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仿佛她背叛了他(修)
作者:
葉眠喬湛北 更新:2023-03-21 10:43 字數:2086
第89章 仿佛她背叛了他(修)
許墨白,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娃娃親竹馬。
喬湛北雙眸緊緊盯著酒店門口,他忍著眩暈感以及胃部的痙攣陣痛,邁開大步,追了出去。
酒店門外,停著一輛通體鋥亮的賓利。
後座車門打開,許墨白一手扶著車頂,一手扶著葉眠的腰,細心體貼地,讓她上了車。
黑色賓利很快揚長而去。
看到這一幕,喬湛北一口鮮血從嘴角溢出。鮮血的紅映襯著男人冷白的皮膚,更顯蒼白,病態。
“湛北!”秦苒大驚失色,揪心地喊。
男人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葉眠上了車,落座後,她剛想脫掉折磨人的高跟鞋。
許墨白已經彎下腰,要幫她。
“墨白哥,我自己來。你怎麽來了呀?我不是說不用來接我的嗎?”葉眠連忙彎腰,自己脫了鞋。
許墨白幫她拿了拖鞋,他坐直身子,嘴角噙著溫和的笑,“怎麽,怕他看到?”
葉眠搖著頭,目光坦率地看著他,“不是,是不想太麻煩你,我麻煩你太多了。”
男人眼皮微垂,遞了頸枕給她,“我不覺得麻煩。”
她常年埋頭刺繡,很傷頸椎,不注意保養的話,年紀輕輕就得落下頸椎病。
葉眠沒過多揣摩他話裏的意思,這一兩年,她確實麻煩他太多了。
當初,她帶著身孕離開京城,回到蘇城,隻能投奔許家。
許家在蘇城是大戶,勢力不容小覷,許墨白把她的消息捂得嚴嚴實實的,這一兩年,她人在哪,做了些什麽,外人不得而知。
也正因有他,她才能潛心繡出這麽一幅巨作。
醫院,病房,已是淩晨兩點。
病床上,男人睡得很不踏實,眉心輕皺,臉色蒼白,麵頰泛著潮紅,他正高燒不退,雙唇幹燥起皮。
秦苒撕下他額上的退熱貼,重又貼上一張新的。
她拿棉簽沾了水,輕輕點上他的唇,一點點濕潤那些翹起的死皮。
昏昏沉沉中,喬湛北仿佛看到了她的身影,她穿著旗袍,正悉心照料著他。
也隻有她,才會這麽細心地照顧他。
男人猛然抓住女人的手腕,他睜開眼,看清楚女人的臉時,雙眸頓時黯了下去。
“湛北,你小心鬆開我,你手背正打著點滴呢。”秦苒緊張道,生怕他剛剛的亂動,碰掉針頭。
喬湛北眼皮半闔,“秦苒,你不必這麽照顧我,不早了,回去吧。”
“你跟我客氣什麽。”秦苒好脾氣地笑著說,“來,喝點溫水。”
她端過插著吸管的水杯,喂到他嘴邊,男人別開臉,淡淡道:“回去。”
秦苒麵色微僵,轉瞬,她淺淺一笑,“我先回去,明天早上再來看你。”
她走後,喬湛北一個人,失神地看著空白一片的天花板。
想著許墨白親密地擁她離開的畫麵,男人緊咬後槽牙,眼尾通紅。
第二天一早,秦苒提著保溫飯盒、鮮花來病房時,病房裏早沒了喬湛北的蹤影。
BVLGARI酒店門前廣場,後車廂裏,男人吞雲吐霧。
“喬總,查過了,這家酒店沒有夫人的入住記錄,隻有許墨白開了一間頂樓的總統套房。”前排的手下,向他報告。
聞言,喬湛北的臉色變得鐵青,他掐滅煙頭。
酒店房間,葉眠剛洗漱完畢,接到微信視頻通話。
她將手機支在支架上。
“媽媽!”一道奶聲奶氣,把人心融化的小甜音響起。
屏幕裏,粉雕玉琢的小人兒,身上穿著粉色小旗袍,頭上紮著兩隻小揪揪,看到她,張開兩隻藕節似,白皙的小手臂,要跟她抱抱。
她咧著小嘴笑著,露出上下四顆潔白的乳牙。
葉眠隔著屏幕一頓猛親,她心軟似水,“我看看,這是誰家的乖寶寶呀?想沒想媽媽呀?”
“想媽媽。”
“寶寶哪裏想媽媽啊?”葉眠笑眯眯地問,聲音溫柔得像是天邊漂浮著的雲朵。
小人兒白嫩嫩的小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心裏想媽媽。
葉眠咧嘴大笑,露出一口白牙。
小人精,真會哄人。
這個時候,門鈴聲響。
應該是許墨白。
她整理了下長裙,拿起手機支架,走去門口,邊對視頻裏的小人兒說:“媽媽,這裏也灰常灰常想寶寶呢!”
門鈴聲又響。
她連忙拉開門把手,“墨白哥,你怎麽——”
在看到門口的男人時,她的話頓住,想到什麽,立刻把視頻掛斷。
門裏的女人,穿著一條絲質長裙,她披著一頭微卷長發,比起以前,多了幾分嫵媚與成熟。
她真的和姓許的開了一間房。
喬湛北薄唇緊抿,提起步子,就要上前。
“滾!”
葉眠反應過來,怒罵一聲。
她握著門把,用身子將房門推上,就在門快合上時,被男人硬生生地推開,他頃長挺拔的身子從門縫裏擠了進來。
房門“唰”的一聲合上。
“你滾出去!”葉眠瞪著深咖色玄關櫃邊立著的男人,厲聲道。
喬湛北雙眸放肆地鎖著消失了近兩年,任他怎麽查都沒有半點消息的狠心女人,他緊咬後槽牙,邁開大步,到了她跟前,將她抵在後麵的牆壁上。
男人一隻鐵臂牢牢圈緊她的細腰,一手就要撫上她的臉。
葉眠抬起手,用力擋開,“姓喬的,你放開我!”
這個人渣,居然還來糾纏她,他哪來的臉?
“你跟那個姓許的在一起了?”男人雙目猩紅,死死盯著她,他從牙縫間擠出聲音對她質問。
那聲音裏夾雜著怨憤、不甘與委屈。
仿佛她背叛了他。
“啪!”
葉眠抬起手,毫不客氣地甩了他一巴掌!
“喬湛北!你清醒點!我們離婚了,我跟誰在一起都跟你沒關係——唔——”
她話還沒說完,男人雙手捧住她的臉,蒼白落拓的俊臉壓了下來,幹燥的唇發狠地吻住她的。
仿佛要把她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