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195
作者:
薑慈遲溯 更新:2023-03-21 13:26 字數:2044
第195章 195
薑慈扭頭往廚房看了一眼。
奚禾正在做飯。
她讀大學時在外麵自己租房子住,練就了一手的好廚藝,雖然工作後東奔西走,許久沒親自下廚了,但基本功還是半點沒退步。
刀刃落在砧板上,發出勻稱的、有節奏的聲音。
“伯父,”薑慈收回目光,“奚禾說你隻是最近喝酒不節製,又經常熬夜,導致肝功能有些受損,吃點藥,把壞習慣改過來就好了。”
薑慈說話時嚴肅又認真,讓人分不清真假。
但不得不說,她這副雷打不動的樣子,很能安撫人心。
奚雲海就覺得自己原本有些憋悶的心情如今好了不少。
“叮咚。”
薑慈的手機響了。
是遲溯發來的。
“到了嗎?”
薑慈回道:“恩,我今晚不回去了,在奚禾這裏住,奚伯父的情況不太好。”
“好。”
那頭,遲溯隻回了一個字。
薑慈盯著屏幕,這在她看來,就是談話結束的意思。
奚雲海瞧著她,“男朋友?”
“恩,改天帶來讓奚伯父您瞧瞧。”
她以前經常往奚家躥,那時候奚雲海出差,禮物都是帶雙份,就連她的第一輛車都是奚雲海送的。
剛拿到駕照那天和奚禾約好翌日去看車,哪知道第二天奚雲海就送了她一輛車。
所以,奚雲海對薑慈而言,相當於半個父親。
奚雲海:“那我先說好,看不上我可不答應啊,哪怕他是雲盛的董事長,隻要對你不好,我都不同意。”
薑慈和遲溯的事並不是什麽秘密。
“那奚禾呢?有沒有喜歡的人了?”
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奚禾的終身大事,一個二十好幾快奔三的人了,怎麽就一點都不著急呢?
這麽多年別說是帶個人回來給他看,就是聽她提喜歡過哪個男孩子都沒有過。
“沒有。”
的確沒有。
就連和秦祈言的事都是自己主動問的,具體的也沒細說,到現在薑慈也還不太弄得懂,她和秦祈言究竟是什麽關係?
“那你覺得聶家的那位少爺怎麽樣?”
想了解一個人好不好,還是得從同齡人那裏詢問,那些世家公子,規矩、風度都是從小培養的,麵對長輩的時候,一個比一個乖巧懂事、禮貌周到,但對著同齡人就不同了。
薑慈:“奚禾不喜歡。”
奚禾從來沒在她麵前提過這號人物。
“你們小姑娘啊,就是愛把這些情情愛愛當成先決考慮條件,等活到一定年紀的時候就知道了,什麽情啊愛啊的,都比不上一個人的人品。”
奚雲海說這話時並沒有嘲笑諷刺的意思,言語間都是對晚輩的寵愛。
“她要是真能給我帶回來一個喜歡的,我也懶得操這個心了。”
奚禾端著菜從廚房裏出來,“在聊什麽?總不會是工作吧?”
她爸和薑慈兩個人,都是妥妥的工作狂。
薑慈:“恩。”
奚禾一臉嫌棄,“得,還是你們當父女吧,家庭氛圍絕對和睦,完全不用擔心會有什麽溝通障礙。”
……
吃完飯。
奚雲海上樓睡覺,奚禾和薑慈也回了臥室。
奚禾洗完澡出來,見薑慈正坐在床上看手機,一見到她,便摁滅了屏幕,將手機放到了一旁。
完全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怎麽?跟你們家遲先生聊什麽肉麻的情話,怕被我看到?”
她掀開被子躺到薑慈身側。
“不是,”那通短信過後,遲溯便沒與她聯係過了,“看新聞。”
“你們這些企業家,是不是隨時都在盯著國家局勢?”她一邊吐槽,一邊隨口問了句:“看到啥了?”
薑慈沒吭聲。
奚禾見她這反應,愣了一下,“關於我的?”
他疑惑的看了眼薑慈,夠著身子去拿她的手機,“都寫了我些什麽?”
她就是個普通的心理醫生,雖然頂著奚大小姐的名頭,但什麽八卦都沒有,所以並不受記者的待見。
奚禾熟練的解開鎖,瀏覽了一遍新聞內容。
薑慈看不清她什麽表情,但從她明顯放慢的閱讀速度可以看出,奚禾對秦祈言,絕非他所說的,隻是酒後亂性不值一提。
她道:“我可以幫你問問遲溯,這個女人和他的關係。”
“不用了,這是他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我見過,”奚禾將手機還給她,“當年他們因為出國的事鬧崩了,現在估計是和好了,行了,大晚上的,別聊這麽晦氣的東西。”
薑慈:“……”
“聊聊你和遲溯吧,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啊?”
同一時間。
警局。
遲溯:“怎麽樣?是這個口音嗎?”
旁邊坐著的,還有負責調查這起綁架案的幾名警察。
“好像是的,我不太確定,都過這麽久了,而且我當時坐在陳臨遠的對麵,也就隻模糊不清的聽了兩句……”
她看著遲溯抿起的唇,後麵的話自動消了音。
經曆了那天在別墅裏這個男人差點把她掐死的事,她現在已經沒辦法將麵前的人和她記憶中的男人聯係在一起了。
她甚至覺得,如果自己一旦表現出毫無價值的一麵,這個男人就會毫不留情的把她扔到警局。
但聽著聽筒裏‘嘰裏呱啦’完全聽不懂的口音,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試問。
全國那麽多方言,誰能隻通過幾句模糊不清的口音,分辨出那些連意思都不知道的話究竟是哪個地方的呢。
被幾雙眼睛盯著,謝白瑤緊張的抿了抿唇:“有點像。”
警察:“你們當初寄恐怖包裹的時候,隻是想離間薑慈和遲溯的關係,還有沒有針對薑慈的別的計劃?”
“沒有,我隻是想讓她和遲溯分手而已,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
“陳臨遠家裏有薑慈的照片,這件事你知情嗎?”
“不知道,我和他已經好幾年沒聯係了,我都不知道他是從哪裏知道我的行蹤的。”
警察問話的時候,遲溯拿著電話去了審訊室外麵。
對方急切的詢問:“怎麽樣?是不是野狗的人?”
“還不確定……”
正說著話。
身後。
審訊室的門猛的被拉開,剛才負責審訊的警察從裏麵魚貫而出,各個神色緊繃。
遲溯皺眉:“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