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愛

  三天內，上京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事，首輔大人不上朝，整天呆在西廠，不知道與西廠的那位督公有什麽關係，混跡一起，見不著人影。

  皇上派了幾批人來請，都沒有任何消息，沈木白一行人也沒有按約定回大宣，監國之事交給了丞相。

  “皇兄，你若是擔心大宣之事，便回去吧！我留下來。”沈辭看著沈木子憂心忡忡的模樣。

  沈木白搖頭：“丞相忠臣，這些倒不至於讓我擔心，隻是我在想，虞小七究竟是哪裏的人。”

  司聞把該辦的都辦了，唯獨剩下這一件，還沒做透，連他這樣愛好的一個人，這幾日也是未曾更衣。

  頭發狼狽的散落，和他記憶裏的首輔不一樣了。

  顏晉安看了他一眼，苦笑：“司聞若不是愛人入骨所至，怎麽會這般？”

  沈木白點頭，他現在喚不到大宣的禦醫，就算叫到，來得時機也不同了，那時候虞小七早便沒了。

  “還有一刻。”顏晉安望天喃喃。

  三日時間就過了，這幾天他們找遍了名醫，就是沒有一點盼頭，他們將虞小七的脈搏把透了也沒看出來。

  “不如，我們上無垠山吧。”沈辭道。

  顏晉安看了司聞的背影，似乎下定決心一樣，走了進去：“司聞，我們去無垠山吧。”

  司聞替虞小七擦拭身子，她披頭散發地躺在自己麵前，可是樣子有些不像了，沒有平日的活潑和無賴，隻有安靜。

  “好。”許久，司聞才吐出這一個字。

  沈木白忽然衝進來：“司聞，那道士不像簡單人，你真的要被他收去？恐怕此生都和虞小七無望再見。”

  “那又如何？”司聞怒視，敵意頗大，他第一次覺得沈木白有些礙眼。

  “你是首輔，難道願意放棄自己的身份？”沈木白至始至終都無法明白這種感受，他對虞小七也有好感，可是這種感覺也不知曉算不算愛。

  隻是覺得她有趣，便這麽被她吸引，但真的有一天麵臨美人和江山，他興許隻能選擇後者。

  司聞，何其驕傲聰明的一個人，怎麽會糊塗。

  “沈木白，你隻管護著你的江山，上京沒了我照樣可以百姓安穩，隻是沒了虞小七，我便過不下去了罷。”

  “你如若留在無垠山，和虞小七也不過是孽緣，不複相見，根本不值得。”

  司聞無視他，直接抱著虞小七踏出門：“值不值得，我說了才算，旁人無法定義，若是真愛，早便抉擇了。”

  顏晉安歎了一口氣：“你是君主，自然不懂得愛。”

  隨後跟了上起，沈辭亦是皺眉：“皇兄，司聞並未做錯，若是換我，我也會這麽做。”

  他不懂愛，是嗎……

  沈木白登基這麽久，還沒有一個真心想待之人，後宮的女子都是為了江山地位的一場交易，他從未在後宮之中輾轉，也並未垂涎過任何人。

  那麽司聞不也一樣，他並未接觸過女色，他怎麽就懂得了，沈辭，又是怎麽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