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作者:延琦      更新:2023-03-19 22:45      字數:6507
  第49章

  什麽?這就是穆夫人的親骨肉?

  聽係統這樣一說, 燕姝立時調動起全身的八卦小神經,問道,【這是什麽情況?她亡夫不是已經在十五年前就死了嗎?怎麽會有個十三歲的親閨女?跟誰生的?】

  係統, 【你說得不錯,十五年前,那位前任鎮海侯英年早逝, 當時其兒子才十歲, 穆夫人一個寡婦撐著侯門, 雖然宮裏有太後幫著,但畢竟離得遠,還是很艱難的。當時, 老鎮海侯生前有一位副將名叫宗興海, 著穆夫人處理各種事務,忙前忙後,十分忠心耿耿。】

  【這小夥子當年才二十來歲,正值滿心熱忱的年紀, 穆夫人那時候驟然失去依靠, 也正值脆弱的時候, 對其也是十分信任。幾年之間, 一來二去,兩人便漸漸生出了情愫。】

  聽到此處, 燕姝眼睛一亮,【莫非二人越了雷池?生下了這小姑娘?】

  係統, 【差不離吧,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 二人都稍微喝了那麽一點酒, 於是情不自禁發生了雲雨之事, 隻這一次,穆夫人便有了身孕。】

  燕姝不禁嘖嘖,【一次就中,看來宗副將很有準頭啊!】

  係統嗐了一聲,【畢竟年輕嘛,質量也挺好。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穆夫人是寡婦,還得給兒子頂著侯門,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把這孩子給生下來,於是就借口生病,跑到鄉下養了一陣病,等時候一到瓜熟蒂落,又找借口把這孩子從外頭抱了回來,當做養女來養。】

  燕姝聞言又忍不住嘖嘖,這不就是她寫過將軍和寡婦的另一個版本嘛,而且還是年下,很刺激啊!

  再悄悄瞅瞅那位穆夫人,見其五官十分精致,就算現在這般年紀,也沒怎麽打扮,都挺漂亮,可以想象年輕時的容貌了。

  如此熟女禦姐,小狼狗抵擋不住魅力,想入非非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仍有問題,她於是又問道,【那宗副將現在人呢?總不會還在府裏當副將吧?難道兩人悄悄搞了十幾年的地下情?】

  卻聽係統道,【自打那夜過後,宗興海自覺愧對鎮海侯,便自行請命去前線駐守海防,十幾年間日日風吹日曬,自己懲罰自己。】

  燕姝,“……”

  等等,那他知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孩子?

  係統,【不知道。】

  燕姝,“……”

  所以鬧了半天,穆夫人自己辛辛苦苦養大了孩子,那個男人還啥都不知道?

  係統,【宗興海其實這些年一直暗地裏守護著鎮海侯府,也知道穆夫人收養了一個女嬰,一路撫養成人,隻不過不知道是他自己的孩子罷了。】

  燕姝,“……”

  這叫她說啥好。

  ——聽起來還挺癡情,隻可惜又太傻了。

  這兩人又不是老鎮海侯還在世時出了軌,感情都是在其已經去世之後發生的,這人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時代給女子們帶了太多的枷鎖。

  如放在後世,女人喪偶再婚根本不是事兒,然而當下穆夫人如果真那麽做,必定會失去侯府主母的地位。

  所以,這二人也隻能如此了。

  不過話說回來,穆夫人比太後總算還是強點,畢竟到底同小狼狗嚐過了禁果,還有兩個親骨肉在身邊,日子也不寂寞。

  她於是又問,【那太後可知道此事?】

  係統,【除了穆夫人自己及近身的婢女,你是第一個知道的。】

  燕姝便明白了,原來太後這個好閨蜜也被蒙在了鼓裏。

  當然,畢竟多一個人便多一分風險,此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正這麽想著,卻聽太後對她與周妃道,“哀家與穆夫人說幾句話,你們回去歇會兒吧。”

  燕姝明白,這是閨蜜之間要說悄悄話了,便知趣應是,起身與周妃一道出了殿門。

  說起來,周妃已經許久沒有理會過她了。

  今次原本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哪知沒走幾步,卻見周妃忽然頓步回神與她道,“宜嬪你大約還不知道吧,本宮在太後身邊那麽久了,方才那位倪姑娘,可是本宮見過的,最得太後喜歡的女孩子。”

  燕姝立時就聽了出來,周妃這是想刺激她。

  她於是忙點頭道,“嬪妾也覺得,這位倪姑娘聰明伶俐,想來太後自然會喜歡的。不過娘娘也別太謙虛,您畢竟是親侄女,太後娘娘最喜歡的一定是您。”

  嗬嗬,血濃於水都扛不住這女人作死的造啊!

