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什麽意思?威脅我
作者:薑慈遲溯      更新:2023-03-21 13:26      字數:2026
  第29章 你什麽意思?威脅我

  虛掩的休息室門被人從外麵猛的推開,遲溯走進來,程闕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擰著後領子從薑慈的身上提了起來,被狠狠摔在了牆壁上。

  經這一摔,程闕的五髒六腑都似乎移了位。

  趴在地上半晌爬不起來。

  他痛苦的皺巴著臉,“遲溯,你他媽敢打我?”

  遲溯看也沒看他一眼,徑直朝著薑慈走了過去。

  女人的上衣被撕破了,露出了肩膀到胸口處大片雪白的肌膚,遲溯脫下身上的外套給她蓋上,問:“還要繼續談還是怎麽的?”

  薑慈愣愣的看著他,半晌才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沙啞著開口:“你怎麽來了?”

  遲溯沒有回答,而是又問了一遍:“還繼續談嗎?”

  一旁,程闕在高聲喊保鏢。

  薑慈搖頭,“我先讓人送衣服過來。”

  要是讓媒體瞧見她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指不定又要寫出點什麽。

  她伸手:“扶我起來。”

  遲溯將她抱起來,薑慈整個人虛脫無力,隻能靠在他懷裏。

  她走到程闕麵前。

  男人叫保鏢的聲音一停,礙於遲溯身上強大的壓迫感,身體不由自主的往牆的方向縮了縮,這一動,拉扯得後背被撞的地方疼痛清晰的傳來。

  “程闕,我無比慶幸,沒有和你走到結婚那一步,像你這樣的垃圾,就像生活在陰暗潮濕的下水道的老鼠,讓人惡心。”

  遲溯看向薑慈。

  她臉色還是蒼白的,哪怕受了這麽大的欺負,也一如既往的漠然。

  “像你們這種經受過……”他頓了頓,一時想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千金大小姐,是不是連生氣都這麽無趣?正常的女人差點被人強上,難道不是應該撲過去暴打對方一頓。”

  薑慈:“我沒力氣。”

  她現在連走路都要人扶著,除了說幾句話諷刺對方,別的都做不了。

  “嗬。”

  他原本隻是隨口一問,但見她回答的這般慎重,遲溯忍不住低低笑出了聲。

  ……

  休息室外。

  徐總被紀珩舟像王八似的摁在了桌子上,兩個保鏢都暈了,就躺在地上。

  見遲溯帶著薑慈出來,掙紮著吼道:“你們是誰?趕緊放開我,我告訴你,你們這麽做是違法的。”

  哭得眼睛紅紅的趙甜跑過來:“小薑總,您沒事吧。”

  她想扶她,但薑慈整個被遲溯抱在懷裏,她伸出去的手試了幾次也沒找到地方安放,最後索性算了。

  薑慈:“嗯,去替我找套衣服。”

  趙甜看了眼她身上裹得密不透風的男裝,應了聲後出去了。

  遲溯帶薑慈在椅子上坐下:“既然不慌著走,那就談一談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他雖然沒在薑氏上班,但這事在圈子裏都傳開了,稍加打聽便了解了。

  工期本身就很緊,一天都耽擱不得。

  長勢是目前來說,最好的選擇,也是今天唯一的選擇。

  徐總:“我和程少有約定,是不會和薑氏簽約的,不用白費心思了,讓你手下的人趕緊把手從我身上拿開,這件事我就不計較了。”

  遲溯勾唇,眼底卻沒半分笑意,露出如野獸般森然的牙齒,“雖然徐總有拒絕的權利,但我覺得,過不了幾天也是會簽的,所以,還是談談吧,節約彼此的時間。”

  “你什麽意思?威脅我?”

  遲溯並不答。

  很快,徐總的電話就響了。

  他憋了一肚子火,拿手機的動作十分粗暴,卻在看到來電顯示時收斂了全部怒氣。

  掙脫開紀珩舟的鉗製,走開了幾步去接電話,也不知那頭說了什麽,他猛的轉過頭來看向遲溯,一張臉上色彩紛呈。

  掛斷電話後,他咬牙切齒的對遲溯說道:“請吧。”

  程闕這會兒已經從劇烈的疼痛中緩過來了,他從休息室裏走出來,見徐總居然同意和薑氏談,臉色極為陰沉:“徐總,別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

  “程少爺,”徐總的臉色比他還陰沉,“你程家要是能贏得過秦祈言,我現在馬上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程闕不可置信的回頭:“薑慈,看不出來,你居然還能找到他當靠山?你是不是也陪他睡了?”

  薑慈:“程闕,別把別人都想的和你一樣髒。”

  趙甜拎著衣服回到包間時,合作恰好談完。

  徐總‘哼’了一聲,起身帶著人走了。

  程闕也走了。

  薑慈去休息室裏換了衣服。

  遲溯將她送上車:“我去上個洗手間,你們先去樓下車裏等我。”

  ……

  程闕的車停在負二樓。

  他是從另一個電梯下去的,停車場太大,不太好找。

  皮鞋踩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腳步聲。

  頭頂的燈突然滅了,整個停車場頓時陷在了一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媽的,這他媽什麽破爛餐廳。”

  他爆了句粗,準備打開手機自帶的電筒。

  剛有動作,手機就從手裏飛了出去,滑到了一輛車的底盤下麵。

  耳邊有風聲傳來,等他想到要躲時,側臉已經重重挨了一拳。

  恍惚間,他似乎聽到了骨頭裂開的輕微響聲,嘴裏滿是腥甜的血味。

  “誰……”

  後麵的話被一團布給堵了回去。

  程闕不知道這麽黑的地方那人是怎麽一眼找出他嘴巴位置的,強烈的求生欲讓他忘了恐懼,抱著腦袋拚命躲,拳頭跟雨點似的落下,每一次都能精準的打在他身體最痛的地方。

  ……

  薑慈靠著窗,幾乎快要睡過去了。

  車門突然被拉開,遲溯坐進來,帶著一股子夏夜的炙熱。

  薑慈皺眉:“怎麽去這麽久?”

  男人低笑:“薑小姐,你這樣問,讓我很為難的。”

  薑慈:“……”

  他們先送了趙甜回去,才回公寓。

  談合作時薑慈很少說話,但每次說話都條理清晰,直到下車,遲溯才確定她是真的醉了。

  她站不穩了。

  男人低笑,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薑小姐,每次和你在一起,總沒什麽好事。”

  門一開,薑慈就掙紮著從他懷裏下來,遲溯喝了酒,又抱著她走了這麽遠的路,本就不太穩,她一動就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