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怎麽那麽賤
作者:薑慈遲溯      更新:2023-03-21 13:26      字數:2040
  第37章 你怎麽那麽賤

  遲溯的臉色有些沉,看得出來是不太高興,“薑小姐,下次偷聽別人說話這種越界的行為,還是不要做了。”

  他並不怕她聽到什麽,隻是單純的不喜歡偷聽這個行為。

  薑慈看著他,沒有解釋:“昨天跟你打架的那幾個人,知道是誰的人嗎?”

  遲溯挑了挑眉,“薑小姐這是要幫我報仇?”

  “……”

  她並不說話,遲溯也沒再繼續問,“之前得罪過的一些人,昨天恰好碰上了,已經解決了。”

  薑慈‘恩’了一聲,轉身要走。

  遲溯想起桌上那堆還沒吃的早餐,下意識的拉住她:“去哪?”

  薑慈低頭,看著男人攥著自己手臂的手,“我們隻是各取所需的關係,這種幹涉別人私事的越界行為,下次不要再有了。”

  她將手抽回來,拿著包出了門。

  遲溯盯著緊閉的大門,‘嘖’了一聲,以為是朵牡丹花,沒想到是個仙人掌,還紮人。

  桌上的早餐已經涼透了,沒法吃了,他隨手扔進垃圾桶,也出門了。

  ……

  薑慈和奚禾約了逛街。

  她是找奚禾拿藥的,但周末診所不開門,兩人約了在常去的一家咖啡廳等。

  奚禾來的時候,薑慈已經等了一會兒了,她是從樓下跑著上來的,坐下後才氣息不穩籲了口氣,“抱歉,我來晚了。”

  薑慈:“藥呢?”

  “你的藥真被遲溯給扔了?”事情的經過薑慈已經在電話裏和她說過了,但奚禾怕她是最近失眠的情況加重了,又不想和她說,故意編個理由騙她。

  “恩。”

  奚禾是心理醫生,一個人撒沒撒謊還是能看得出來,她鬆了口氣,招手叫服務生過來點單,“藥在診所,等會兒逛完街過去拿。”

  她抬頭看她,一臉嚴肅:“但是小慈,你應該接受係統的治療,安眠藥這東西隻是治標不治本,沒法從根本上解決你失眠的問題,我有個學長最近從國外進修回來,如果你願意,我幫你和他約個時間?”

  心理疾病不比其他,這種事,越是熟悉的人越不容易真正的敞開心扉。

  那種真正意義上的,毫無保留的敞開心扉。

  “……”

  “林聲那麽愛你,他肯定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

  而現在的薑慈,說是行屍走肉也不為過。

  這個街,最終沒有逛成,每次一提到林聲,薑慈的情緒便不對了。

  ……

  慈聲醫院。

  薑慈乘坐電梯下了負二層。

  這裏是醫院的停屍間。

  她進了最靠近電梯的一間房,和別的地方不同,這裏隻有一個冷櫃。

  薑慈摁下牆壁上的開關,冷櫃門打開,放著屍體的鐵床緩緩延伸出來。

  她將裹屍袋的拉鏈拉開,露出了裏麵的人的臉。

  她勾唇,喚了聲,“阿聲。”

  聲音柔軟,帶著女人特有的嬌意。

  仿佛在她麵前的,不是一具冰冷僵硬的屍體,而是個活生生的人。

  “好久沒來看你了,還是那麽好看。”

  林聲臉上有縫針的痕跡,脖子上也有傷,經過長時間的冷凍,變得愈發猙獰,和好看實在搭不上邊。

  這其實已經是經過殯儀館的化妝師休整過的樣子了,剛運回來時,整張臉都已經變形了,身上還有被虐待過的痕跡,渾身的衣服被血浸透,可謂是相當的……

  慘。

  薑慈點了支煙,站在一旁安靜的抽,目光落在林聲的臉上,平靜的、無聲的,仿佛蘊藏著亙古不變的脈脈溫情,“那天阿姨來這裏了,我怕刺激她,沒讓她看你……”

  “你想入土為安了嗎?等事情調查清楚,我就不把你關在這裏了,墓地我兩年前就選好了,你肯定會喜歡的。”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緩,但裏麵包含的痛苦、悲傷、悔恨、虛弱卻又是那樣的清晰。

  薑慈在房間裏待了足足半天。

  “阿聲,”拉鏈拉上時,薑慈輕輕喊了一句:“是遲溯撞的你嗎?還有,他和你們站長說,那次任務是因為你泄密,才導致了失敗,是嗎?”

  沒人回答她。

  “唰”的一聲,拉鏈拉到了頂,薑慈將鐵床推回去,關上了冷櫃的門。

  ……

  薑慈下樓時,手機裏有信息進來,是程闕發的:“聽說你爸把那個時寒帶去薑氏了,還要他空降當總經理,你就不想知道他的身份?來求我,林悅酒店8701。”

  她刪掉信息,將手機扔到中控台上,驅車去了公司。

  今天雖然不上班,但她著實不知道除了工作還能做什麽。

  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的通道上,她拿著手機準備打個電話,副駕駛的門突然被人拉開,穿著酒店浴袍的程闕坐了進來。

  薑慈皺眉:“下去。”

  程闕惡劣的咧嘴笑了下,“我就知道你不會去找我,所以我親自過來了。”

  他將一個牛皮紙袋遞到她麵前:“這裏麵是時寒全部的資料。”

  薑慈雖然不信他有這麽好心,但還是伸手去接。

  程闕收手:“想要?那求我啊。”

  “他是什麽身份我自己會查,你要是再不下車,我就打電話叫保安了。”

  “你若是真能查到,估計連手都不會伸吧,”交往一年,程闕還是了解她的。

  薑硯霆如果連隱藏對方身份這點本事都沒有,也不敢直接把人帶到公司去。

  “薑慈,隻要你開個口,我就當你是……”他傾身靠近她,聲音在看到她脖頸上一處不明顯的紅痕時卡在了喉嚨裏,他臉色猛的一沉,伸手掐住薑慈的脖子,將她朝自己的方向拖過來,方便他看得更清楚,“你跟那個男人睡了?”

  那痕跡很輕,又貼近耳朵,不靠近幾乎看不見。

  但他是男人,即便再輕也能認出是什麽東西。

  程闕咬牙切齒道:“你怎麽那麽賤?我把你當寶貝似得捧在手裏嗬護了一年,你說不讓碰我就不碰,結果呢,你跟那個男人才認識多久,就跟他睡了?就那男人那個體格……”

  他‘嘖嘖’了兩聲,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畫麵,“是不是你其實就喜歡被人強上?跟我這一年,我處處順著你,讓你憋壞了?”

  說著,他就開始撕扯薑慈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