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107
作者:薑慈遲溯      更新:2023-03-21 13:26      字數:2020
  第107章 107

  遲溯道:“薑小姐還真是,葷的超乎我的想象。”

  薑慈冷冷回應:“承蒙遲先生教導有方,讓我現在不止知道炮友,還知道情人,一夜情,這些刷新人三觀的詞。”

  遲溯:“……”

  他開門下車。

  欣長挺拔的身形在光線昏暗的地下停車場顯得格外的冷漠。

  “你是上我的車,還是站在這裏等沈堇衍的準未婚妻過來和你撕一番?”

  “他訂婚了?”薑慈問這句,純屬好奇。

  畢竟,沈堇衍今早才說讓她嫁給他。

  “沒有,家裏安排的,他不願意,如果你喜歡他,可以站在這裏,跟他一起對抗沈家那群老古板。”

  “……”

  薑慈最後還是上了遲溯的車。

  黑色越野在經過沈堇衍身邊時,那把被薑慈拿在手裏的車鑰匙被遲溯奪了去,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金屬光澤的拋物線,被男人穩穩接在了手裏。

  沈堇衍的聲音從後麵遠遠傳來:“遲溯,人是不是你帶來的?你他媽怎麽那麽卑鄙,追女人就大大方方的追,使這種齷蹉的手段。”

  眼前光線驟亮????。

  車子駛出了停車場。

  一路上。

  薑慈不主動說話,遲溯就也沒有開腔和她說一句話。

  中途。

  沈堇衍打電話過來,和她說了‘抱歉’,又將飯局改到了明天。

  “沈總,能不能再麻煩你一件事,你那位能查出黑客活動痕跡的朋友會不會安裝竊聽軟件?”

  “我想查一查楊木木。”

  “我想知道,是誰讓她陷害我的。”

  這樣的小事,對她造成不了什麽實質性的傷害,最多是讓她在項目部日子比較難過。

  但語言暴力和冷暴力帶來的心理上的傷害,比身體上受到的傷更容易讓人崩潰。

  那頭。

  沈堇衍好不容易打發掉家裏給他找的這個他連名字都還不知道的聯姻對象,有點生無可戀。

  “人就在你旁邊,你問他吧。”

  薑慈:“……”

  她看著男人英挺的側臉,鎖眉。

  她可以請沈堇衍幫忙,但換成遲溯,就不怎麽開的了口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別扭的心情是因為什麽。

  “薑慈,”遲溯回頭,兩人視線對個正著,“沈堇衍在追你?”

  “不算追,隻是他覺得我適合做他的妻子,想兩家聯姻。”

  遲溯知道沈家的情況。

  沈堇衍不止得娶個背景強硬的,還得娶個有能力的,不然壓不住那兩個蹦躂的私生子。

  和他那位家裏安排的隻會吃喝玩樂泡吧逛街的聯姻對象相比,薑慈簡直是完美的妻子人選。

  沈堇衍需要薑慈……

  那薑慈呢。

  她現在被時寒處處打壓,回不去薑氏,又沒錢再弄一個公司。

  選擇沈堇衍,是最快的的捷徑。

  遲溯的眉目間隴上了一層隱隱的戾氣,下頜緊緊繃著,“你上次說的話,還算數嗎?”

  “什麽話?”

  薑慈雖然記憶力很好,但也不可能記住自己每天說過什麽話。

  遲溯皺眉:“算了,沒什麽。”

  ……

  車子停在薑慈的那棟別墅門口,“去我家吃飯?”

  “不用了,我媽應該做了飯。”

  沈雲依不鬧的時候,每頓都會做飯。

  她側身去開車門。

  ‘哢噠’一聲。

  門鎖上了。

  薑慈抬眼,皺眉看著遲溯:“你什麽意思?”

  男人從煙盒裏抽了一支煙出來,打火機在安靜的車廂裏輕輕響了一下,他用手攏著火苗,湊過去點。

  煙霧彌漫。

  “竊聽軟件我可以找人幫你安,但是薑慈,你確定,你要查?”

  他說話時是看著薑慈說的。

  煙霧從唇間溢出,噴薄到她的臉上。

  薑慈皺眉,不知道是因為不喜歡這股味道,還是因為遲溯的話。

  他漆黑的眼睛看著她:“我的意見,事情到這裏就結束了,也沒有造成什麽太大的影響,不用非得刨根問底。”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遲溯:“不知道,但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幫你查。”

  “……”薑慈抿唇沉默了會兒,“那就到此為止吧。”

  她又伸手開了開車門,還是沒能拉開,“我答應了,開鎖。”

  遲溯將煙扔出窗外,無視她的話,徑直啟動車子,“你媽沒做飯,去我那裏吃。”

  薑慈有點惱:“你怎麽知道?總不能也在我家裏安了監控吧?”

  “就算不會做飯,也多少有點常識,誰做了飯會黑燈瞎火的坐在客廳裏等?怎麽?你們家還流行母女倆吃燭光晚餐?”

  薑慈:“……”

  她倦得厲害,在那樣的氛圍裏上了一天的班,還要想著各種雜七雜八的事,現在隻想回去睡覺。

  “我不想去,我很累了,我想回去睡覺。”

  “你可以先睡半個小時。”

  薑慈將臉朝向窗外,閉上眼睛,靠著椅背假寐。

  兩棟別墅離得不遠,走路也就幾分鍾,開車更是眨眼功夫。

  車子停下,熄火。

  遲溯見她沒有反應,伸手捏住她的下顎,將她的臉轉過來。

  女人閉著眼睛,腦袋軟軟的垂下來。

  “去樓上臥室睡。”

  “恩。”薑慈應了一聲,卻沒動,連眼睛都麽睜。

  遲溯將她從車上抱下來。

  薑慈的身體很軟,帶著淡淡的幽香,白皙的皮膚被燈光映得幾乎反光,她乖乖的靠在自己懷裏,微微顫動的睫毛表示她並沒有睡著。

  遲溯沒有抱她上樓,而是將人放在了沙發上,又從茶幾的抽屜裏拿了張羊毛毯蓋在她身上。

  他去廚房做飯。

  客廳裏沒開燈,廚房裏也隻開了抽油煙機上的照明燈。

  薑慈睜開眼睛。

  她是真的很困,很累,不想動彈。

  但如今卻是頭痛欲裂。

  她將毯子拉得蓋過臉,熟悉的香皂味不斷地躥進鼻息之間,每一次呼吸都讓她心髒處泛起一陣細微的疼痛。

  黑暗中。

  她茫然的睜著眼睛,耳邊是菜刀剁在菜板上發出的‘砰砰’聲,鼻尖縈繞的,是男人身上洗澡的香皂和洗衣服的肥皂混合著的味道。

  大概是那切菜的聲音太單調,薑慈居然漸漸睡著了。

  然後下一秒。

  她突然猛的睜開了眼睛。

  視線落在頭頂的天花板上,半晌才將受驚後劇烈跳動的心髒平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