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作者:
薑大沫 更新:2023-03-19 21:00 字數:2076
第221章
似是沒有想到卿月會說出這般冷漠絕情的話,他驚嗬出聲。
眼見卿月抬腳已是要出門,他急聲道,“本王跟你解釋過,與秦寧月不是你想的那樣,本王跟她的關係是……”
“她不是已經是王爺的女人了嗎?”
不等鳳翎說完,卿月直接出聲打斷。
這話如利刃一般直接刺進鳳翎的心口,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介意這個?”
他聲音沙啞,沉聲問。
卿月身軀一僵,站在那裏心裏堵悶的厲害,“是,我介意,也接受不了,所以王爺,我們之間沒有可能的。”
多麽絕情的一句話,斬斷了自己的心動,也讓鳳翎的告白變得極其可笑,更多的解釋卻是沒有辦法再說出來了。
這話落下,兩個人都沒有再開口,屋內的氣氛冷凝而又窒息。
“王爺,早點兒休息吧。”
卿月落下這話,抬腳出了屋子。
鳳翎坐在輪椅上,整個人沉默不已,忽的悶咳一聲,手指尖點點血跡,他隨後擦掉,悶痛的彎了彎腰,隻覺得出氣都困難。
卿月出了屋子之後,眼睛瞬間就紅了,站在長廊上,見鍾六看過來,她別過臉 ,沒等他行禮,便直接抬腳離開。
眼下也不想回院子,便直接出了府,大抵是心裏難受,卻無可訴說心裏話的朋友,便朝著卿家的方向走去。
她也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般絕情的話,前一刻還在跟二哥說悄悄話,說她自己心動了,下一刻就被秦寧月的話給擊潰了心理。
是的,她接受不了,秦寧月與他曾有了肌膚之親。
如果不是相愛到了骨子裏,怎會發生那樣親密的事情呢?
她與楚宴之間,年少相識,未曾及笄便相愛,那麽多年,最親近也不過就是親吻。
可是秦寧月與鳳翎竟是已經彼此親密,那麽他們之間的關係注定了理不清,斷不掉,而她不願意將自己扯進這段關係裏麵。
尤其是,她如今是秦晚。
很難說,秦晚的死與鳳翎沒有關係,嫁入王府,受盡冷待, 也算是逼死秦晚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她占用了人家的身體,又如何能與鳳翎相愛?又如何能卷入鳳翎和秦寧月這兩個害死她的凶手之中?
算了!
隻是剛剛心動,尚有挽回餘地。
她不該,也不能。
山洞一夜,隻當一場夢境。
可終究還是委屈難過,怎的就該她遇到這些事情呢?
如果她還是卿月,又如何會將自己陷入這種境地。
回家的路似焊在腦子裏,她走過長安街,穿過長巷,一路朝著卿家的方向走去,直到站在卿府對麵。
看著那高門府院,卿月的眼睛有些泛紅,她好像進去看看爹娘。
而另一處,楚宴唇角發白的看向卿月的方向。
他隱藏了自己的氣息和身形,像是一個偷窺者,一直藏身在暗處,盯著煜王府的一舉一動,他看到鳳貴妃進府,看到秦晚將秦寧月送出來,兩個人似是發生了爭執,又看到她進府之際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不想離開,他想見見秦晚,迫切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願意回自己的府邸,不願去麵對府上那個假的卿雲瑤。
他站在那裏,似如雕像一般,想到過往種種,隻覺心如刀割。
卻下一刻,他又看到煜王府的大門打開,秦晚從裏麵走了出來,她似乎遇到了什麽傷心事,眼睛有些紅,有些心神不寧的走在路上,他便一直在暗處跟著,直到她停在了卿家的對麵。
她站在那顆鬆柏樹下,遙遙看著卿家的方向。
而他亦是瞬間紅了眼睛。
盡管猜測,盡管不可置信,可是所有的一切都顯示出秦晚就是他的月兒,是卿家的大小姐。
終是抵不過心裏的痛和思念,楚宴從暗處走了出來,一步一步走向卿月。
卿月正出神的厲害,因為與鳳翎的事情,好似隻有回到家的地方才能尋到安慰,卻就在這時候,一道暗影從頭頂落了下來,將她瞬間驚醒,一回頭就看到了楚宴。
卿月瞳孔一縮,幾乎是瞬間防備,後退一步緊緊盯著楚宴。
他怎麽會在這裏?
這個人這兩日出現在她麵前的頻率明顯的變高。
看到秦晚下意識的防備和隨時準備攻擊的姿態,楚宴心裏痛如刀割。
但他此時什麽也不能問,也不能說,因為麵前的月兒不會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句話。
所以他隻能假裝自己不知道所有的秘密。
秦晚,曾是他厭惡的名字,如今卻從他口中說出來,依舊是幾分疏冷的味道,卻帶著繾綣的不知名的溫柔。
幾乎是在楚宴開口的瞬間,秦晚就發現了他的異常,這個男人平時看她的時候眼中的厭惡和冷淡幾乎要溢出來,尤其是跟她說話的時候,那更是冷到了極致,似乎多說一個字都是對他的褻瀆。
可如今是怎麽回事?
楚宴在穿著和日常生活中,一向自律穩妥,可如今身上的衣衫竟好似幾日沒換,竟還是那日寺中所見的那一身。
卿月記得謝景桓和鍾六都回來說過,那日死士刺殺若不是楚宴出現,後果可能會更嚴重,之後他也帶人一直在幫忙尋找他們的下落。
但卿月不信。
楚宴會有這麽好心?
不過是為了掩飾罷了。
隻是不知道這個男人現在又想出什麽招數。
“幽王爺是一路跟蹤我到這裏的?是想做什麽?殺人滅口嗎?”
卿月冷聲問道。
整個人都是緊繃而充滿攻擊性的,隻要楚宴敢動手,她絕對會跟他拚命。
“秦晚,我們談談。”
楚宴啞聲道。
“談談?”
卿月好似聽到了什麽好聽的笑話,冷嗤一聲,“你要跟我談什麽?幽王爺,我認為我們兩個人之間沒什麽好談的,還是你怕了?”
卿月嗤笑道。
“還有兩天,可就是皇上給你的十日之期,到時候你是要親手將那鬼佬給領到皇上麵前吧?你們做好準備了?哦,應該心裏也是慌的吧,否則也做不出殺人滅口的事情。”
卿月冷冷看著楚宴,當即就是一頓諷刺。
楚宴的臉色愈加的有些白,更多了幾分疏離。
他知道麵前的月兒對他誤會很深,聽她的話隻覺得心口如刀絞,“月兒,四年前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