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你們還是分手算了
作者:
薑慈遲溯 更新:2023-03-21 13:26 字數:2019
第189章 你們還是分手算了
起火的原因很快查明了。
是樓下那家人將電瓶車推進了家裏充電,充電過程中發生了爆炸,引發的起火。
因為是老小區,消防設備配置不齊全,當時風勢又大,一下子就躥到了樓上。
陳臨遠租住的房子如今被燒成了一個空架子,什麽有用的資料都找不到了。
秦祈言:“樓下那戶人將電瓶車推回去充電不是一兩次了,起火是遲早的事,這事情乍看上去沒有疑點。”
但偏偏事情就在這個節骨眼發生了,未免太巧了一些。
遲溯習慣性的從煙盒裏拿了支煙含在唇間,然後想起來這是醫院,去褲兜裏摸打火機的手又重新拿了出來。
秦祈言:“如果真的是有人在針對你,我都要懷疑那人是不是在你身上安了什麽追蹤器,你這邊才剛理出點線頭,那邊就直接把線給毀了。”
“恩。”
遲溯疲憊的閉上眼睛,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
聽上去像是在敷衍。
他已經連續兩天一夜沒睡了,思緒有些混亂。
“薑家最近有什麽動靜?”
“你懷疑是薑家的人做的?”
不管是給謝白瑤拍裸照,還是綁架薑慈,最終的指向都是薑慈。
她雖然受了些皮外傷,但到底沒有危及生命。
如果真是那個人,以他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了的恨意,哪有抓了人再放回來的道理,就算不傷人命,那至少也會通知他一聲。
但從出事到現在,對方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也不像那人的作風。
秦祈言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什麽陰暗肮髒的手段都見過,薑硯霆為了捧私生子上位,打壓薑慈的事他早有耳聞,如今做出這種事,也不稀奇。
怕遲溯一激動,直接去西裏找人幹架,秦祈言斬金截鐵道:“你前段時間針對薑氏,把那些人的棺材本都坑沒了,有幾個輸不起,派人做點什麽出氣也是有可能的,還有薑小姐那個同父異母、一看就心理不太健康的弟弟,這麽久沒動靜,總不可能是被你嚇退了吧,說不定這事就是他策劃的。”
遲溯:“……”
……
薑慈身上的傷都是外傷,需要時間修養恢複,在醫院裏呆著也沒什麽作用。
翌日。
她便出院了。
這件事除了已經知道的那幾個人,她誰都沒告訴,結果,車子剛行駛到半路,沈雲依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你受傷了?”
“沒有。”
“新聞都曝出來了,你還想瞞著我?”
薑慈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點開新聞頁麵,果然在其中看到了關於她的那一條。
點進去。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她裹著紗布的手腕。
似乎是怕人看不清,還特意放了張特寫。
薑慈:“……”
“怎麽弄的?”
“摔的。”
“把兩個手腕都摔傷了?”沈雲依都懶得說她了,找借口也不知道過個心,“把電話給遲溯。”
薑慈看了眼身側專注開車的男人,他側臉的棱角利落幹淨,鼻梁挺拔。
隻是一眼。
她便轉回了視線,“你有什麽事跟我說就好……”
話音剛落,手裏的電話就被人抽走了。
是遲溯。
“伯母。”
男人的聲線低沉磁性,在安靜的車廂裏格外的動人心魄。
沈雲依壓著怒:“遲溯,她怎麽會受傷?”
“抱歉,是我沒護好她,讓人有機可趁將她綁走了。”
“對方是針對你的,還是針對她的?”這才是她最關心的。
“……”遲溯抿了下唇瓣,“是我之前得罪過的人,至於背後還有沒有人指使,暫時還不清楚,警方還在調查。”
“是那邊的人嗎?”
遲溯握著手機的手收緊了力道:“抱歉,我不知道。”
沉默在本就十分安靜的車廂裏蔓延開。
沈雲依:“遲溯,你和薑慈還是分開吧,至少,在你那堆麻煩沒有解決之前,不要在一起。”
電話掛斷了。
薑慈是看遲溯握著手機,卻好長時間沒有說話才知道的,“怎麽了?我媽跟你說什麽了?”
“有點困,走神了。”
他將手機放回中央扶手盒,順勢握住了薑慈的手,趁著等紅綠燈的間隙,抬手捏了捏眉心,一副倦得不行的模樣。
……
薑慈在醫院裏躺了兩天,都隻是用毛巾簡單的擦拭了一下身上。
一到家。
她就直接上了樓,進到臥室,準備舒舒服服的泡個澡。
門剛合上,還沒來得及反鎖,遲溯就進來了,“你手腕上的傷還沒好,不能沾水。”
“家裏有保鮮膜,把傷口裹起來就沾不到水了。”
兩天不洗澡,已經是薑慈所能忍受的極限了。
遲溯沉著眉眼看她。
幾秒後。
他抬手,開始解大衣的扣子。
一派優雅從容的樣子。
薑慈一回房間就將空調打開了,這會兒溫度升上來,房間裏有些熱,遲溯脫衣服也是正常的舉動,但兩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做了,聯想到他在那種事上一貫比較有需求,薑慈瞬間想歪了。
“你幹嘛?”她舉著手,“我身上還有傷。”
她身上那些雖然隻是淤青,但陳臨遠踹的時候是下了狠勁的,現在還在悶悶的痛。
男人脫衣服隻是想幫她洗澡,沒那方麵的意思。
他再怎麽禽獸,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對她做什麽,但看她站在那裏,一臉局促的樣子,頓時就生出了那麽點兒逗弄的心思。
“幫你洗澡啊,還能做什麽?”
話雖如此,但那曖昧的語調,明顯是意有所指。
薑慈:“……”
最初的時候,她是動過這樣的心思的,畢竟,在醫院的這兩天,也是遲溯幫她擦拭的,但也隻是一閃而過的念頭而已,很快打消了。
她隻是受了傷,又不是手斷了,洗澡這種小事還是能自己做的,她並不是那種喜歡依賴人的性子。
能自己做的,還是習慣自己做。
用奚禾的話來形容,就是天生的受苦命。
遲溯脫了外套,又開始解襯衫的扣子,但隻解了兩顆,便沒有再繼續往下了。
他轉身進了浴室。
裏麵很快傳來了嘩啦的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