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下藥
作者:薑妙沈宴清      更新:2023-03-21 11:45      字數:2151
  第四百四十章 下藥

    “你又要走,這不才剛回來嗎?”

    趙姨娘心裏著急,薑柘都這麽久不回來了,哪裏能這麽快就走,怕是被薑茹給氣走的。

    趙姨娘瞪了薑茹一眼,轉頭挽住薑柘的胳膊。

    “相公,至少吃完飯再走吧,這麽多天沒見你,妾身想得很……”

    她今日畫了個桃花妝,眼波流轉,額間貼了桃花箔,看上去嫵媚撩人。

    女人故意捏著嗓子,身子軟軟貼上來,薑柘心裏癢癢的,他還就吃這一套。

    “嗯,那就吃完飯再走。”

    桑奴睡得沉,不一定會醒這麽快,反正外院離這邊近,他快點吃飯應該也來得及。

    趙姨娘見他答應,心裏舒了一口氣,她扭頭給嬤嬤使了個眼色,嬤嬤心領神會,從門口悄悄退了出去。

    薑柘跟她回了內院,薑茹見兩人走了,把桌上的碗盆都摔了一通。

    “就知道欺負我,我又做錯了什麽!”

    “娘子,……”

    小桃嚇得雙腿打顫,她手上新端來的羊肉羹還冒著熱氣,薑茹看見眼睛恨的都紅了,她一把搶過來就把小桃的臉給按了進去。

    “賤人,我倒要看看誰是你主子!”

    向著別人來欺負她,薑茹手上的力氣更大了。

    羊肉還很熱,小桃的臉全浸泡在裏麵,她感覺像刀子割肉一般疼,她掙紮著,手扒著薑茹的胳膊。

    “娘子,……唔,……娘子饒了奴婢……奴婢的主子隻有您啊!”

    薑柘和薑茹她誰也得罪不起,主子的命令她還能違背不成。

    薑茹摁了好大一會兒才出氣,小桃的臉被燙出來一層熱泡,原本清秀的臉蛋直接毀容了。

    薑茹看著她布滿傷痕的臉,隻覺得痛快,心裏那隱藏的暴戾因子全部爆發,原來折磨人這麽爽。

    她以前還是太溫柔了!

    “去庫房拿藥吧,你不小心將湯潑在臉上,讓大夫給你好好看看,別留下疤,我不喜歡臉上瑕疵太多的丫鬟。”

    她的語氣陰冷,小桃低垂著頭,嚇得不敢出聲。

    “奴婢知道了。”

    說完就奪門而出,薑茹就是魔鬼,她什麽時候才能離開這個魔窟?

    內院裏已經擺上飯,趙姨娘給薑柘盛了一碗羊肉羹,語氣溫柔的說道。

    “相公忙了這麽久都瘦了,多吃些肉補補身子。”

    “嗯。”

    薑柘很享受她的照顧,接過碗大口喝完,今日從軍營中出來還沒用過飯,他確實餓了。

    趙姨娘見碗底都喝得幹淨,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相公再嚐嚐韭菜雞蛋,莊子送來的新鮮韭菜,說是今年最後一茬了……”

    “好。”

    薑柘來者不拒,都全部吃完。

    趙姨娘還讓嬤嬤溫了一壺酒,她揮退房中的下人,等門關上,她就從自己座位起????????身直接坐在他的腿上。

    趙姨娘染了蔻丹的手指輕輕劃著他的胸膛,纖纖手臂環著他的脖頸。

    “相公,這麽多天你就不想我?妾身可想死您了,……”

    軟香溫玉在懷,薑柘說不動搖那是假的,雖然趙姨娘不如桑奴嬌嫩,但畢竟是他寵了十多年的女人,被她溫言軟語的撒嬌,薑柘心尖癢癢起來。

    “爺也想你。”

    “那爺還不回家,……”

    趙姨娘輕錘下他的胸口,將臉貼上去,她臉上還帶著嬌笑,可聞到衣服上那個脂粉香,趙姨娘眼中劃過一抹冷意。

    這不是她熏得香味,薑柘在外麵果然有女人了。

    趙姨娘指甲差點掐斷,她極力維持住臉上的嬌笑,將酒壺拎過來就著壺嘴喝了一口,然後手攀著男人的肩膀喂了上去。

    女人紅唇嬌豔,舌尖撬開男人的唇,濃烈的酒就送了進去,薑柘麵上不為所動,讓她這樣喂了半壺,可身子僵硬的不行,尤其熱氣都歸到小腹處。

    趙姨娘手心摸著男人的身子,素手不斷的撩火。

    那碗羊肉羹本就被她下了藥,再加上她的撩撥,就算薑柘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這會兒也得繳械投降。

    “妖精!”

    果然,一壺酒沒喝完,薑柘就抱著人進了臥房。

    趙姨娘為了今夜可沒少準備,屋裏放了湯婆子,被窩裏暖呼呼的,薑柘將她的外衣脫掉,看到裏麵豔麗的小衣,身上的火燒得更旺,猴急的脫了衣服就撲上去,把外院的桑奴忘了個幹淨。

    趙姨娘的床搖晃到半夜,桑奴也睡到半夜才醒,她摸了摸身旁的床,空無一人,而且冰涼顯然沒人睡過。

    桑奴心頭有些失落,連翹聽到屋裏有動靜,將燈點燃,果然見桑奴已經醒了。

    “主子,餓了嗎,灶上給您熱著飯,要不我去端來?”

    桑奴還不餓,她的臉被連翹用雞蛋滾過,雖然還是紅腫,但已經沒有那麽嚇人。

    她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這會兒已經過了子時,外麵漆黑一片。

    “老爺呢?”

    連翹當然不知道薑柘去了哪,“奴婢也不知,老爺自您睡下就出去,到這會兒還沒回來。”

    她家夫人受了這麽大的委屈,爺不陪著還出門,連翹心中有些怨念,看桑奴的眼神都有些可憐。

    這就是養在外麵跟正頭娘子的區別,男人去了哪她都不知道,還沒有資格過問。

    連翹不懂,自家夫人長相這麽好,嫁個平頭人家做正妻都使得,何必委身給一個老男人呢。

    桑奴猜出薑柘該是去將軍府了,她心裏又甜又酸,甜的是薑柘回去定是給她報仇,薑茹打了她,薑柘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但酸的是,將軍府才是薑柘的家,即使趙姨娘是妾,那也是上了戶籍的,她算什麽,一個見不得人的玩物罷了。

    懷著身子不免多愁善感,桑奴倚在床頭,淚突然就流了滿麵,越想越覺得自己這身份卑微,就算生了孩子,那也是不被承認的私生子。

    她前頭不僅有趙姨娘,還有長公主呢,要是讓長公主知道她懷了薑柘的孩子,一心想奪家產,那不得把她們娘倆都殺了。

    畢竟榮寧郡主才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就算長公主和薑柘感情不好,但誰會看著本該屬於自己女兒的利益被別人搶走呢。

    這樣一想,桑奴就更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