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玩弄你
作者:梁矜上商遇城      更新:2023-03-19 11:33      字數:2243
  第383章 玩弄你

    商遇城眉心的溫熱帶著讓人貪戀的柔情。

    但他顧不上流連,將梁矜上推開一點,俊臉上滿是嚴肅和詫異。

    “寶寶,這種事開不得玩笑。”

    他緊繃的聲線,聽在梁矜上耳朵裏,心裏又愧又軟。

    她發現自己現在拔不動刀了。

    不知道是因為懷孕的孕激素影響,還是因為她徹徹底底地愛上了這個男人。

    他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都讓梁矜上在意。

    “商遇城,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梁矜上先給了他一顆定心丸,但沒有忙著解釋。

    因為她伏在他肩上的時候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穿著的麻布服,硌得她臉都疼了。

    她想要商遇城先拿出個解釋出來,不過分吧?

    “你先說說看你的事。”梁矜上點了點他的肩,因為坐在他腿上的緣故,人還比商遇城稍高出一點。

    居高臨下地開始“審人”。

    商遇城心緒澎湃,生平第一次有激動到忘記剛剛想說的話。

    如果梁矜上說的是真的——目前看起來她沒有騙他,那麽今天的事,是雙喜臨門。

    他以為的失而複得,其實是從未失去。

    商遇城閉了閉眼,向後靠進座椅,攬在梁矜上背後的手稍稍用力,將人按進懷裏。

    抱個滿懷。

    這個時候,懷裏有點溫度,讓商遇城對於接下來的話語,更容易開口。

    “我有兩個最信任的兄弟。”商遇城緩緩開口,“如果他們都還在,這個時候你一定都認識了。”

    他一頓住,梁矜上就接口道:“其中一個是晁荊玉,另一個呢?”

    “他叫司翊鳴。”

    梁矜上一聽到“司”這個不常見的姓,腦海裏立刻想到了樂泉曾經提到過的。

    司家原本有一個獨子,早年間去世了。

    他的死亡,差點帶垮了當時年歲已高的司老。

    老來得子,唯一的獨苗,樂泉很隱晦地提過,那人還是慘死的。

    她沒有說話,等待商遇城繼續說下去。

    “你應該猜到了,他是司家的那個兒子。”商遇城聲音平靜,卻說得很慢。

    這個人,如果不是因為司榕,梁矜上從來沒聽過。

    商遇城說得這麽慢,不知道是因為太久沒提起了,需要考慮如何提起他,還是因為記憶慘痛,不忍回憶。

    “他死得很慘,你現在懷孕,太血腥的事我就不具體說了。”商遇城把梁矜上的手放在自己的麻衣上,“這身衣服,是我替他穿的。”

    “我的兄弟,為我流光最後一滴血,我替他盡孝,送他父親最後一程。”商遇城在歎息中換了口氣,“隻為了司翊鳴,不為任何人。”

    梁矜上確實不敢想象,是什麽樣的死狀,才讓人流光最後一滴血。

    更何況,商遇城說,司翊鳴是為他而死的。

    她提出一點疑惑,“可是我看司家人對你的態度……”

    尤其是司老。

    梁矜上那次半夜陪商遇城去療養院探視彌留的司老,司榕被野蠻地擋在外麵,商遇城卻被司家人禮遇。

    如果他真的“害死”了司翊鳴,這個態度就不尋常了。

    “所有人都以為,翊鳴是為了司榕死的。”

    所以,司榕才會被司家排擠?

    梁矜上感受出商遇城每句話背後的陳傷,她沒有一句一句地問,自己先在心裏條縷分析。

    也就是說,司翊鳴為了商遇城慘死,而司榕卻替他背負了那個罪名。

    她被司家所恨,尤其是老來喪子的司老。

    “所以,這是你曾經說過的,欠了司榕兩條命,其中的一條。”

    “是。”

    “那另一條……”

    商遇城這次的沉默時間更少,梁矜上看不到他的表情,心裏有點不安。

    她曾經開過玩笑,說商遇城不會讓司榕打過胎吧。

    商遇城非常明確地告訴她,沒有碰過司榕,說她是異想天開。

    但他沉默這麽久是為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商遇城才道:“司榕救過我一次。但那事已經過去了,我欠她的也已經還了。”

    隻是這樣嗎?

    梁矜上對於兩清的說法並不認同。

    “但是你現在還是對司榕,還是對別人不一樣。你說不是對她餘情未了,現在又說你們之間兩清。你說的,和你實際做的,似乎不一樣。”

    梁矜上舉例子,“比如上次青城的設計師崗位之爭。還有今天,你剛剛在靈堂裏,你分明還要替司榕爭什麽股權。她現在還在靈堂裏等你,你待會兒就要回去找她了。”

    司榕對於商遇城,似乎有一種非常篤定的意識——堅信他會不遺餘力的幫自己。

    “不是幫她,是幫自己。”商遇城一件一件交代道,“青城那次我已經解釋過了,隻是不讓你出去上班,正好她需要,就順道把你不要的職位扔給了她。”

    梁矜上不忿地扭了扭,還不解氣,直接伸手拍了拍商遇城的臉,“你還有臉說。”

    對於她的放肆舉動,商遇城十分放縱。

    “我當然有臉說。”商遇城淡淡道,甚至更加有恃無恐,“你那時就知道自己懷孕了吧?不告訴我還偷偷去麵試。”

    現在她懷孕了,上班的事最早肯定也要等生完孩子以後了。

    最氣憤的階段已經過去了,梁矜上對商遇城的氣已經消得差不多。

    更多的隻剩下對司榕的戒備。

    “商遇城,你不會不知道司榕對你心思不軌吧?”

    商遇城道:“等我的事成之後,我可以答應你,再也不跟她來往。”

    “什麽事成?”

    “前麵說的,我不是幫司榕爭奪司家的股權。而是為了自己。”商遇城的手掌貼在她的小腹,“之前讓你給我三年,但這個小家夥不允許,他催我了。”

    “你是想利用司家的勢力……”奪權上位?

    以商遇城的性格,不是把漂亮話說到前麵的人。

    今天把話說到這裏,至少他幫司榕留下來,今晚又幾次為司榕頓足,動機和理由都是充分的。

    梁矜上不懂商場上的鬥爭,問了也白問。

    “可是,司榕就懂麽?”最後一點小心思,她酸酸地問道。

    商遇城的回答很無恥,“她不懂不是最好?”

    利用她,踹開她。

    “嘖,男人。”梁矜上側目,“你可以對她玩弄心計,但是不能玩弄感情!”

    “嗯,我隻玩弄你。”商遇城已經憋了太久,“現在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