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202
作者:
薑慈遲溯 更新:2023-03-21 13:26 字數:2004
第202章 202
遲溯抿唇。
半晌,才應:“恩。”
簡短的一個回應,透著濃濃的敷衍的意味。
薑慈:“……”
她覺得遲溯可能心情不太好,仔細想了想,也沒找出他心情不好的原因,覺得可能是薑硯霆說了什麽話,讓他不高興了。
見他不願意多提,便也沒有再繼續問了。
於是。
這種沉默就一直維持到了別墅門口。
薑慈解開安全帶,轉身去開車門。
指尖剛觸碰到車門把手,就聽到“哢噠”一聲。
車門落鎖了。
薑慈:“……”
男人解開安全帶,傾身靠近過來,一隻手扣住她的下顎,將她朝著窗戶的臉掰過來。
他剛吃了顆薄荷糖,此刻,嘴裏都是那種清清涼涼的味道。
吻上來時。
冰冰涼涼的。
他另一隻空著的手攬著她的腰肢,將她禁錮在懷裏。
舌尖輕輕細細的描摹著她的唇形。
直到薑慈被吻得喘息,他才鬆開了她,“下次,不準盯著別的男人這樣看,尤其是,對你有意圖的男人,要不然,別人還以為你是對他有意思呢。”
薑慈:“……”
她到現在才反應過來,原來,他莫名其妙的沉默和冷臉,居然是在吃醋。
“我沒有盯著他看。”
秦外婆的病房就在隔壁。
她還沒來得及收回目光,人家就已經進病房了。
前後也不過十幾秒鍾的時間。
遲溯抿了抿唇,又拉著薑慈接了個結結實實的吻,才意猶未盡的解開了鎖。
他沒有跟進去,沈雲依回來了。
薑慈開門下車,臨走時又問了一遍:“你是去出差嗎?”
她其實並不是那種處處要男朋友報備行蹤的性子,但不知為何,似乎是女人天生敏感的直覺,讓她對這個問題格外的執著。
遲溯抿唇,半晌,才道:“算是。”
他看向她的目光漆黑如墨,像一個深潭,深不見底。
薑慈:“……”
這一瞬間。
仿佛某種福至心靈般醍醐灌頂,她問:“是和林聲有關?”
“恩,”遲溯沒有瞞著她,但也沒有細說。
薑慈點點頭,不再多問,“如果有結果了,告訴我一聲。”
她知道,他是去找那批至今下落不明的皮子。
而她知道的,遲溯唯一沒去過的,就是林聲的老家。
她認識林聲時,他們一家就已經搬來京都了,所以,那地方她沒去過,隻聽林聲提過,已經荒廢了。
……
薑慈推開客廳門。
沈雲依還沒睡,見她回來,目光在她紅豔豔的唇上掃了一眼,沒說什麽,“你爸住院了,你知道嗎?”
“恩,我剛才才去看過他,醫生說就是一時受刺激過度,沒什麽大問題,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不過,小毛病不少,就算以後出院,也要避免勞心勞力。”
雖然沈雲依沒有問,但薑慈還是把具體的情況說了一遍。
“……”
聞言。
沈雲依久久沒說話。
半晌後,她才道:“律師找好了嗎?”
“恩,有消息了,等哪天有空,約出來見見,關於案子的事,還需要你和他細談。”
……
醫院裏。
時寒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
現在天色已經完全黑了,病房裏沒開燈,隻能透過外麵透進來的朦朧燈光看到兩人模糊的輪廓。
燈光將他的影子投在地上,拉得極長。
病房裏沒有人說話。
異常安靜。
連呼吸聲都不可聞。
“你死了,我就把你和我媽葬在一起,這是她的遺願。”
女人總是這樣,哪怕開始不願意,但時間久了,上床的次數多了,總會生出點兒感情。
尤其是薑硯霆還是那種十分討女人喜歡的類型。
有錢、英俊、性子雖冷,但寵起人來也是真的寵,去逛商場,隻要是他媽看過一眼的東西,哪怕她什麽都沒有說,第二天也都會送到家裏。
妥妥的霸道總裁。
而他媽也不是個能經得住誘惑的性子。
要不然,就不會從開始的不願意,到後來的做夢都想嫁入薑家。
薑硯霆閉著眼睛:“我不會和她葬在一起,這輩子,我對不起她,但是時寒,我沒有對不起你過,你要薑氏,我給你了,你要把你媽的靈位擺到薑家,我也如你所願了。”
“可是,你還沒有和沈姨離婚。”
“我和她感情已經沒了,她現在,恐怕恨不得我去死,離不離婚,又有什麽重要的?”
“怎麽會不重要呢?你們沒離婚,我媽就一輩子都是小三,她做不了名正言順的薑太太,即便到了地下,也不會安心的。”
“……”
“我這幾晚,都夢到她,她說,她在下麵很想你,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你見麵了。”
“……”
薑硯霆一句話都不想再說。
他覺得時寒已經瘋了。
或許早就瘋了。
“爸,”燈光突然亮起,強烈刺眼的白熾燈燈光傾瀉而下,將整個病房照得一片雪白。
薑硯霆微微眯眼。
時寒俯身,近距離的和他對視。
投下的陰影落在他的臉上。
“如果你不想姐姐再被綁架一次,就痛快點,和沈姨把婚離了吧,她現在這麽恨你,離了,說不定你死的時候她還能顧忌點兒這麽多年的夫妻情分,來看看你,送你一程,以後逢年過節的,也給你燒個紙。”
薑硯霆豁然瞪大眼睛看著他:“薑慈被綁架,是你做的?”
“倒也不完全是,我隻是告訴了那個蠢貨一點秘密,哪曉得他還真是蠢,一個女人都搞不定,最後還被殺了。”
薑硯霆:“……”
他喘著粗氣,猛的從床上坐起來,伸手試圖拽住時寒的衣服。
但時寒動作極快,在他剛要起身的瞬間,就往後退了一大步。
薑硯霆畢竟上了年紀,又生著病,力氣和反應都不如平常,這樣劇烈的動作讓他眼前一片發黑,腦子供血不足,嗡鳴聲一片。
“時寒,”他咬牙切齒的道:“她是你姐姐。”
“所以啊,我沒有親自動手,甚至沒有慫恿陳臨遠去對她動手,隻怪那個男人太懦弱了,這麽大的仇恨,也不敢對當事人下手,隻敢拿女人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