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181
作者:薑慈遲溯      更新:2023-03-21 13:26      字數:2021
  第181章 181

  薑慈被捆在椅子上,摔倒後,隻能側躺在地上。

  陳臨遠撲過來的時候,她甚至連反抗都無能為力,隻能下意識的將自己的身體更加緊密的貼近地麵。

  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抵擋他的侵犯。

  原本限製她行動的椅子,如今卻成了薑慈最大的依仗,

  她這一動,陳臨遠的胯骨就直直的撞在了實木的椅腿上。

  “唔。”

  男人疼得彎下身體,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咬牙切齒罵了句:“賤人。”

  薑慈又冷又痛,她喘息著,勉強扭過頭看他:“你把我綁成這樣,做那種事你也不能盡興,不如,你先鬆開我,等完事後再把我綁上。”

  太冷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頓了片刻,不停磕碰的上下齒關才稍稍平緩了些,

  “你看,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又是在這種偏僻的喊破喉嚨也不見得會有人來的地方,還被綁了這麽久,即便得了自由,也不可能翻出什麽浪花來。”

  陳臨遠看著她。

  女人的臉被凍得發青,因為寒冷,渾身上下都在控製不住的顫抖,被繩子捆綁著的一雙手腕磨得破了皮,有絲絲縷縷的血絲從傷口滲透出來。

  纖細、柔弱。

  仿佛一折就斷。

  相較於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而言,毫無威脅。

  陳臨遠伸手。

  就在薑慈以為他要替自己解開繩索的時候,男人突然陰測測的笑了,“這樣也挺好的,我不介意,你乖乖的配合就好。”

  他粗糲的手掌落在她的鎖骨上。

  一邊觀察著薑慈的神情變化,一邊緩緩往下。

  他並不急於達成目的,這更像是一場刻意的折磨。

  薑慈蹙眉,終於看出了這個男人從始至終都是在耍著她玩,也不再和他周旋:“別碰我。”

  陳臨遠突然變臉,用力拽住她的頭發,迫使她仰頭,凶惡猙獰的臉湊過去,“剛才不是還求著我上你嗎?這麽快就改注意了?水性楊花、反複無常,是不是你們女人的通病?”

  薑慈皺眉,頭皮上傳來的劇痛讓她不得不盡量仰起頭,“陳臨遠,你和遲溯的交集應該在他去西裏之前就結束了吧,這麽多年你都沒找過他,想來,也不會是什麽能豁出命不要的矛盾,為了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誤會,得罪他也就罷了,再加上一個我,你是打算以後的日子都不過了?”

  聞言。

  陳臨遠‘哈哈’大笑。

  嘲諷、不屑。

  “就憑你?一個被掃地出門的落魄千金?你當自己還是薑家那個掌上明珠呢?”他的笑容突然收斂,又換上了一副凶狠模樣,“你知道我為什麽隻拍了謝白瑤的豔照,沒對她做其他嗎?因為,我現在就他媽是個廢人。”

  當年,謝白瑤精神出軌,遲溯遠走西裏。

  他還以為他真那麽幹脆就放手了。

  沒想到他媽的居然背後裏放冷箭,找人對他下黑手。

  那時候。

  謝白瑤雖然和他曖昧不清,但卻沒有明確表示要在一起,正好他新鮮勁也過的差不多了,就和會所裏一個新來的姑娘打得火熱了。

  哪曉得攤上了事兒。

  那姑娘有男人,還是道上混的,在京都這一片小有名氣。

  那男人一磚頭拍在他的襠部。

  他當場就痛的暈過去了。

  後來被送到醫院,醫生說受了損傷,這輩子都會有障礙。

  陳臨遠一直以為這件事是那個男人做的,後來塞了點錢,找了那人違法犯罪的證據,將人送進去了,仇也算報了。

  但前不久,那個男人出獄了。

  他也才知道,那人當年是收了遲溯的錢,要給他點教訓。

  遲溯要是怪他搶了謝白瑤,明刀明槍跟他幹上一架,哪怕自己打輸了,殘了廢了,他都不怨他。

  但這人卻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他不讓自己好過,自己也不會讓他好過。

  他要讓他親眼瞧瞧,他喜歡的女人是怎麽被自己折磨的。

  薑慈:“就憑那人的一麵之詞,你就相信這件事是遲溯做的?萬一那人騙你呢?”

  她一邊說,一邊偷偷扭動著手腕,試圖將繩子折騰散。

  “除了遲溯,我沒有得罪過別的人。”

  “商場上呢?”

  薑慈調查過他,知道他以前是做生鮮批發的。

  既然做生意,難免會得罪些人。

  陳臨遠:“薑小姐也是做生意的,哪個商場上的對手會用這種手段對付競爭對手?”

  他一邊說,一邊拍薑慈的臉。

  手掌打在臉頰上,發出‘啪啪’的聲響,在安靜的倉庫裏格外的清晰。

  薑慈:“……”

  “你放了我,我可以幫你查,這麽大的事,總得找到真凶才會甘心,不能僅憑著別人的一張嘴說,你說是吧?”

  陳臨遠的臉離薑慈的臉很近。

  他能清晰的看到她瞳孔中,自己那張扭曲猙獰的臉。

  這也是他眼睛裏最後的畫麵。

  ……

  陳臨遠畢竟不是什麽高智商的罪犯,又不是京都本地人,事先準備也不是太充足。

  他的幾個同夥也被警方逮捕了。

  被逮捕時,那些人還一臉懵,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他們都是些窮的走投無路,卻不願意付出勞動賺錢的混混,和陳臨遠是在網上認識的,當初被他忽悠,說是要帶著他們幹一票大的,夠一輩子花的,這才跟了他。

  但他們隻參與了綁走謝白瑤的事,並不知道薑慈被綁架的事。

  不過,卻知道他在城東租了個倉庫。

  很快。

  倉庫的位置就被鎖定了。

  遲溯隨警察趕到的時候,倉庫的門緊閉,裏麵黑漆漆的一片,裏麵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音,完全不像有人的樣子。

  他推開門。

  許久沒用的大鐵門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朝著兩邊打開。

  遲溯打開手中的電筒,小心翼翼的往裏走,他不敢喊,怕驚動了陳臨遠,刺激他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來。

  然而。

  沒走幾步。

  他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額頭上被磕出了一個口子的薑慈。

  她靜靜的側躺著,閉著眼睛,身上還有繩子捆綁的痕跡,衣服被撕扯得淩亂不堪,臉上灰和血混在一起,幾乎要認不出她本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