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231
作者:
薑慈遲溯 更新:2023-03-21 13:26 字數:2017
第231章 231
薑慈從樓上下來時,外賣已經到了。
她的頭發剛吹幹,有點蓬鬆。
遲溯見她穿得整整齊齊的,問:“要出去?”
“等會兒要去一趟醫院,蔣文興要見我。”
薑慈本來沒打算過多插手這件事,人已經抓到了,等警察調查清楚後該怎麽判怎麽判,但剛才警察打電話來說,蔣文興要見她。
且,非要見她。
不然,一個字都不會透露。
聽到這個名字,遲溯皺了皺眉,“我陪你去。”
薑慈看了眼他的腳,剛要說話,就被男人打斷了,“要不,我陪你去,要不,我替你去。”
遲溯這樣說,便是已經決定了。
這個男人即便表麵縱著她,骨子裏也是霸道的。
薑慈沒有再多費唇舌,沉默著開始吃飯。
在路上時。
她簡單說了下現在的情況,“蔣文興不願招。”
遲溯沒說話。
他斜歪著身子坐在車門和靠背交界的位置,眼睫微垂,不知道在想什麽。
……
蔣文興沒在警察局,而是在醫院。
病房門口,有警察值守。
昨晚他穿一身黑色騎手服,摔在地上時,隻看到源源不斷湧出的血,瞧不出具體傷到了哪裏。
今天換了身淺色病號服,身上有傷的地方都被纏上了紗布,腿上還打了石膏,虛弱躺在病床上的樣子像是一下去了半條命。
看到薑慈,他怒目圓瞪的想從床上起來,牽扯到傷口,痛得臉色一抽,又直挺挺的摔了回去。
但臉上那股子凶狠還是沒有收回:“我兒子呢?”
薑慈:“你兒子?”
蔣文興沒被揪出貪汙之前,和薑家關係不錯,逢年過節都會來拜訪。
他老婆隻給他生了個女兒。
如今已經嫁人了。
“小茹生的,你把他藏哪裏去了?”
小茹?
薑慈回憶了一下,記憶裏並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一旁。
遲溯給薑慈解惑:“他的情人之一,他入獄那年她懷孕六個月。”
昨晚,他就已經將蔣文興的資料調查清楚了。
薑慈:“我不知道什麽小茹,更不知道那個孩子,你就是為了這,所以想殺我?”
“你當初送我進監獄的那份氣勢呢?怎麽,才三年而已,曾經目空一切的小薑總就成了縮頭烏龜?敢做不敢認了?”蔣文興也不跟她廢話,“小茹生完孩子後在醫院裏看到過你,一轉眼,孩子就被人抱走了,不是你是誰?”
“就因為在醫院裏見到過我,你孩子不見了就是我抱走的?那要是在車禍現場見到我,是不是連車禍都要賴給我啊?”
薑慈說的這些,蔣文興自然也想過,但小茹當時哭得涕泗橫流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他去查了當年醫院的資料,她確實生產過,孩子也確實是在醫院裏不見的。
遲溯:“她生產的醫院,是私人開的類似衛生院那種吧。”
蔣文興:“……”
當時他被薑慈發現貪汙,家底子都掏出來補窟窿了,還借了一屁股的外債,小茹是跟他最久的一個,漂亮性感還懂事,他喜歡得緊,走哪都帶著。
他落了難,第一個受牽連的就是她。
那時的她根本沒錢去大醫院裏生,還要擔心被他的仇家報複。
薑慈:“我沒去過。”
不用聽名字,從小到大她都沒去過那樣的醫院。
“而且,我抱走你的孩子圖什麽?”
蔣文興冷笑:“這就要問你了,說不定是為了報複呢,畢竟,當年要不是我擺了你一道,你也不會那麽艱辛才坐上薑氏總裁的位置。”
薑慈:“你孩子失蹤的事與我無關,但昨晚的事,以及之前綁架案的事,我一定會追究到底。”
說完。
她就轉身出了病房。
遲溯:“你去車裏等我,我問他幾個問題。”
薑慈:“我不方便聽?”
“他現在看到你,情緒比較激動,不會說實話。”
“……好。”
其他她覺得沒什麽好問的了,昨晚他蓄意撞死她的事是板上釘釘的,至於綁架的事,交給警察去查,到時候該怎麽判怎麽判。
但遲溯想問,她也沒說什麽。
……
等薑慈離開後,遲溯重新折回了病房。
門關上。
剛才還懶散的男人神色刹時就變了,他拉開椅子在病床前坐下,“誰指使你綁架薑慈的?”
蔣文興:“她把我兒子抱走了,我綁她,一報還一報,你是她男人吧?那就勸她識趣點,趕緊把人給我,要不然,老子下半輩子跟她耗上了,這次有你在,她躲過了,總不可能每次都有這麽好的運氣吧。”
遲溯不置可否,他接著問:“認識野狗嗎?”
蔣文興一愣,隨即情緒激動的吼道:“什麽野狗?你他媽在說什麽?老子讓你叫薑慈那個賤人把我兒子還給我……”
“哢擦”。
是下顎脫臼的聲音。
蔣文興殺豬似的慘叫在病房裏響起。
警察推門進來,不客氣的吼:“叫什麽呢?閉嘴,打擾到其他病人休息就把你丟看守所去。”
蔣文興指著自己變形的嘴巴:“嗚嗚……啊啊啊……”
“不準再出聲了。”警察警告了一句,視若無睹的直接關上了門。
遲溯:“嘴巴放幹淨點,我這人脾氣不太好,喜歡上手。”
“……”
“警察現在審訊不能動粗,但我就不一樣了,隻要想知道答案,一般都無所不用其極,你做過什麽,最好是乖乖的招了,事情沒有證據的話,最多隻能拘留48小時,”遲溯將他的下巴重新掰正,合上他的嘴巴,冷淡的聲線低沉,僅兩人能聽見,“但我覺得,你現在進監獄比出去安全。”
蔣文興:“……”
他想罵人。
但又慫遲溯身上那股江湖草莽的狠勁,隻能敢怒不敢言的瞪著他。
薑慈好歹也是個豪門大小姐,找的男人都是個什麽東西。
遲溯從病房裏出來,給門口值班的警察發了支煙:“謝了。”
……
他直接下了負一樓。
雖然腳上打著石膏,但傷的不重,並不影響他走路。
薑慈背對著他在打電話,並沒有察覺到遲溯下來了,她語氣肅冷:“那你們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