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我為我媽扛大旗6
作者:岑言      更新:2023-03-04 15:00      字數:4455
  第127章 我為我媽扛大旗6

    跟拍拍下了桌子上豐盛的晚餐,還有忙忙碌碌的岑垣。

    薑柔柔也不輕鬆,哄著岑言去洗臉,玩會兒小玩具,自己則是在客房裏處理著公司的文件。

    隻不過她很謹慎,處理完的文件立刻就收了起來,客房裏的備用鑰匙也提前拿到手了。

    等到岑垣喊吃飯的時候,薑柔柔將所有的文件還有電腦都收拾好,才帶著岑言下樓。

    隻是在看見桌子上的菜的時候,眼神微妙的看著岑垣。

    抱著岑言坐下來,自己坐在岑言的身邊,方便給岑言喂飯。

    岑垣坐在一邊,“我好久沒做了,你們嚐嚐味道怎麽樣。”

    薑柔柔輕笑一聲。

    修長而白皙的指尖輕輕的扣動著桌子。

    清脆的聲音吸引到了岑垣的目光。

    薑柔柔沒有理會岑垣的目光,隻是自顧自的給岑言夾菜,自己也跟著吃一點兒。

    菜色避開了那道咖喱牛肉。

    岑垣以為是咖喱牛肉放的位置遠,還給薑柔柔和岑言夾菜。

    “吃點兒這個,牛肉是今天剛殺的,挺新鮮的。”

    薑柔柔眉頭一挑,她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著岑垣。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這裏裝不知道?”

    岑垣蒙蔽的看著薑柔柔,不太理解薑柔柔話裏的意思。

    薑柔柔眸光冷淡而嘲諷。

    “你不會不知道乖寶對咖喱過敏吧?”

    岑言歪著小腦袋,肉乎乎的小腮幫子還在鼓鼓囊囊的咀嚼著食物。

    但是沾染了咖喱的米飯,一點兒都沒有動了。

    薑柔柔輕笑著站起身,把岑言碗裏的米飯倒進自己碗裏,又給岑言重新盛了一碗。

    岑言接過米飯,開開心心的繼續吃飯。

    岑垣卻臉色不太好的食不知味。

    他從來都不知道乖寶對咖喱過敏。

    又或許是薑柔柔告訴過他,他卻忘了。

    一頓飯吃的不歡而散。

    薑柔柔帶著岑言去了客房休息,岑垣自己一個人躺在主臥睡覺。

    重生的事情仿佛是一場夢。

    他伸出手,看著窗外投射進來的光芒照在手指上,蒼白而修長。

    岑垣從來沒有想到過他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他還能再一次真真切切的觸碰到薑柔柔和岑言。

    他還能認真的,真切的對他們說一聲抱歉,還有他真的後悔了。

    岑垣的胳膊重重的落下,砸在床上。

    嘴角忍不住釀出一絲苦澀。

    可惜。

    柔柔不需要他,乖寶也不需要他。

    三年的婚姻生活,他到底給柔柔帶來了什麽呢?

    懷孕了,獨自一個人去做孕檢的是薑柔柔。

    生孩子了,自己一個人在急救室裏痛苦哀嚎的還是薑柔柔。

    要養孩子了,她依舊是自己一個人照顧岑言到現在能說能笑能跳的小奶娃娃。

    他呢?

    從結婚之後,仿佛篤定了薑柔柔不會離開一樣,肆意的踐踏著她的真心,消磨著她的愛意,直到最後徹底失望,離開自己。

    岑垣眼底苦澀,努力的想撐起一個笑容。

    他想告訴自己,他已經重生了,他有了可以彌補那些荒唐的過去的機會。

    他想讓薑柔柔相信他一次,他一定會做好一個好老公,好爸爸的形象。

    但是薑柔柔真的需要嗎?

    薑柔柔不需要啊。

    現在的薑柔柔直接選擇退出娛樂圈,在商業圈子裏,薑家才是龍頭老大,岑家算得上什麽呢?

    就算沒有他,薑柔柔也可以過得很好。

    沒有他,就不會有人和她爭奪岑言的撫養權,就不會有人影響她的生活。

    這樣看來,他後悔了,薑柔柔她需要嗎?

    她不需要他了。

    早就不需要了。

    這個時候,自己選擇退出才是最好的選擇吧。

    可是啊,柔柔,對不起。

    他還是想要自私一點兒,再自私一點兒,就可以再和你與乖寶相處的時間多一些。

    第二日。

    薑柔柔睡醒後,習慣性的就要起床為岑言做早餐,洗漱好,剛下樓就看到了再廚房忙忙碌碌的岑垣。

    微微一怔,腳步一頓,扶著沙發的手也有些收緊。

    下樓的聲音驚醒了正在做飯的岑垣,他擦了擦濕潤的手,走出廚房。

    “柔柔,你醒的這麽早?!”

