貴的咬人不說,還不好買,要提前預約呢,遲哥肯定費了不少心,托了不少人才買到的,就這麽給送人了……”

  薑慈懶得看她演戲,直接轉身對當事人道:“遲溯,我和你之間的問題不是送一束花就能解決的,哪怕它的確很漂亮……”

  遲溯伸手,從花束最裏麵抽出一張賀卡。

  他用兩根手指夾著,看著上麵的字問薑慈:“你喜歡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