  什麽叫一手好牌打得稀爛,世上非周妃莫屬了。

  果然,這話一出,周妃臉色立時就不對了。

  不過忍了忍,周妃又陰陽怪氣的對她笑道,“本宮瞧著,方才太後說要把這姑娘留下,可不像是開玩笑,瞧那小姑娘可是個美人胚子,隻怕再等兩年,你也比不上。”

  燕姝忙又笑道,“娘娘言重了,嬪妾資質平庸,哪裏能與倪姑娘比呢?不過倪姑娘若能留下來,也是一件好事。從前娘娘常來與太後說話解悶,如今您也不來了,若有倪姑娘陪著太後解悶,太後一定會很開心的。”

  周妃被噎得一頓,臉色愈發難看了。

  然而偏偏又找不出她的錯處,隻能冷笑一聲,“你還真是個玲瓏的人。”

  燕姝便又笑道,“娘娘過獎,嬪妾不及娘娘萬分之一。”

  說話之間,已經走到了慈安宮外,她又行了個禮,道,“嬪妾告退。”

  便趕忙回了甘露殿。

  ——嘖,與這種鬥嘴純屬浪費時間,她還不如趕緊回去寫個話本有意思呢!

  一路邊走邊醞釀,待回到甘露殿,一個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已經成形,燕姝立時開始動筆。

  ——嘖,沒有什麽驚天八卦,也沒有什麽不倫的狗血,隻是成熟的迷人禦姐,與血氣方剛的小狼狗,也是很帶勁兒的。

  ~~

  燕姝激情飽滿,一寫就寫到了天黑。

  隻是還沒等寫完,門外卻傳來了通傳聲——“陛下駕到……”

  她愣了愣,忙從故事裏回神,起身前還特意將紙稿合上,這才來到殿門口行禮。

  “臣妾參見陛下。”

  然而,眼尖的君王早已經將方才那一幕看在了眼中。

  “起身吧。”

  宇文瀾不動聲色,先將她虛扶了一把,試著問道,“今日又寫了話本子?”

  燕姝嗯了一聲,支支吾吾道,“寫是寫了,不過臣妾還沒寫完。”

  宇文瀾挑眉,這怎麽還遮遮掩掩的?

  他於是又問道,“是什麽故事,可否與朕先說來聽聽?”

  卻見她想了想,道,“……臣妾可以說不行嗎?”

  宇文瀾一愣,“為何不行?”

  ——難道又寫了帶顏色的?

  但如今除過最後那步,兩人之間已經親密過了。帶顏色的……他也可以看呢,咳。

  卻聽她道,“因為這個故事,臣妾目前還不打算發出來的。”

  她隻是想寫一個故事,但目前時機並未到,如若發出去影響到了那位夫人的聲譽,造成了什麽不好的影響,可就不好了。

  這樣一聽,宇文瀾卻愈發好奇起來——

  “關乎那位夫人的聲譽?”

  到底是哪位夫人?

  難不成又是如臨武侯前妻那般的故事?

  然而八卦之心已經勾起,叫人實在好奇,他於是道,“朕又不是外人,若你不想發,朕也不會對別人說。”

  卻見她想了想,又道,“空口無憑,陛下萬一哪天說漏嘴了呢?”

  宇文瀾,“……”

  他索性從腰間上解了祥雲玉佩,遞給她道,“朕將此抵給你,如若朕哪日失言,這個就歸你了。”

  燕姝,“……”

  這個人為了吃瓜也是很拚了,連祥雲玉佩也能隨便拿來抵?

  不過……她總歸也不虧,這塊玉佩還不得千兩銀子?

