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222
作者:
薑慈遲溯 更新:2023-03-21 13:26 字數:2019
第222章 222
薑慈:“不會。”
她推開車門下車。
遲溯朝著她走過來,還沒走近,就聞到一股濃鬱的酒味,他蹙眉:“喝酒了?”
“恩,有應酬,喝了一點。”
她臉頰泛著紅,眼神迷醉,一看就是喝了不少。
遲溯習慣性的伸手去摸她的臉,“下次再有應酬,多帶幾個人去,別自己喝……”
他的話頓住。
手懸在了半空。
因為,薑慈在他即將碰觸到她時,往後退了一步。
那是一種近乎本能的反應。
遲溯深沉而內斂的眸望著她,抿唇,沒說話。
薑慈:“你洗過手了嗎?”
“……”他問:“發生什麽事了?”
薑慈有潔癖,但也不會因為他沒洗手就不給摸。
她的情緒向來內斂,但他還是能一眼看出她不高興。
他道:“在生氣?”
薑慈沒答,隻道:“你先回去吧,今晚趙甜在這裏睡,我有點困了,先回去了。”
遲溯抬眸,視線越過薑慈,看向坐在車裏的趙甜。
趙甜將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她頂著遲溯猶如實質的犀利目光,硬著頭皮從車上下來,剛才有多義憤填膺,現在就有多慫。
誰對上她遲哥的視線能不慫啊。
那可是雙拳能敵四手的狠角色。
趙甜指了指車,又指了指別墅大門的方向,支支吾吾的道:“要不,我還是回去?”
遲溯垂下手,退後一步:“不用了,很晚了,你們休息吧。”
他轉身走出薑慈的院子,朝著隔壁那棟別墅走去。
趙甜還有點沒回過神來,這走得也太幹脆了吧:“遲哥……住隔壁啊?”
薑慈刷開門,“你進不進來?”
……
趙甜洗完澡出來,才發現手機在震動。
她的手機24小時開機待命,已經習慣了半夜接到電話這種事。
她一邊擦頭發一邊走過去。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腦袋頓時就大了。
電話是遲溯打來了。
用腳都能想出來,他要問什麽,但感情這種事,當事人不願意說,她又怎麽好插嘴。
糾結歸糾結,她還是接起了電話:“遲哥。”
遲溯開門見山:“出什麽事了?”
“……”趙甜皺著眉,一臉為難。
不過,遲溯看不見。
他也沒催,隻是用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麵。
薑總受傷那幾天,遲哥暫代她的位置,那幾日,公司的所有事情趙甜都是和他匯報的,深知這個男人並不是對所有人都像對薑總那般有耐心的。
每當他開始敲擊桌麵時,就代表他已經不耐煩了。
趙甜:“薑總不是問您洗手了嗎?”
遲溯不是傻子,思緒一轉,便反應過來了。
“她去過夜闌了?”
趙甜翻了個白眼。
何止去過,還是現場的吃瓜群眾好吧,親眼看著你一臉緊張的抱著另一個女人離開了。
“薑總當時就在那個包間裏,她今晚約了陳總談萬泰城的事。”
遲溯:“……”
掛斷電話。
遲溯先是讓秘書去查了萬泰城那個項目的事,然後給夜闌的經理打了電話,“萬和陳總那個包間的監控,調出來發給我。”
對外。
三樓的VIP包間是沒有監控的。
但會所這種場合特殊,萬一在裏麵出點什麽事,沒有監控,誰都說不清。
對方辦事效率很快,不過十分鍾,監控就發過來了。
當遲溯看到薑慈被陳總逼著喝酒,臉色就沉了下來,再看到她被甩開,摔到茶幾上時,那張本就沉得厲害的臉更是陰沉得像是要滲出水來。
帶著風雨欲來的凜冽。
他終於知道,薑慈那身濃重的酒味是從哪裏來的了。
然後。
他看見了自己推門進去,抱起地上的拉則,轉身離去。
遲溯:“……”
……
翌日。
薑慈洗漱完下樓,就看到了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吃早餐的遲溯。
她的視線在客廳裏掃了一圈,沒看到沈雲依,也沒看到趙甜:“你怎麽在這裏?趙甜和我媽呢?”
她下樓時經過趙甜昨晚住的客房,門開著,裏麵沒人。
遲溯抬眸:“伯母出去了,趙甜去公司了。”
薑慈點頭,不再說話。
她沒有去餐廳,而是徑直朝著玄關走去。
遲溯:“還沒吃飯,你要去哪?”
“公司,有個早會,要來不及了。”薑慈彎腰換鞋。
遲溯:“趙甜說,你今天最早的一場會議是十點,”他撩起衣袖,露出手腕間的表:“現在才七點,過來吃早餐。”
“我不餓。”
她伸手去開門。
身後。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是遲溯朝著她走了過來。
男人腿長,步伐又快,幾步就到了薑慈身後。
他攔住她的去路,聲音壓的很低,“吃了早餐再走,時間還來得及。”
薑慈擰眉,不耐煩道:“我不……”
餓。
“要不,你自己走過去,要不,我抱你過去。”
薑慈:“……”
幾秒鍾後,男人的耐心耗盡,“看來,你是選擇我抱你過去。”
薑慈深知這個男人霸道起來的時候有多不講理,就因為她昨晚當著趙甜的麵拒絕了他,這人就逼著她吃早餐,
報複心也太強了吧。
她恨恨的看了他一眼,轉身朝著餐桌走去。
早餐是煎雞蛋,牛奶,水晶餃和小饅頭,都是比較清淡的,適合薑慈口味的。
薑慈還在生氣,一直沒搭理他。
遲溯:“昨天晚上,在包間,為什麽沒叫住我?”
聞言。
薑慈沒好氣的道:“叫你做什麽?影響你英雄救美嗎?”
她閉嘴了。
這話讓她聽起來像是個怨婦。
雖然她沒有表現出來,但不可否認,昨晚,看到他抱著那個小姑娘離開,她心裏還是生氣的。
她從他的語氣動作中都能看出來,那人,不單單隻是夜闌的員工,至少,遲溯不認為她隻是員工。
遲溯低笑:“吃醋了?”
“沒有。”
男人看向她。
薑慈正在喝牛奶,唇瓣沾上了一層白色的沫子。
他突然起身,傾身吻上了她的唇,舌尖在她唇周劃過,將那一圈沫子舔走。
“那是我同事的妹妹,我也把她當成妹妹,她去夜闌上班的事我不知道,昨天聽服務員說起,上來時正好看到她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