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番外二 我永遠給你兜底!
作者:蘇遇邊言      更新:2023-03-07 11:46      字數:3987
  第112章番外二 我永遠給你兜底!

    官宣和邊言在一起的驚喜才剛過去,蘇遇就開始了連軸轉的出差。

    先是動車去了成都,又從成都飛去深圳,馬不停蹄趕去廣州後,第四天又從廣州飛去北京。

    蘇遇行程密集,邊言也事務繁忙,兩人隻能忙中偷閑的通上幾分鍾電話,而就這幾分鍾,蘇遇大多還要跟邊言匯報下跟進托方的進度。

    每每掛斷電話,邊言總有些說不出的悵惘,他保持著一貫冷靜、理智的工作風格,內心卻始終蠢蠢欲動的想要問一聲蘇遇,“想我了沒?”

    幾天不見,邊言深刻體悟到古人為何會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以前,他覺得這句話誇張又矯情,現在卻覺得字字寫盡他心態。

    蘇遇在北京的三天,去了獨角獸 BN 公司溝通證券評估的相關事宜。

    BN 公司辦公大樓寬敞氣派,蘇遇在大堂踩著 7 厘米高跟鞋,一直站到腳踝發痛,BN 的行政終於下樓刷卡,讓她過了閘機,將她接了上去。

    蘇遇在電梯裏一邊和行政妹妹閑聊幾句,一邊暗暗活動了下腳踝。

    當電梯門打開,走出電梯時,她又是那個走路帶風,做什麽都神采奕奕的女人,而她也知道,在她奔忙的時刻,邊言也在忙碌更深遠的事情。

    他們之間,在事業上,他判斷方向,她跟著他的方向去往巔峰的路走,在生活上,他們默契的過著最尋常的小日子,蘇遇不愛做飯,邊言來做,邊言不喜歡洗碗,蘇遇來洗……

    每一處小細節,兩個人心有默契的配合在一起,大概這就是成年人想要的愛情吧。

    除去 BN,蘇遇還連著跑了四家意向性托方公司,憑借自己的專業能力和之前 NFT 案子在京圈打下的名氣,蘇遇和這四家托方談得愉快,有希望拿下。

    近一周連續奔波的疲累,總算是得到了最好的回報,蘇遇身心俱寬。

    這一放鬆下來,那股子牢牢支撐住她的精氣神一下就泄掉大半。

    蘇遇在出租車上昏昏欲睡,一打開酒店房間門,她就如紮了一針的氣球般,現出原形,怎麽也支棱不起來。

    她一腳踢掉高跟鞋,大字形撲倒在床上,眼皮重得再也睜不開。

    蘇遇也不知道昏天暗地的睡了多久,直到她被電話鈴聲吵醒。

    窗簾沒有拉上,都市夜晚的燈火從窗外透了進來,燈影搖曳在房間厚厚的地毯上。

    蘇遇迷糊著摸到手機,劃過,放到耳邊,聲音含糊,“喂?”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秒,傳來邊言溫柔的聲音,“我吵醒你了?”

    蘇遇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晚上十點二十分,她睡了大概有兩個小時。

    她拿著電話,翻身起來,“沒有,我剛才睡了會兒,你電話來得正好,我洗個澡去吃東西。”

    “想吃什麽?”

    蘇遇將電話夾在耳邊,她光著腳過去拉上窗簾,轉回身時隨手擰開桌上台燈,昏黃的小小燈光照亮房間一角。

    她朝著衛生間走去。

    “我想吃鹵煮。”

    邊言在電話那頭低低的笑,“真的?不怕有味兒?”

    蘇遇進了浴室,一隻手解開身上的衣服脫掉,一隻手拿著電話,“邊言,你在重慶是怎麽長大的啊,重慶可是每年吃掉肥腸最多的城市呢。”

    蘇遇一想起重慶的美食就覺得味蕾都被激活了,“火爆肥腸,辣子肥腸,多好吃,所以,我想嚐嚐北京的鹵煮又是什麽味。”

    她說著,打開了浴室水龍頭,將自己頭發也打散,水流聲嘩嘩。

    邊言低聲,“好,你想吃就去買。”

    隔了一秒,邊言在電話那頭又問,“要洗澡了?”

