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252
作者:
薑慈遲溯 更新:2023-03-21 13:26 字數:2049
第252章 252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這句話。
怎麽都不像薑慈的性子能說出的話。
果然。
女人在他懷裏蹭了兩下,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後,抱怨似的說了句:“這個文案不好。”
遲溯:“……”
他扭頭。
不遠處的廣告屏上正顯示著這句話,應該是某產品的廣告詞。
男人哭笑不得:“怎麽,你喝醉了還要幫人配廣告文案?”
女人懨懨的躺在他懷裏,眼瞼微垂,已經快睡著了。
遲溯這會兒就算有什麽浮動的旖旎心思,也不至於對個醉鬼做什麽,“我送你回去。”
他正要抱著人往停車的方向走,一向理智的薑慈卻破天荒的任性了起來,扭動著身體,想要掙紮著從遲溯身上下來,“我不回去。”
她現在,不想回去聽沈雲依說那些打著為她好的大道理。
薑慈掙紮的太厲害,遲溯險些沒抱住她,“別動。”
懷裏的女人絲毫沒覺得危險,反而越說越來,動得更凶了。
和喝醉的人是沒法講道理的。
遲溯隻好哄她:“那你想去哪兒?”
“隨便,車裏也行。”
“那去我家?”
“不去。”
薑慈偏過頭,避開他的氣息。
他家就在她隔壁。
她現在隻想離沈雲依遠一點,安靜的待會兒。
遲溯是肯定不會讓薑慈在車裏待一晚的,他驅車去了匯宸附近薑慈經常住的那家五星級酒店。
到酒店房間時,薑慈已經醉得睡過去了。
他將人放在床上,拉過被子給她蓋上。
抱著人樓上樓下的走了一趟,即便是深冬,身上也出了一身汗。
他脫掉外衣,去了浴室洗澡。
略帶著涼意的水從上麵的花灑淋下,遲溯渾身的肌肉被刺激得刹時緊繃,也澆滅了身體還殘存的欲望。
涼水流進眼睛,輕微的刺痛感傳來。
遲溯閉了閉眼。
“哢嚓。”
浴室門上傳來一聲細微的響動。
男人睜開眼,磨砂玻璃上,投下一道陰影,正搖搖晃晃的在扒拉門。
薑慈喝醉了,神誌不清,遲溯怕她有事,便隻是虛掩了門。
她手上無力,試了幾次都弄不開,指甲刮過玻璃,發出嘎吱嘎吱的輕響,像隻小老鼠,隱約還能聽到女人含糊嬌媚的抱怨聲。
遲溯就這樣看著,也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
下一秒。
門被推開。
隻穿了件針織衫的薑慈站在門外,雙手扶著門,醉眼惺忪。
她看著遲溯,眉頭不舒服的皺緊:“我要洗澡,臭死了。”
遲溯莞爾:“知道臭,下次還喝不喝這麽多酒?”
他將水龍頭調到熱水檔,等水溫升上來,才伸手去牽薑慈,粗啞著嗓音問了句:“你確定,真要和我一起洗?”
薑慈也不知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低著頭開始扯身上的衣服。
浴室地滑,她又喝了酒,腳步踉蹌險些摔倒。
遲溯從後麵扶住她,將人攬進懷裏,胸腹部硬實的肌肉緊貼著她,將人抵在浴室冰冷的牆壁上。
身前。
是冰冷的瓷磚。
身後。
是男人滾燙濕漉的身體。
薑慈在這冰火兩重天的夾縫中,腦子裏亂成了一團漿糊,她側著頭,迷迷糊糊的回應男人的親吻。
……
遲溯給薑慈洗完澡,又給她穿上浴袍,將她抱坐在盥洗台上,拿吹風給她吹幹頭發。
折騰完。
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了。
這期間,薑慈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雖然還有些醉意,但已經不像最初那般全是茫然了。
遲溯將吹風放好,一低頭,便對上她幽幽的目光,“怎麽?還想再來一次?”
“……”
薑慈乖乖的垂下腦袋,不說話。
她累的不行,被遲溯抱到床上後,就閉眼睡過去了。
遲溯坐在床邊,伸手去觸碰女人柔軟嫣紅的臉頰。
隻不過。
手指在距離那張臉還有幾厘米的時候,停住了。
他的電話響了。
鈴聲在安靜的室內過於刺耳。
遲溯看了眼熟睡的薑慈,收回手,起身去接電話。
看到上麵的來電顯示,他的眉下意識的皺了皺,“什麽事?”
遲溯拿著煙盒去了陽台,低頭點了一支,嫋嫋的煙霧剛呼出,便被吹散。
他隻穿了件浴袍,被刺骨的寒風吹著,竟也沒覺得冷。
“來接我,”打電話來的是蘇默黎,聲音裏帶著隱忍的哭意,“我在沈家的別墅外麵。”
遲溯:“我沒空,你找其他人。”
“我誰都不找,我就要你,”蘇默黎大概是受了刺激,聲音陡然撥高,遲溯被她尖利的嗓音刺得耳膜生疼,將手機拿遠了些,“遲溯,那批皮子,你還要指望著我給你作證呢,貨已經沒了,沒有人證和當年的票據,你沒辦法揭露老趙的罪行,你所做的一切,就功虧一簣了。”
遲溯:“……”
他手裏的煙少了一半。
蘇默黎:“遲溯,來接我,現在。”
聽筒裏傳出‘嘟嘟’的忙音,是蘇默黎將電話掛了。
遲溯抽完一支煙,又站著吹了會兒涼風,直到身上的煙霧散的差不多了,他才轉身進了房間。
薑慈還維持著她剛才睡覺的姿勢,遲溯原本沒打算跟她說,但走近後才發現她醒了,正睜著眼睛看他。
“吵到你了?”他站在床邊,手動了動,像是要去摸她,但最終還是垂下了。
薑慈含糊的應道,將臉往枕頭裏埋了埋:“恩,你的聲音太大了?”
“抱歉。”
她輕不可察的點了下頭,閉上眼睛,半晌後又睜開,見遲溯還站在那裏,沒有要上床睡覺的意思:“你要走嗎?”
“恩,有點事要去處理,你的衣服不能穿了,我讓秘書明早給你送過來。”
“好,走的時候幫我把燈關了。”薑慈閉著眼睛,聲音越來越模糊,像是已經睡著了。
遲溯又站了一會兒,見她真沒有要問的意思,才轉身去了浴室換衣服。
……
遲溯到沈家別墅時,蘇默黎正坐在花台上。
模樣比想象中的更狼狽。
大冬天的,穿著件單薄的抹胸禮服,臉上妝容全花了,白一團黑一團,被影影憧憧的樹影照著,像個鬼一樣。
察覺到有車靠近,她扭頭朝著這邊看過來。
遲溯停下車,打開車門朝著蘇默黎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