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喬斌還在詳細的說著地址，劉管家已經跑進來蹲在他們身邊。

  “怎麽回事？暈倒還是摔倒？”

  劉管家繼續急切的問著，這時喬斌也放下了電話。

  “不知道，我進來的時候就躺在這。”

  “救護車很快就到。”

  喬斌也表現出了擔心和慌張，看在劉管家眼裏還是那麽的真誠。

  “等不及救護車，我們送他去醫院。”

  劉管家此時沒有心思去多想什麽，隻是想快點救人。

  劉管家和喬斌配合著把喬德祥弄上劉管家的車，喬斌應該在上扶著父親，可他此刻正在飛轉的大腦告訴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辦。

  可能上天都在給喬斌機會，這個時候出去采購的保姆正好回來，喬斌便有了脫身的辦法。

  “你去車上扶著老爺子。”

  喬斌把保姆手裏的購物袋搶下來仍在了一邊，一邊推著保姆上車，一邊又和劉管家溝通。

  “我開車在前麵，你跟著我。我聯係120對接。”

  說完直接跑去自己的車旁，隨後兩輛車一前一後飛奔而出。

  喬斌有了自己的空間，說起話裏就方便多了。車子行駛出去之後的第一時間他聯係的不是120而是一直替他辦事的人。

  “現在去老宅，越快越好。家裏沒人把監控給我刪掉。近一個月和所有位置的都要刪掉。監控設備在……”

  安排好這件事情之後，喬斌才打電話給120溝通對接的事情。

  喬德祥被送進了醫院，劉管家這才有時間通知喬家人。喬舜辰是最先接到電話的，也是最先趕到的人。

  搶救室外麵。

  “怎麽回事？”

  喬舜辰急促的詢問著，不知道在問誰，但看到了二叔和劉管家都在。

  “我進去的時候你爺爺就倒在地上，不知道怎麽回事。醫生剛剛出來說是腦出血，正在研究治療方案。”

  給出解釋的是喬斌，他和喬舜辰一樣迫切的想知道原因。而喬舜辰沒有回應喬斌，他此刻的注意力放在了病情和治療方案上。

  可喬斌此時因為喬舜辰沒有回應，就有些許的不淡定，但心喬舜辰懷疑他，隻能製造點事情來掩蓋。

  “家裏沒人，你們都幹什麽去了，怎麽讓老爺子一個人在家？”

  喬斌高聲質問，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

  “劉管家出去辦事了，你就應該守在家裏，要是你們在家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老爺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的命。”

  喬斌的惱火直接指向保姆，這一舉動外人看了就是對父親的一種關心，是個兒子該有的樣子。

  “董事長要喝排骨湯，家裏沒排骨了，董事長讓我出去買的。”

  保姆解釋了一句，隻是想把事情說清楚，但卻引起了喬斌更強烈的反應。

  “做錯了事情你還不服氣……”

  喬斌幾乎是怒吼著，但也僅僅是個開始喬舜辰就叫停。

  “二叔，這是醫院。”

  喬舜辰冷怒的一句話足以說明他此刻的心情。

  喬舜辰的聲音剛落，喬梁喬雨還有喬舜豪他們都到了。

  “怎麽回事，好好的人怎麽進醫院了。”

  喬梁焦急的詢問著，他臉上的不安和擔心讓人看著舒服多了，發自內心的不摻雜任何目的。

  “你和二叔聊，我去見醫生。”

  喬舜辰不知道原因，沒辦法回答父親的問題，隻能推給二叔。就在喬舜辰要去找醫生的時候，醫生從搶救室裏出來。

  “家屬，我們研究了治療方案，必須和家屬探討。”

  醫生的一句話把大家都叫到了旁邊的臨時會議室，喬家人開始和幾個主治醫生探討病情。

  “病人的情況就是這樣的，我們建議保守治療。”

  “不行，我不同意。我希望我父親立刻手術，而且要最權威的醫生。你們要是治不好我們就去別的醫院。”

  醫生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喬斌立刻就提出反對。

  “我們這幾位醫生，在這方麵就是權威，全國來說都是數一數二的。而且病人現在的情況根本不適合轉院。”

  醫生給出了解釋。

  “那我們就去國外治療。”

  喬斌不服氣一般，直接怒聲懟著醫生。然而這一次醫生沒有回應，隻是眼裏帶著嘲諷。

  “爸，你這是關心則亂麽，轉院都不行，怎麽去國外。爺爺現在的情況你認為他適合坐飛機麽？”

  其他人都懂這個道理，隻是說出口的人隻有喬舜豪。

  喬舜豪的一句話換來了喬斌的瞪視也換來了他片刻的沉默。

  “醫生，我父親現在的狀況手術的風險很大是吧？”

  喬梁的口吻相對沉穩的多，也是想把事情都問的明明白白的在做出決定。

  “對。老人年紀大，手術時間很長，還有基礎疾病，麻藥對老人的影響也是致命的。所以，手術的風險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你們執意要手術，一切後果自負。”