  再說,反正他也不知道故事裏的是誰嘿嘿。

  第99

  她於是伸手接了過來,笑道,“陛下既然如此有誠意,那臣妾便說您你聽了,不過,您可一定保證不能說出去。”

  宇文瀾頷首,“一定。”

  就知道在她這裏沒有銀子解決不了的問題,

  便聽她開始道,“說有一位聰慧端莊的女子,原本相夫教子,日子過得還算圓滿,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其丈夫忽有一日意外去世,她十分不幸的成了寡婦。而正在此時,夫君昔日的一位好友向她伸出援手,為她排憂解難,幫她度過了最初最為艱難的時刻。”

  “這位夫人自是感激在心,隻是不知如何報答,偶然一個機會,竟發現對方醉酒後口中喚著她的名字,這才曉得,對方其實對她情根深種。”

  ——聽著這裏,宇文瀾暗自挑眉,原來是君子與朋友之妻的故事。

  嘖,別說,還挺吸引人。

  隻是他是沒聽出這是誰。

  他於是道,“那,這位夫人是否也對這位公子動心了?”

  卻見她點頭道,“那是自然,這位公子年輕英俊,心腸又好,尤其在夫人最需要幫助之時伸出援手,自知道對方心意後,夫人對其的感情也漸漸發生了變化。隻是礙於世俗的眼光,隻能隱藏在心間。”

  “然而愛情這種事,往往是越壓抑便越凶猛,終有一日,公子與夫人在一次醉酒之後不小心逾越了雷池,幹柴烈火,整整纏綿了一夜。然而第二日醒來後,那位公子卻自覺對不住那位已經逝去的好友,又怕給夫人惹出禍事,於是忽然不告而別,走了。”

  嗯?

  這倒叫宇文瀾有些意外,忍不住又問道,“那此後呢?”

  燕姝道,“此後這位夫人卻忽然有了身孕,隻能獨自生下了孩子,將其撫養長大,而那個自覺愧對好友的公子竟然毫不知情。”

  宇文瀾立時挑眉,“毫不知情?天下居然有如此不負責之人?”

  這話一出,燕姝心間暗自頷首,看來他三觀還挺正的。

  宇文瀾聞言也暗自思忖,何謂……三關?

  為什麽說他很正?

  是誇他的意思嗎?

  從方才她的語氣聽來,應該是的。

  他默默頷了頷首,又問道,“那接下來呢?”

  卻聽燕姝道,“接下來,自然是女主獨自撫養他們的孩子長大,之後又找了一個十分體貼嗬護她的夫君,改嫁了。”

  “改嫁?”

  宇文瀾一愣,“那之前那個公子呢?”

  卻見她道,“如此頑固不化又沒有擔當之人,合該後悔一輩子。”

  宇文瀾,“……”

  “雖然也有些道理,但朕一路聽來,一直以為他們還會在一起……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

  卻見她想了想,又道,“好吧,念在他一直未婚,且默默守護夫人的份上,可以給他一個機會。不過一定要付出些代價,好彌補他當初自己跑掉,叫夫人自己生下孩子又艱難養大這件事,叫他吃上千八百回的苦頭再說。”

  宇文瀾聞言挑眉,“要如此嗎?”

  燕姝一臉老成的頷首,“這叫追妻火葬場,許多讀者喜歡的。”

  嗯?

  宇文瀾愈發不明所以,“何為……火葬場?”

  燕姝,“……”

  好吧,竟忘了這時代還不興火葬這回事了。

  她隻好耐著性子給他解釋道,“這個詞的本意指的是,在一個地方,人死後需將屍身焚化成灰才能下葬,那個焚化的場所便是火葬場。”

  話音落下,宇文瀾更加意外,“竟還有此種地方?朕竟從沒聽說過……此處究竟在哪兒?

  燕姝,“……”

  越解釋越麻煩了。

  她隻好敷衍道,“就是在很遠的地方……算了,這都不重要,陛下隻要明白臣妾的意思就成了。”

  說著她又認真總結道,“總之,身為一個以談情為主的故事裏的男主角,可是一點缺點都不能有的,不然就會被人罵死,連我都會被罵。”

  宇文瀾,“……竟會如此?”

