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217
作者:
薑慈遲溯 更新:2023-03-21 13:26 字數:2025
第217章 217
薑慈走過去,尋了個靠街邊的位置,點了一兩麵。
麵攤上除了她,沒有別的客人。
很快。
煮好的麵被端了上來。
麵條上綴著蔥花,鋪著一層混著芽菜炒的肉末,夾雜著幾根青菜。
顏色還算漂亮,但內容比較簡陋。
薑慈隻嚐了一口,就把筷子放下了。
她不餓,也沒有吃宵夜的習慣,之所以這樣提議,隻是想緩和一下兩人間的氛圍。
但顯然。
失敗了。
……
車裏。
遲溯點了支煙。
他單手握著方向盤,臉龐隱在夜色中,麵無表情的看著燈火通明的麵攤前背對著他坐的纖細身影。
那碗麵。
也就剛端上來時她嚐了一口,之後,便再也沒動過了。
從薑慈下車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小時了,期間,麵攤上人來人往,就隻有她一直坐在那裏,看著桌上那碗麵,一動不動。
遲溯心裏煩躁,又深深的吸了口煙。
火光驟亮,一支煙頓時少下去了三分之一。
麵攤前。
薑慈拿出手機,撥出去一個電話,燈光將她白皙的側臉照得明豔動人,細細小小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下一秒。
遲溯的手機振動。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薑慈打來的。
他冷眼看著屏幕上跳動的名字,半晌,才接起來,“什麽事?”
“我腳痛,走不動路了,你能不能來接我一下?”
“……”
說這話時,薑慈握緊了手裏的電話,緊張的抿緊了唇瓣。
這是她第一次服軟。
她怕遲溯會拒絕。
聽筒裏一片安靜。
遲溯沒說話,薑慈也沒說話。
幾分鍾後,電話猝不及防的被掛斷了。
薑慈:“……”
她收起電話,叫來老板結賬。
身後傳來車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緊接著,便是腳步聲響起,由遠及近。
薑慈剛準備回頭,就已經被一隻強勁有力的手拽住手臂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對方一把將她撈進懷裏,打橫抱起。
熟悉而炙熱的氣息籠罩下來,將她團團裹住。
男人的力氣很大,幾乎恨不得將她嵌進骨子裏。
低低啞啞的嗓音繃得很緊,能聽出依舊在生氣,“薑慈,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讓你別招惹我。”
薑慈被他勒得有點痛,掙了掙,試圖能讓自己舒服一點。
但遲溯顯然誤會了,見她掙紮,更加用力的收緊了手:“現在後悔,晚了。”
“……”
薑慈任由他抱著,直到被放進那輛越野車的副駕駛,她才抬了抬腳,讓他能更方便的看清自己腳後跟上磨出的傷。
破皮了。
有殷紅的血絲從傷口處滲出來,染紅了鞋子的內側。
遲溯鬆開手,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視線緊緊鎖著她的臉。
薑慈長的很漂亮,是那種能讓人一眼驚豔的美麗長相,即便木訥了一點,也不影響,要不然,也不會讓程闕那個人渣一直惦記。
而在某些時候,她身上那股子高不可攀的清冷氣質偏偏最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他道:“薑慈,別招我。”
遲溯抽回手,重重的甩上了車門。
之後的一路,兩人都沒說話,不知道是遲溯的警告起了作用,還是她被打擊的有些泄氣,所以不打算開口了。
車子駛入溪景南亭,停在薑慈的別墅門口。
遲溯又點了支煙,“林聲那裏我會去處理,你不用管了。”
語調平淡得沒有任何的起伏,隻是那雙眼眸格外的深沉。
薑慈從被遲溯抱回車裏,鞋子就被她蹬掉了,兩隻腳的腳後跟上都有被磨出的傷,此刻雖然已經結痂了,但並不影響傷口看上去觸目驚心的狀態,“我的腳受傷了,家裏沒有藥了。”
遲溯似笑非笑的挑眉,“你知道,這個時間點,一個女人要求去一個男人家裏,代表什麽含義嗎?”
他和薑慈是男女朋友,也上過床,但他以為今天她不會想和他做什麽。
畢竟。
兩人剛從林聲的墓前回來。
那個男人,一直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不可跨越的存在,每次見了他,薑慈的心情都會大受影響。
薑慈:“知道。”
遲溯‘嗬’的一聲笑了,分不清是嘲諷還是單純的隻是被逗笑了,他將手中才燃了一半的煙彈出去。
煙蒂砸在地上。
火星四濺。
遲溯一踩油門,薑慈還沒反應過來,車子已經如離弦的箭一般朝著隔壁那棟被漆黑籠罩的別墅駛去。
他將她從車上抱下來,開門進了客廳,也沒有開燈,徑直朝著二樓的臥室走去。
在經過沙發時腳步頓了頓,不知道是嫌沙發太小妨礙他發揮,還是單純的不喜歡客廳這種半開放的地方,他並沒有停下,很快重新邁著大步朝著樓上走去。
臥室門打開。
依舊沒有開燈。
遲溯借著從窗外透進來的昏暗光線,抱著薑慈快步且穩當的走到床邊……
薑慈被他摔進了被褥中。
柔軟的床墊上還鋪著一層厚厚的被子,如同摔進了一團棉花裏,不痛。
可著驟然的失重還是讓薑慈眩暈了片刻。
男人沉重的軀體壓上來,沒有給她任何一點考慮或後悔的時間,手掌扣住她的下巴,將她埋在被子裏的臉撈出來,低頭就吻了上去。
不像之前那般淺淺深入,引導她進入狀態,一開始就是猛烈且令人不能招架的攻勢。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側,輕而易舉的便困住了她,讓她無法掙脫。
薑慈被他吻得喘不過氣,手指痙攣著掐進他小臂緊繃的肌肉裏,眉頭因窒息而緊緊皺起,難受得臉都憋紅了。
男人的唇齒間還殘留著煙草的味道。
帶著點淡淡的薄荷清香,不難聞。
薑慈被吻得有點懵。
遲溯以前也這麽強勢過,在她每一次惹怒他的時候,但從來沒有哪次像這次一般……
這樣的……
凶。
整個夜晚,薑慈都仿佛是被攪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她無法掙脫,隻能任由遲溯帶著她往漆黑得不見底的深處墜。
耳邊是布料摩擦的細碎聲響。
真絲的被套包裹著她。
空調的溫度被調到最高,她熱得出了一聲的汗,腦子裏一片空白,隻剩下那壓抑到極致的急促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