    他聲線低醇,尾音帶著絲慵懶的氣息往上勾去,落在蘇遇耳裏,讓人心悸。

    蘇遇伸手試了試水溫,水珠在她手上濺開,“嗯,我掛了。”她說。

    良久,邊言才說,“好。”

    蘇遇將手機放在洗漱台上,進了淋浴間。

    溫熱的水流滑過身上肌膚,驅走一絲又一絲疲憊,蘇遇蹲下按揉著腳踝。

    洗好,裹上浴巾吹幹頭發,剛放好吹風機,蘇遇就聽見門鈴在響。

    手機也跟著響了起來。

    蘇遇連忙接起,“喂。”

    “外賣到了,老北京鹵煮。”電話那頭,邊言聲音愉悅低沉,蘇遇從裏麵隱隱聽出一絲期待。

    盈盈笑意在蘇遇唇角蕩開來,“你點的?”

    邊言聽聲音也是笑著的,“去開門吧。”

    蘇遇掛了電話,感覺心湖的中央,像是被邊言點了一下,一圈圈漣漪蕩開來,越來越大。

    門鈴響得愈發急促,來不及換衣服,蘇遇躲在門後,伸手將門開了條縫,“遞進來吧。”

    蘇遇看見從打開的門縫裏遞進了一盒鹵煮連帶著各種吃的,滿滿一大口袋。

    她伸手去拿,剛剛觸到袋子,就看見拎著袋子的手腕,從黑色西裝袖子裏露出一小截皓白的襯衫袖口,銀色袖扣襯著走廊燈光,閃爍著細碎的光芒,還有那隻熟悉的腕表。

    蘇遇愣了一下,把著門的手不自覺的鬆開。

    “嗯?”邊言磁性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近在耳旁,分明又清晰。

    那聲音落進蘇遇心房,她一顆心驟然激動起來,就在她陷入短暫的震驚時,門嘩啦一下打開。

    邊言帶著一路風塵就那麽站在蘇遇麵前,他低頭淺笑,認真看著她,一邊手臂上搭著大衣,另一隻手上還拎著那一大袋吃的。

    蘇遇有些怔怔的,反應不過來,隻仰頭望著他。

    走廊那頭有拖著行李箱的腳步聲傳來,邊言一步走進房間,反手關上了門,目光不經意的在蘇遇鎖骨下方掠過,他輕聲說,“有人經過會看到。”

    他往裏走了幾步,將鹵煮放在櫃子上,大衣掛好,俯身下去拿了拖鞋換。

    “你怎麽來了?”蘇遇在他身後低聲問。

    邊言換鞋的動作頓了一下,停了好一會兒,他解開鞋帶,換好鞋,“想你,就來了。”

    蘇遇“噢”了一聲,人沒動,仍是一眼不眨的看著他。

    邊言直起身子來,轉過身對著她。

    室內小小的台燈在房間一角亮著,暈黃的燈光在靜默的空氣中蔓延。

    門外,拖著行李箱的聲音漸漸遠了,消失在關門聲後。

    邊言目光落在她帶著霧氣的眼眸上,喉結滾動了下,他目光下移,定在蘇遇猩紅濕潤的唇上,聲音喑啞著,“累不累?”

    累不累?

    蘇遇愣愣的在腦海裏將這句話重複了一下,她思維好像停止運轉,怎麽也反應不過來邊言突然出現這件事。

    過去五六年,無數趟航班,無數個在酒店度過的夜晚,勞累、孤寂,辛苦,都是她一個人默默咽下,從沒有一個人不遠千裏的出現,風塵仆仆的問她一聲“累不累”。

    “你來了就不累了。”

    蘇遇隻覺心頭微酸,卻又有暖流淌過,千般情愫湧上心頭,眼角不禁有些濕潤。

    她微眯了下眼,將眼中那層薄薄的水霧散去,她定定看向邊言,“我,也想你了,很想很想。”

    蘇遇話音還繞在耳邊,就隻覺被人猛地一下堵上了唇。

    清冽的雪鬆氣息一下將她整個人淹沒,她身上裹著的浴袍被一把扯開,跟著滑落。

    一時的混沌之後,蘇遇很快反應過來,她隨即伸手箍住邊言脖頸,他新剪的發茬硬硬的,紮在她手臂上。

    蘇遇抱得緊緊的,似乎要將他撳進自己身體。

    邊言的呼吸聲和著他低沉的話語一直往她耳朵裏鑽,“有多想?”