    薑柔柔目光困惑的看著岑垣,她緩緩的走下樓,腳步停留再岑垣的麵前。

    這是薑柔柔和岑垣要離婚之後,兩個人第一次靠的這麽近,近到岑垣能夠看清楚薑柔柔眼睛上濃密而卷翹的睫毛,近到岑垣仿佛能感受到薑柔柔的呼吸噴灑再他的臉上。

    心髒劇烈的跳動,如同兩個人第一次心動的那時候一樣。

    岑垣的耳朵紅彤彤的,眼神更是閃躲著,垂在身側的兩隻手不知所措的捏住圍裙,不敢看薑柔柔的眼睛。

    薑柔柔卻麵無表情的道:“岑垣,有的時候我都分不清楚和我青梅竹馬長大的你,與和我結婚後的你,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岑垣瞳孔微縮。

    是同一個人嗎?

    與薑柔柔結婚三年,他好像被困在一團迷霧之中一樣,掙紮不出來,也找尋不到方向。

    他的軀殼好像被另外一個陌生的人使用著,他卻無能為力。

    薑柔柔懷疑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岑垣。

    “幸好你沒有雙胞胎哥哥或者弟弟。”

    她說完這一句話,岑元整個人都仿佛受到巨大的震動一樣,整個人都在顫抖。

    過去三年,占據他的身體的人,到底是誰?!

    偷聽到這個驚天大秘密的司命簿,整本書都炸毛了!

    臥槽臥槽?!

    戰神的身體竟然被一個陌生的人類占據了三年?

    那、那位?!

    我靠!

    壞了壞了!

    那位回到魔界,會手撕了仙界和它的吧?

    不對不對,冤有頭,債有主,到時候魔界女王肯定是找這個小世界貪婪的小天道,肯定不會找它的!

    肯定不會!

    不知帶是不是給自己增加信心,司命簿一連強調了好幾遍,心裏才勉強算是踏實了一點兒。

    但是還是控製不住的震驚。

    這個小世界的小天道應該沒有那麽傻吧?

    這樣算計魔界女王?

    這位可是有名的睚眥必報的主兒。

    活著不好嗎?

    非要搞事?

    唉。

    司命簿偷偷摸摸的從自己的戒子空間裏找到西瓜子,一個接著一個的磕的嘎嘣響。

    直接吵醒了另外一位小祖宗。

    岑言陰沉著一張臉,直接伸手抓住了磕西瓜子磕的正香的司命簿,語調陰森:“來啊,繼續磕!”

    司命簿:“!!!”

    “哇嗚嗚嗚……”

    “我錯了,你快放開我!”

    岑言咧開嘴冷酷的笑道:“我看你不怎麽長記性啊!”

    毫不留情的小手一動,司命簿哭唧唧的掉眼淚,捧著自己七零八碎的書頁,嗷嗷哭的慘兮兮的。

    岑言看都不看一眼,翻身起床。

    又不是本體,哭個屁!

    司命簿哭了好一會兒,直到岑言洗漱完出來換好衣服了,司命簿才抽抽噎噎的用靈力給自己幻化出實體。

    還是一本書的樣子。

    岑言翻了個白眼。

    “說吧,你剛剛幹啥呢?”

    司命簿捂著自己新的身體,嗓音還哭哭唧唧的。

    “剛剛戰神和魔界女王在樓下,他們交談的時候,我聽到了魔界女王懷疑戰神的身體被人占據了三年。”

    岑言愣在原地。

    水潤潤的大眼睛裏滿是不可思議。

    “你說什麽?”

    戰神的身體被另外一個人類占據了??

    “占據的可能就是戰神和魔界女王結婚的三年。”

    岑言整個人都懵了。

    啥情況?

    這具身體不是真正的岑垣和薑柔柔的孩子?

    是冒牌貨和薑柔柔的孩子?

    欸,不對,等會兒?

    “你的意思是說,有一個人類占據了戰神的身體,和我偶像在一起了三年?!!!”

    太過震驚的岑言,嗓音都變得尖銳起來。

    怎麽可能?!

    不會的!

    這方世界的小天道應該不會這麽膽大妄為吧?