  醫生根據情況跟喬梁詳細的說明後果。沒想到一句話又引起喬斌的不滿。

  “你這是什麽話，能力有限就推卸責任麽？我父親……”

  “爸，別說了。”

  喬舜豪知道父親的話過於偏激，開口阻止，但是沒用。

  “我父親平時身體很好，怎麽就不能手術。你們這群庸醫……”

  “喬斌。”

  喬梁著實聽不進去，直接怒聲叫停了喬斌。隨後瞪視喬斌給與警告。

  “醫生，我弟弟著急，還請諒解。”

  喬梁趕緊跟醫生解釋，然後繼續問著父親的情況。

  “如果我父親能挺過這個手術，能恢複到什麽程度？”

  “按照病人現在的情況看，會癱瘓，好一點就是坐輪椅。”

  醫生不想給出這樣的分析，畢竟手術成功的可能幾乎沒有。隻是家屬問到這種可能他不得不回答而已。

  “如果是保守治療，恢複的會怎樣？”

  喬梁繼續問著。

  “結果差不多，如果血塊吸收的好，可能一側的肢體會有反應。”

  醫生的所有分析都是多方麵原因，重要的還是看喬德祥的年齡和他現在的身體狀況。

  “……”

  喬梁沉默思慮著，片刻便露出堅毅的神色。

  “我同意醫生的建議，保守治療。”

  “大哥，醫生都在危言聳聽，爸的身體這麽好，手術之後不會……”

  “二叔，你執意要讓爺爺手術有什麽想法麽？”

  一直沉默的喬舜辰終於開口，聲音低沉麵色冷然。其實他想說二叔有什麽目的，但又怕“目的”這個詞讓二叔提高警惕，這才換了一個詞。

  在父親和醫生溝通的這個過程當中，喬舜辰一直注意聽。醫生沒有危言聳聽，隻是在闡述著事實。

  爺爺的這種病現在很多，關於這種病的一些情況大概都要成為常識了，所以喬舜辰和父親一樣接受醫生的建議。可是他不明白這麽一個人人都懂的常識，二叔為什麽不肯接受，總是在這裏搞事情。

  喬舜辰猜不透喬斌的心思，但他知道肯定不是喬舜豪所說的關心則亂。

  “我能有什麽想法，我就是希望你爺爺恢複健康，像從前一樣能走能行。”

  喬斌的心思掩蓋的很好，回答的也很流利。他就是關心父親除此之外的想法根本不可能說出來。

  “投票決定，少數服從多數。我同意保守治療。”

  喬舜豪看父親沒完沒了，便提出了這個意見。

  “我也同意保守治療。”

  喬雨讚同喬舜豪的想法，直接投了讚同票。

  有權利參與投票的就喬家這幾個人，現在三個人同一個意見，接下來的票已經沒有必要了。喬斌看自己拗不過所有人，沒辦法隻能妥協。

  “既然你們都同意保守治療，就按照醫生說的辦吧。”

  喬斌說完醫生立刻起身離開，這個會議室就隻剩下喬家人。

  “爺爺一直都定期檢查身體，怎麽一點預兆都沒有就這樣了。”

  喬雨的心一直提著，不是爺爺發生這樣的事情在質問誰，隻是真的想知道爺爺為什麽就倒下了。

  突然的倒下讓喬雨接受不了，剛剛才穩定下來的心思，現在又亂了。

  “我早上出去辦事的時候，還好好的。之前也沒有頭疼頭暈的征兆，我也想不明白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劉管家的這一番說辭不是在推卸責任，隻是他和喬雨一樣都憂慮著擔心著，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出去的時候也很好，說自己一個人在家沒有問題。但我出去的時候他在書房不在客廳。”

  保姆有點害怕，怕大家把責任推到她身上，也開始解釋著。

  “都是你照顧不周，你要是在家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喬斌認準了就是保姆的錯，而且不能讓她在多說一句話。

  “喬斌，你這段時間為什麽不在家，如果你在家這樣的事情也不會發生。”

  喬梁聽不下去，開始質問喬斌。

  他不是抱怨喬斌在不在家，有沒有守護父親，隻是他看不得喬斌把責任推給無辜的人。

  “爸趕我走的，說我在這個家心煩。劉管家可以作證。”

  喬斌這個理由夠真實夠充分，其他人都說不出什麽來。

  “爸看到你為什麽心煩？”

  喬梁隻是看了眼劉管家就知道喬斌說的是事實，但這不是他推卸責任的理由。

  “我不知道。”

  喬斌用不知道來回答，這該是最好的回答了，不管別人怎麽想都拿他沒有辦法。

  “喬斌，爸今天變成這樣，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責任，你不要把責任推出去。該承擔的，你和我誰都推卸不掉。”

  喬梁饒了一圈這才說了自己的想法。

  “我有什麽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