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薑小姐問這些,是對我起興趣了
作者:薑慈遲溯      更新:2023-03-21 13:26      字數:2025
  第39章 薑小姐問這些,是對我起興趣了

  薑慈現在不擔心公事,她擔心她媽媽知道這件事後會受不住打擊。

  沈雲依雖然有自己的事業,但這些年早已經被薑硯霆養成了一隻經不住風雨的金絲雀。

  “你要是不願意自己處理,那就我幫你處理。”薑慈無意多說,這畢竟是家醜,人多嘴雜。

  她今天來也隻是為了看看,薑硯霆有多大張旗鼓。

  薑硯霆氣得拽住她:“他是你弟弟,你解決,你打算怎麽解決?”

  薑慈看著他,像是被他臉上顯而易見的怒氣激發了極大的興趣,竟勾了勾唇角:“送他去個你這輩子都找不到的地方。”

  啪!!

  耳光聲響亮無比。

  薑慈嚐到了齒縫裏有淡淡的血腥味,她用舌尖輕輕抵了抵被打的那一側,腥味更濃了。

  薑硯霆喘息著:“你怎麽就這麽心胸狹隘?有個人幫你一起管理公司有什麽不好?女孩子長大了就該老老實實的嫁人生子回歸家庭,整天野心這麽大,也不知道像了誰。”

  這一巴掌,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等反應過來,巴掌已經結結實實的落在薑慈臉上了。

  不遠處被觀景樹遮擋的涼亭裏。

  秦祈言踢了踢對麵抽煙的男人,似笑非笑的調侃:“混混頭子,怎麽,看到自己的女人被人扇耳光,不做點什麽?”

  遲溯透過枝葉的縫隙看了眼還站在原地的薑慈,薑硯霆已經走了,她孤零零站在那裏的模樣惹人心疼。

  他薄唇微抿,臉色即便是在夜色裏也顯得很難看。

  但他並不能做什麽,對方是她父親,即便現在出去,也不能明麵上替她打回來。

  薑慈也不會希望這一幕被別人看見。

  “做什麽?去替她打回來?”

  遲溯垂著眼睫,又側身背對著秦祈言,對方看不見他的神情,見他坐著不動,“你上次給我打電話,難道不是因為她?怎麽?睡夠了?”

  徐總的事,就是秦祈言幫忙解決的。

  遲溯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你找我有事?”

  提起這個秦祈言就惱火,“我他媽問你什麽時候回公司上班?開個公司全丟給我,一走幾年也不回來瞧一眼,老子要不是欠你一條命,早他媽一腳把你踹了。”

  外麵,薑慈已經走了。

  “再等等。”

  “不就被女人劈腿了嗎?有什麽了不得的,一走幾年還過不去坎?對了,前幾天謝白瑤來找我了,南岸最近情況不太好,資金周轉不過來。”

  “你見她了?”

  “能不見?人家字裏行間以你女朋友自居,找我讓我還你人情來著。”

  “……”遲溯將煙碾滅,“你幫我去做個事,找薑硯霆帶來的那個小朋友玩玩。”

  “臥槽,你他媽又使喚我,我這身份是做這種齷齪事的人嗎?欺負個小朋友,別人怎麽看我?”

  遲溯已經沒影了。

  ……

  遲溯最後在紀家一個偏僻的小露台找到了薑慈,那地方著實有點偏,要不是紀珩舟給他指路,他估計得把紀家翻過來才能找到這地方。

  薑慈:“你來了?”

  她補過妝了,臉上雪白一片,看不出被打過的痕跡。

  遲溯點了支煙,“走吧,宴會已經散了。”

  薑慈沒動,問:“能給我一根嗎?”

  遲溯有些意外,但還是將煙盒遞了過去。

  薑慈接過煙,打火機摁了幾下都沒打著,遲溯在一旁瞧見,輕笑了一聲,握住她微顫的手,輕輕一滑,一簇暖黃色的火苗升起。

  抽完一支煙。

  遲溯帶她回了公寓。

  薑慈一路上都很安靜,看著和平常沒什麽區別。

  遲溯從酒櫃裏拿了瓶酒,在拿杯子時,回頭看了眼沙發上坐著的薑慈,問道:“薑小姐,要不要喝一杯?”

  52度的高粱酒,幾杯下肚就已經有了微醺的醉意。

  薑慈捧著杯子,視線落在晃動的液體上:“我以為他隻是性子冷而已,現在才知道,他其實隻是沒有那麽愛我。”

  外麵夜色沉寂,薑慈的聲音平緩又冷淡。

  “隻是不知道他是因為不太喜歡我媽媽,還是因為我不是個男孩子。”

  遲溯想,薑慈大概是喝醉了。

  她並不是那種會和人袒露心事的性格。

  “十一點了,去睡覺吧,”他伸手去拿她手上的杯子,突然,一滴水珠毫無預兆的砸在了他的虎口上。

  涼的。

  但他還是被燙得微微蜷縮起了手指。

  一抬頭,果然看到是薑慈在哭,隻是她連哭都是隱忍的,不像別人那般歇斯底裏或者五官亂飛,她就那樣低著頭,靜靜的流淚。

  看上去又可憐又無助。

  讓人忍不住心生同情,想要安慰幾句。

  但遲溯卻生出了某種別樣的心思,一個平日裏十分強勢的人露出這樣柔弱的表情,就讓人十分想……欺負。

  他聽見了自己心髒劇烈跳動的聲音,有幾分慌亂的別開視線,“去睡覺吧,很晚了。”

  這話就可謂是相當的直男了。

  薑慈:“你爸爸之前對你好嗎?”

  “還行。”

  他們那一輩的父愛大概都是沉默的,不會說,隻會做,覺得保障了生活就是愛。

  “你之前除了修車,還做過什麽工作嗎?”

  遲溯意味不明的看著她,輕笑:“沒有,成績不好,沒考上,家裏窮又出不起高價,初中畢業就學手藝了,一直修車,直到遇上薑小姐。”

  他將她散亂的頭發別到耳後,“薑小姐問這些,是對我起興趣了?”

  他慵懶的聲音裏夾雜著曖昧,看著她的目光裏帶了點不同尋常的滾燙,攜著酒香的呼吸噴灑在她的唇間,“還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若薑慈是清醒的,一定會看出遲溯是在故意套她的話,也一定不會問出接下來的那個問題。

  但她現在有點醉了。

  雖然不至於全無理智,但到底受了些影響,辨不出別人話裏若有若無的引誘。

  “你之前說你撞死過人,是怎麽回事?”

  遲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湊近薑慈耳邊,輕聲問她:“你認識林聲嗎?”

  “……”

  ‘林聲’這個名字,如同一簇煙火,猛的在薑慈腦子裏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