    岑言自己都有些不確定了。

    三十三輪回道,三千小世界,天道與天道之間的鬥爭遠遠比普通修煉者之間的鬥爭要殘酷的多。

    天道與天道之間的鬥爭,勝者可以晉升為更高層次的天道,享受更多的資源。

    而失敗的天道,則會被勝利的天道掠奪盡所有的氣運,生機和資源,直至敗者的這一方天道庇佑下的小世界徹底崩毀,才會停歇。

    在如此殘酷的鬥爭下,以及戰神和魔界女王兩個深厚氣運擁有者的誘惑之下,這方小世界的小天道還真的有可能鋌而走險。

    畢竟現在的戰神和魔界女王,就像是背負著巨大的寶藏,而沒有任何保護這些寶藏的能力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

    誰都可以搶奪一下氣運。

    岑言震驚的閉了閉眼睛,她有預感,這方小世界的天道恐怕留不住了。

    不管怎麽樣,竟然強行占據了戰神的軀體,以此來掠奪魔界女王的氣運。

    完完全全是將這兩個仙魔兩界戰力值第一名的一仙一魔,給徹底得罪了啊!

    岑言心驚膽顫的。

    一方小世界的崩塌,毀滅的除了此方小世界的天道之外,還有此方小世界的全部生靈!

    如果,如果魔界女王真的要毀了此方小世界的天道,造下的殺孽就太重了!

    岑言努力的讓自己的腦袋冷靜下來。

    她吞咽了好幾次口水,才連忙道,“司命簿,你立刻去問清楚天道,它到底有沒有強行的占據戰神的身體,掠奪魔界女王的氣運。”

    “如果它真的做了,立刻困住它,我會在這個小世界結束之前,尋找到一個合適的天道。”

    “如果它沒有做,你也要困住它,帶著它等著戰神和魔界女王離開這個小世界的時候,直接找到戰神和魔界女王說清楚這件事情。”

    “到時候,魔界女王就算是生氣。也隻會記恨此方小世界的天道,小天道雖然會因此而受傷,但也是它應得的,算計魔界女王和仙界戰神,直接毀了它,都不足為惜。”

    司命簿連忙點頭,顧不得說什麽,直接去找此方小世界的天道。

    岑言焦急的來回踱步。

    如果真的做了。

    她就要給這個小世界找一個合適的天道了。

    天道自古以來就是一方小世界誕生之時,世界本源中到生出來的意識。

    最為契合誕生它的小世界。

    可如果這個小世界的天道真的被摧毀了,不用等她和司命簿離開,這方小世界就會被其他天道吞噬的毛都不剩。

    而且如果要等此方小世界誕生出新的天道,至少也要等數千萬年,世界本源等得起,這個小世界裏數以億萬計的生靈等不起。

    岑言努力的在腦海裏翻找著傳承記憶中有沒有關於天道的信息。

    真的要找一個合適的天道繼承者,還必須要通過世界本源的認可。

    怎麽看都是很麻煩的東西。

    岑言隻能希冀這個小世界的天道沒有那麽膽大妄為了。

    司命簿的動作很快,岑言坐立不安的時候,岑言已經回來了,順便帶回來的,還有這方小世界的天道。

    正被困在一個水晶球一樣的東西裏。

    司命簿哭喪著一張臉,“小祖宗,這個破天道被汙染了!”

    “汙染?”

    岑言有點兒懵。

    她總共也就活了不到千年吧,還是第一次聽說天道會被汙染的。

    就連傳承記憶裏都沒有這些方麵的信息。

    司命簿遞過去水晶球,裏麵是一方小世界的天道。

    天道誕生於世界本源,承載著一方世界的生靈的所有祈願,它應該是赤澄的金燦燦的顏色。

    而水晶球裏的小天道,光芒暗淡了許多不說,甚至還有些許的紅色的斑點在其中閃爍著,看上去有種莫名的妖豔。

    “汙染是什麽?”

    司命簿癟癟嘴,“在大司命的記載中,這是一種很可怕的病毒,它會在小世界的天道裏傳染著,最後甚至會感染到仙魔兩界的大天道,那個時候,不止是三千小世界會徹底崩毀,確切說,到時候,一切都是廢墟。”

    “在數千萬年前,這種病毒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三千小世界,摧毀了數百個小世界,造下了無數的殺孽。”

    岑言打斷司命簿的話,“說重點,怎麽消滅?”

    司命簿哭喪著臉搖搖頭,“我就是不知道才害怕啊。”

    “大司命沒有把消滅的方法記錄下來,隻是說損失格外的慘重,在那次的病毒之後,仙魔兩界共同進入休養生息的狀態,兩屆因此相安無事了許多年,就連冥界,都沒有再起什麽事端。”

    司命簿沒有隱瞞的把記錄下來的話重複一遍。

    他也不清楚當年大司命為什麽不記錄下來方法,就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