    有多想?

    蘇遇不知道要怎麽回答才能讓邊言知道,她到底有多想他。

    她眼裏餘光是他鋒利的下頜線,和脖上暴起的青筋,她微微仰身,輕輕含住他的耳垂一小角。

    邊言的手隨即覆上她後腦,????????蘇遇還沒來得及感覺從那手心傳來的溫度,整個人被邊言推去牆上,死死抵住。

    邊言呼吸又急又重,像是狩獵多時的獵豹終於咬上了獵物,有那麽一瞬間,蘇遇感覺自己像是要被他撕開了一般。

    他另一隻手伸進兩人之間,單手去解襯衣扣子,和他狂風驟雨般落下的吻不同,邊言還算有章法的從領口處往下解著。

    他手指屈起,指關節一路硌著蘇遇肌膚,有粗糲的觸感從皮膚上摩過,擦出一片又一片的酥癢。

    解開一顆再一顆,一路往下,邊言突然停了下來,他的手,像一尾冰冷的遊魚,遊蕩在她的身體,一點點的冰涼,從她腹部往下,一直湧向了那片茂密的森林深處。

    像是有星星升了起來。

    蘇遇仰起頭。

    一顆又一顆的星星嵌在了黑絲絨的天幕上,在寂靜的暗夜天空中微顫著,閃動著細碎的光芒,又接連迸裂,散發出一縷又一縷的光熱。

    一尾長星拖著長刺橫掃過天邊,不由分說的刺破那黑暗,透進一點乳白色的光。

    緊跟著,暗夜也爆裂開來。

    星光漫了天,將一整個天空浸染成繁花、煙火,絢爛至極。

    慢慢的,那些星星漸次消失,夜空歸於寧靜。

    蘇遇有些發軟,似乎站立不穩,纏繞在她腰後的手,支撐著她柔軟身體全部的重量。

    那手一提一帶,她就移了位置,迷蒙間,嘩嘩的水聲響起,霧氣氤氳,玻璃鏡籠上了一片朦朧白霧,照不出人影來。

    蘇遇仍然被邊言緊擁在懷中,她胸前一片溫暖。他的一隻手墊在她的後背,她感覺到浴室牆壁絲絲冰涼,滋潤了空氣中愈發明顯的燥熱,潮濕。

    冷熱之間,好像一切都是那麽的剛剛好。

    她以為結束了,結果又被抱了起來,她低著頭看他。

    邊言頭發濕漉漉,發梢末尾的水珠,順著他流暢的身體線條滾落,砸在地麵上,四濺開來。

    蘇遇被撐得一次又一次的眩暈,也像那水珠一般四下炸裂。

    她隻覺不久前的那點點星光,細細碎碎的掉滿一地,和著升騰起的嫋嫋霧色,灑了滿室。

    “邊言。”蘇遇呢喃,氣息如羽毛輕拂過他耳旁。

    “嗯?”他鼻音重重的問她,動作放輕了些,等著她說話。

    “被你看重,被你優待,被你喜歡,被你牽掛的感覺,太好了。”

    情欲泛濫在他們之間,蘇遇分得清什麽是欲望,什麽是深刻的情感。

    在這一刻,欲望是主宰,但她無比分明的知道了,邊言其實是最適合她的那個人。

    以前走過漫長又曲折的路,遇見了好好壞壞的人,一個人做了自己偏要做的工作,一個人咬牙扛著所有的事兒……

    蘇遇是一個剛強堅硬的人,可是內裏她奢望過有人能真正懂她,可是太久了,沒有遇見,她便不相信自己有那個運氣了。

    於是,她讓自己裏裏外外成為一個強硬的人,不允許自己有眼淚、有柔軟。

    眼下,她擁抱著邊言,像是擁抱了一個最真的夢,“邊言,謝謝了。”

    邊言的吻落下來,落在她泛濫淚光的眼睛上,“蘇遇,你要永遠記得,你要在外麵飛,就盡情去飛,我給你兜底。”

    “你要在外麵累了,遇到難過的事了,你回家來,我永遠在。”

    邊言給不了蘇遇太多的甜言蜜語,那些虛無的夢,不是他對她的承諾,他給她唯一鄭重其事的承諾就是給她一個家,容得下她發光閃耀,更撐得住她累了倦了後的頹喪。

    他們是合夥人,“合夥”那是一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