  燕姝一臉委屈的點頭,“可不是麽?寫話本的掙點錢也很不容易。”

  ——不光會被人罵,且此時還沒有版權意識,私底下偷偷抄襲轉賣的也是不計其數,大部分寫話本子的辛辛苦苦寫的字,還不夠維持一日三餐,還是挺辛苦的嗚嗚……

  默默聽著的宇文瀾,“……”

  隻能開口安慰她,“若實在辛苦,就不寫了罷。”

  卻見她立時又搖頭道,“不成,臣妾好不容易找到興趣所在。怎麽能因為這樣一點小事就放棄?隻要還有一個人看,臣妾就會一直寫下去。”

  聞言,宇文瀾卻忽然一笑,道,“如若隻有一個人看,那一定是朕。”

  咳,他是她的第一個讀者,也會是最後一個。

  話音落下,卻見燕姝一頓,而後笑道,“多謝陛下。”

  【說的也是,就算隻剩這一個,一個話本子賣他一百五十兩,也還是很賺的!!!】

  宇文瀾,“???”

  ~~

  鎮海侯夫人入京後,又過了兩日,終於到了太後的千秋。

  雖說太後特意交代勿要勞民傷財,但擋不住君王的拳拳的孝心,特意命太常光祿兩寺籌辦,在宮中擺了盛大的壽宴。

  今日禮繁冗,燕姝一大早便起了床,一番梳妝更衣,便去了慈安宮。

  待到了地方,才向太後行過禮,皇帝也到了。

  卻見他一身朱紅團龍服,墨發高束,頭戴金冠,看上去喜慶又清俊,十分養眼。

  ——其實二人昨夜一直在一起,更衣時才分開。

  但不過一個時辰,竟叫燕姝有眼前一亮之感。

  此時殿中眾人齊呼萬歲跪地行禮,宇文瀾和聲道了聲免禮,順勢瞧了燕姝一眼,一臉的威儀中暗含眼底笑意。

  唔,不過一個時辰,她便從一臉睡意頭發蓬亂的小丫頭變成了如此明豔端莊的模樣。

  他正賞心悅目,卻聽她心間嘖嘖,【瞧瞧現在這般一本正經,誰能想到昨夜他是怎麽纏人的,手都要廢了。】

  宇文瀾,“……”

  不禁有些耳尖染紅。

  這陣子……也著實辛苦她……的手了。

  不過再忍五日,就可以了。

  察覺自己想遠,他忙斂起心思,先一本正經的對座榻上的太後行禮,“朕率天下百姓,恭祝母後身體康健,福澤綿長,千秋萬歲。”

  話音落下,滿殿眾人齊齊跟他跪地行大禮,口中喚著,“恭祝太後身體康健,福澤綿長,千秋萬歲。”

  太後笑道,“陛下有心了,哀家心間甚慰,都起身吧。”

  眾人應是,又跟著皇帝紛紛起了身。

  須臾,入宮拜賀的賓客已經陸續到來。

  燕姝便又隨著太後及皇帝在慈安宮接見。

  今日入宮者,無外乎皇室宗親及朝中勳貴,尤以太後老臣為主。

  第一個入宮的便是廣陽候一家子。

  太後也是有陣子沒見廣陽候了,但見其身形消瘦,不由驚訝道,“廣陽候怎麽清減了這麽多?莫不是身子不舒服?”

  聞言,五十多歲的廣陽候忙道,“多謝太後關懷,大約是這陣子天熱,臣沒什麽胃口,就清減了一些,並無大概,請太後放心。”

  太後這才頷了頷首。

  燕姝暗自嘖嘖,這位近來異食癖越來越嚴重,整日光在書房悄摸摸吃宣紙了,人又不是蚯蚓,從宣紙裏吸收不到營養,當然瘦了。

  宇文瀾,“……”

  他差點忘了這位愛吃宣紙……

  嘖,真是難以想象那個味道。

  實在有些於心不忍,他於是也開口道,“若廣陽候有什麽不舒服,一定要及早求醫,莫要諱疾忌醫才是。

  然而廣陽候卻沒聽出提醒之意,隻一臉受寵若驚的忙應是。心裏歡呼道,【陛下竟然特意關懷與我?看來陛下對我頗為看重啊!!!】

  宇文瀾,“……”

  罷了,不如哪天想法子提點一下他得家人吧。

  如此想著,卻見大長公主及駙馬到了,身後還跟著其兒子兒媳和女兒女婿一大家子。

  “祝太後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大長公主乃先帝親姐,也就是太後的大姑姐,此時領著大隊人馬向太後行禮,太後也客氣道,“長姐不必客氣,快請坐吧。”

