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197
作者:
薑慈遲溯 更新:2023-03-21 13:26 字數:2005
第197章 197
薑慈帶著遲溯進了客廳,奚禾正挽著奚雲海的手臂從樓上下來。
見到在玄關處換鞋的兩人,打趣道:“你可終於舍得把人帶出來了,藏的跟個寶貝似的。”
薑慈:“你不是已經見過了嗎?”
傭人將遲溯手上拎著的禮盒接了過去,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
遲溯禮貌道:“伯父。”
奚雲海頷首,抬手示意了一下沙發:“坐吧。”
他拍了拍奚禾的手,“給宋秘書打電話,今天不去公司了,把預約都往後推,讓廚房去買點菜,今天中午在家吃,小遲你喜歡吃什麽?”
遲溯說了幾道菜,都是薑慈愛吃的。
奚雲海活了大半輩子,各色各樣的人都見過,一個人喜不喜歡另一個人,從神態舉止就能瞧出來。
奚家和雲盛雖然沒有合作過,但知道他是薑慈的男朋友,之前就有意無意的打探過他的為人,得到的評價都不錯。
如今見他對薑慈這樣麵麵俱到,心裏更是滿意了不少。
遲溯:“之前就經常聽小慈提起您,說您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今天來的匆忙,隻帶了點薄禮,還請伯父見諒。”
他帶的這些東西雖然價值不菲,但對奚雲海而言,確實不算重。
他們這個年紀、又大富大貴了一輩子的人,看禮更看心意,而非禮物本身的價值。
遲溯本來隻是來接她的,拜訪奚雲海,是在意料之外的事。
這麽短的時間,也沒法有什麽心意的禮物。
“隻要你對小慈好,對我而言就是最重的禮物了,”奚雲海笑了笑:“小慈性子沉穩,平時有什麽也不愛說,你多包容她,她家裏的情況你也知道,”像是想到了什麽讓人不愉快的事,奚雲海臉色沉了沉,“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嗯,您放心吧,小慈的性子很好。”
奚禾湊到薑慈麵前:“你看我爸,再說兩句感覺就要直接把婚期給你定了。”
奚雲海扭頭,吹胡子瞪眼,中氣十足的道,“我連你的婚期也想給你定了,你倒是給我帶一個回來啊。”
“那不好意思了,我這輩子打算不婚,你還是指望薑慈吧。”
……
午飯是在奚家吃的。
奚雲海年紀大了容易犯困,吃過飯後就上樓休息了。
薑慈和遲溯從奚家出來。
薑慈:“你怎麽來了?”
“睡不著。”
“……”
回去的路上,警察打來電話,“薑小姐,那天綁架你的人除了陳臨遠,你還看到過其他什麽人嗎?”
薑慈搖頭:“沒有,但當時倉庫沒有開燈,我能看到的範圍很有限,不確定還有沒有其他人。”
“那有聽到什麽聲音嗎?”
“沒有。”
警察又問了幾個問題,但都沒有什麽進展,“好的,有問題我會再聯係你。”
“是案子有什麽新的發現嗎?”
薑慈出聲阻止了對方掛電話的舉動。
“抱歉,案子還沒有破,有關案件的事,暫時不方便告知。”
現場發現了一個腳印,就在發現陳臨遠屍體的草叢附近,那地方在兩個倉庫之間,是個僅供一人通行的巷子,痕跡比較新,應該是薑慈出事那天踩上去的。
因為頭天那附近下了雨,地麵比較濕,那片又已經廢棄很久了,雜草叢生,周圍沒有住戶,就連白天都沒人去。
“好,謝謝。”
薑慈掛斷電話,長籲了一口氣。
遲溯:“怎麽了?”
她搖頭,“沒有,感覺不太好。”
誰遇到這樣一件事,感覺都不會太好。
雖然她確定自己沒有殺陳臨遠,但那種將筆生生刺進一個人脖頸的觸感,還是讓人光是想想就心裏發毛。
這段時間,隻要一回想,那種清晰的觸感就會再一次纏繞上她的指尖。
遲溯握住她的手,緊了緊,“不要想那麽多,案件會調查清楚的。”
……
回到溪景南亭。
遲溯要回去拿份文件,就沒有跟著薑慈去她家。
薑慈剛打開門,就看到客廳裏坐著的沈雲依,被她開門的聲音一驚,她急忙抬手在臉上抹了抹,擦掉了眼淚。
但她化了妝,這一抹,就更顯得欲蓋彌彰了。
整個臉都花了。
薑慈走過去:“怎麽了?”
“剛才律師給我打電話,說是要出國,所以得把我的案子轉給他們律所的其他律師。”
“然後呢?”
如果僅僅是這樣,沈雲依不會哭。
就算是轉給別的律師,她們也可以挑,當初她找律師的時候調查過他們律所,有好幾個擅長離婚官司的律師。
“沒有律師願意接。”
薑慈:“……”
這情況,一看就是有人在背後做了手腳。
隻是不知道是薑硯霆,還是葉九。
“一個都不願意接?”
“有一個願意,”說到這裏,沈雲依的眼淚又要控製不住了,“但是是個實習生,他哪裏是想接我的官司,他就是想練個手,上個庭。”
薑慈安撫了沈雲依一會兒,等她情緒穩定後,就起身去了樓上。
書房門一關。
她撥通薑硯霆的電話。
對方似乎在忙,過了好半晌才接。
嘈雜的背景音隔得很遠。
她開門見山:“是你買通了律師不接媽的案子?”
“我本來就不想跟你媽離婚,是她非要鬧。”他甚至連遮掩都不屑,“就算繼續打官司,她也不會贏,還讓別人看笑話,你說這段時間,誰不在背後議論我們家?”
“那你就幹脆利落的在協議書上把字簽了,就沒人笑話你了。”
薑硯霆還是那句話:“你和葉九哪天領證,我就哪天和她離婚。”
“薑董,趕緊過來喝酒啊,都給您滿上了。”
電話那頭,有人在叫他。
薑硯霆匆匆說了句‘掛了’,就直接將電話給掐了。
他皺著眉,隻覺得剛才喝進去的酒都在胃裏翻江倒海,他都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親自應酬過了,用手抵著胃,長籲了一口酒氣。
那邊。
一群人還在起哄。
想到等會兒還要陪笑恭維那群人,心裏就異常煩躁。
要不是薑慈,他能落到現在這一步?
胳膊肘盡往外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