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227
作者:薑慈遲溯      更新:2023-03-21 13:26      字數:2035
  第227章 227

  遲溯:“好,等過兩天,她安頓好了,我再帶她去拜會您。”

  話說到這份上,沈雲依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那你們小年輕聊吧,我就先走了,今晚和朋友約了打麻將,三缺一,等著呢。”

  薑慈:“我送你。”

  她們出來隻開了一輛車,約的地點有點偏,不安全。

  薑慈剛轉身準備要去開車,就被遲溯拽住了手,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了幾下,不帶任何情欲的撩撥,像是在安撫一個鬧脾氣的小孩。

  “伯母,我去幫拉則辦個入住手續,然後送你過去,這麽晚了,打車不安全。”

  沈雲依自然是同意的。

  那小姑娘年紀小,臉上藏不住事,對遲溯那點心思,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來。

  也就薑慈傻,還縱著他們。

  雖然她不是特別看好這段感情,但圈子裏大部分人都知道他們在一起了,要是再出一次程闕那樣捉奸在床的事,她們家的麵子就別想要了。

  遲溯:“走吧,去幫你辦手續。”

  他的手,一直沒鬆開過薑慈。

  儼然是要帶著她一起去的意思。

  拉則偷偷的打量薑慈。

  她想看看,她到底有哪裏好,能讓林聲和遲哥兩個這樣優秀的男人都對她傾心。

  然而。

  和她七上八下暗自較勁的心態相比,對方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仿佛自己在她眼裏,就隻是個無關緊要構不成半點威脅的陌生人。

  拉則有些泄氣。

  這種從骨子裏透出的自信是她一輩子都學不來的。

  以前去保護站,她連遲哥和同性玩鬧幾句都會覺得失落,今天的事若是換成了她,哪怕表麵大度不計較,也會寸步不離的跟著。

  像這種放任他獨自幫別的女人開房的事,是萬萬不會做的。

  “遲哥,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遲溯:“好,要是有什麽不懂的就問前台服務員,或者給我打電話,我找人幫你辦。”

  拉則更泄氣了。

  這是連表麵客氣都不屑了。

  薑慈將手從遲溯掌心裏抽出來:“我去辦吧,你去幫我買瓶水,有點渴。”

  遲溯:“好。”

  薑慈剛往前走出兩步,突然聽到有摩托車呼嘯而來的聲音響起。

  這條街入了夜後車流量不大,經常會有人飆車,也是見怪不怪了。

  但她還是被這響徹整條街的聲音驚擾,扭頭看去。

  果然。

  一輛摩托車正朝她的方向開來。

  對方來勢洶洶,身體貼服在油箱上,看到人也沒有減速,反而一擰油門,朝著她的方向直衝了過來。

  “薑慈……”

  是遲溯的聲音。

  她來不及做出反應,摩托車刺眼的大燈燈光亮起,直直照進她的眼睛裏,整個世界隻剩下一片雪亮。

  手臂突然被人拽住,然後,整個人被往後一扯。

  腳踝傳來劇痛,薑慈狼狽的摔在地上,並隨著慣性滾了幾圈。

  手掌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摩擦而過,火辣辣的疼。

  摔倒的瞬間,她隱約聽到了男人的悶哼聲,然後,就是‘砰’的一聲巨響,高速行駛的摩托車被踹翻在地,輪胎高速旋轉。

  騎摩托車的男人摔滾出去,蜷縮著身體在地上打滾。

  這一下摔得不輕。

  好在戴了頭盔,沒有直接摔死。

  遲溯被帶得朝一邊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形,他皺著眉,右手手臂垂在身側,一滴滴的血沿著他的手指滴落下來。

  薑慈從地上爬起來,朝著遲溯走過去,“你受傷了?”

  拉則和沈雲依都被嚇懵了,還沒有回過神來。

  遲溯抬手,製止住了她的靠近,“別過來,他手上有刀。”

  他手臂上的傷是被摩托車車主用匕首劃傷的,不是被撞傷的。

  遲溯看著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男人,他身下的水泥地被血染紅了,血跡還在源源不斷的往外擴散,他對薑慈道:“報警,打救護車電話。”

  他麵無表情的走過去,一腳踢開男人抓在手裏的匕首,彎腰,將他的頭盔摘去。

  頭盔下,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寸頭,微胖,一臉橫相。

  遲溯:“為什麽要騎車撞人?”

  “蔣叔?”

  薑慈和他的聲音同時響起。

  遲溯回頭,見薑慈已經站在了他身後,不讚同的皺了皺眉,但還是伸手扶住了她。

  他往她的方向靠了一步,將她嚴嚴實實的遮擋在身後,避免地上的男人暴起傷人。

  雖然看著不太像能爬得起來的樣子。

  遲溯問:“認識?”

  薑慈沉默了幾秒,點頭,“之前薑氏的一個股東,後來出了點事,退股了。”

  “出了點事?”被她喊作蔣叔的男人嗤著帶血的牙,呸了一聲,“當初老子那麽求你,你還是把我送進了監獄,現在倒是將自己摘得幹幹淨淨,鍋都讓我背了。”

  薑慈神色冷淡:“利用職務之便中飽私囊,貪了公司六千多萬,如果當初不是我手下留情,你就要在監獄裏蹲到死了,現在看來,你是連安享晚年這樣的機會都不想要了。”

  ……

  警察來的很快。

  一起的,還有一輛救護車。

  護士抬著擔架過來,先是將受傷嚴重的蔣文興送上了車,緊接著,另一輛也到了,護士抬著擔架過來,見遲溯好好的站的,隻有手臂上有一道暫時看不出深淺的傷,“能走嗎?”

  遲溯:“不太能,腿折了。”

  薑慈:“……”

  她低頭去看遲溯的腿。

  但男人穿著西褲,又站得筆直,並不能看出異樣。

  剛才他走過去踢掉蔣文興匕首的時候,薑慈並沒有看出有不對勁。

  怎麽就折了不能走了?

  ……

  醫院。

  醫生正在給遲溯處理傷口,腿拍了片,踝骨輕微骨折,這會兒打了石膏,被薑慈用輪椅推著。

  “砰砰。”

  有人敲門。

  薑慈扭頭。

  來的人是之前處理她綁架案的警察,“薑小姐,找你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方便嗎?”

  她低頭,問遲溯:“你一個人可以嗎?”

  男人聲音含笑,打趣道:“我是骨折,不是手腳都斷了。”

  “……”

  你還是斷了的好。

  她瞪了遲溯一眼,又看了看他手臂上正在縫合的,血肉模糊的傷口,到底是沒說什麽不吉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