  燕姝的注意力卻在其閨女安康縣主及女婿姚俊良身上。

  她見過幾回安康縣主,但今日還是頭一次見到其夫君,此時悄悄打量對方一眼,隻見這位姚縣馬與從前長公主得駙馬趙成文截然不同,乃是一身魁梧,雙目有神的壯漢。

  聽聞其當年乃是武舉探花郎,現如今也在京衛所任指揮僉事,還是挺有些本事的。

  燕姝此時心裏嘖嘖,這位縣馬大約還不知道安康縣主去如意坊的事吧?要是知道,就憑那一身腱子肉還不得把如意坊給掀了?

  係統,【沒錯,他還不知道呢。這幾天京衛所換防,他忙得好幾天沒著家了。】

  燕姝,【……聽著有點可憐,不過話說回來,這縣馬看著人還挺不錯的,聽說府裏也沒什麽妾室通房,安康縣主怎麽會去如意坊呢?】

  係統,【有的男人表麵正常,實際一晚上起夜好幾次。縣馬去年一次演武的時候不小心從馬上掉下來了,摔到了那裏,雖說也不是大毛病,但多少有些不太自信,安康縣主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紀……多少有點寂寞,不過其去如意坊也隻是這兩天的事,目前隻是過過眼癮,還沒動過真格的。】

  燕姝,【……原來縣主還沒動真格的?看來這夫妻倆還有感情啊,話說回來縣馬應該趕緊去找薑禦醫啊!連皇帝都能治好的人,這種隻是小菜了。】

  一旁默默聽著的宇文瀾,“……”

  為什麽忽然又提到他?

  他已經恢複好多天了……能不能不要再提從前的事。

  第100

  不過話說回來,原來姚俊良去年受過傷……

  念在他是個人才,對朝廷忠心耿耿的份上,真該推薦他到薑念齊那裏去瞧瞧才是。

  ……

  正如此想著,卻見長公主宇文嫣到了。

  身旁還跟著其女兒,五歲的蘭筠。

  小姑娘生的白淨漂亮,自幼天真可愛。

  無論其父母如何,宇文瀾身為舅舅,還是很喜愛這個外甥女的。

  然而此時卻見小姑娘眼睛紅紅,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入到殿中,一雙眸子怯生生的打量四周,全然不似往日活潑的樣子。

  未等宇文瀾說話,太後已經問道,“蘭筠這是怎麽了?”

  卻見宇文嫣一臉不耐道,“母後有所不知,這丫頭近來越來越難管,方才才下了馬車,又吵著要她的小玩意兒,著實氣人,兒臣便訓了她兩句。如此蠻不講理,簡直越來越像那趙家人了。”

  太後斥道,“往後不許再提這種話!小孩子家家原本就性情不穩,最近又突然糟了變故,一時哭鬧也是有的,你身為母親,怎可如此沒有耐心?”

  說著忙向小丫頭招手,“來,蘭筠到哀家這裏來。”

  聞此言,小姑娘怯怯看了母親一眼,見其沒有反對,這才敢應是,去到了太後身邊。

  太後給了小人兒一塊糕點,小人兒倒是乖乖吃了起來,並沒有哭鬧。

  宇文瀾看在眼中,也對宇文嫣道,“蘭筠是長姐的孩子,無論其父如何,與她都無關,長姐該明白這個道理。”

  宇文嫣應了聲是,卻又不甘道,“陛下以為臣是鐵石心腸不成?實在是這丫頭近來哭鬧的厲害。臣又何嚐不是心神俱疲?”

  燕姝默默在旁聽著,心裏嘖嘖,這小孩子突然沒了爹,心裏不適應哭鬧些也是正常的,但公主府又不缺乳母丫鬟,長公主從前也不怎麽管孩子,怎麽一下就心神俱疲了呢?

  咳咳,莫不是被那頭牌美男掏空了身子?

  係統,【差不離吧,頭牌美男的名聲畢竟不是憑空而來。不過長公主也沒說瞎話,她這幾日中了軟情散,確實身心俱疲。】

  燕姝一愣,【???軟情散是什麽東東?】

  係統,【就是一種類似於獨品的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