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料理後事

  沈辭拉住他：“你……你說什麽？”

  大夫歎氣：“趁早準備後事吧，人已經沒氣了。”

  “你這個庸醫瞎說什麽？”沈辭正準備上前揍人，被沈木白拉住，大夫罵罵咧咧地躲過去，一邊抱怨，一邊瞪眼。

  沈辭呆呆地站在原地：“皇兄……你聽見了嗎？虞小七死了……”

  沈木白點頭：“聽見了。”

  “我不信。”沈辭衝進去，正看見司聞在給虞小七穿衣服，臉上沒有一點神情，沈辭跑上去。

  “司聞，虞小七怎麽了？”

  司聞沒有理會，轉頭讓右右打來一盆水，全程沒有一句話，認真地替虞小七擦拭著臉和血跡。

  這樣子，好像喪妻了一般。

  沈木白將手搭在司聞肩上：“她怎麽了？”

  “沒了氣息，箭拔出來的一秒便這樣了。”這個意思，不言而喻，沈木白皺眉。

  他都沒想過這樣的結果，這女人，難道一點戒心都沒有？活生生的讓自己死在別人箭下？

  右右哭得驚天動地，毫無形象，沈辭看著虞小七蒼白的臉色，平時和她鬥嘴的那個人，忽然變成這樣，她還有些不習慣。

  擦了擦落下來的淚，然後苦笑：“興許他就是睡著了呢？”

  沈木白拍了拍沈辭的頭：“事已至此，節哀順變。”

  “皇兄，我知道，你一直不看好我同虞小七這樣的人混在一起，可是你不知道，大宣十多年，從未有人會讓我如此開心，又如此難過，你的後宮三千，都是為了你的政事，所以你不懂愛，若是有一日你像我一樣，便知道了。”

  沈木白難得聽見沈辭和她談心，點頭，虞小七這女人，確實有這樣的能力，讓人氣急，可是如今她不在，他還是有些可惜。

  司聞起身：“既日我會告訴聖上，你們西廠，也應當準備後事兒。”

  右右抽泣：“督公……督公真的沒有救活的可能嗎？”

  司聞冷然：“沒有。”

  隨後走了出去，什麽也沒說，又什麽都說了。

  西廠一夜之間掛上了白布，周圍對人指指點點：“這……這是要辦喪事啊。”

  “什麽喪事。”顏晉安忽然走過來，他有些驚訝。

  “你不知道？”那人問的。

  顏晉安搖頭，他要是知道，怎麽可能會在這兒。

  “聽說西廠的督公被人刺殺，沒了氣息，現在正辦喪事呢。”

  顏晉安愣住：“你說什麽？”

  西廠督公不就是虞小七，他記得他們前兩日才分開，怎麽這會兒又被人刺殺呢，實在不可思議。

  “現在街坊鄰居都知道了，你怎麽會不知道。”

  顏晉安跌跌撞撞，他神情難看，明明前兩日都還看她蹦蹦跳跳，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本來想進去，可是被人攔在了外邊：“皇上有命，任何人不得入內。”

  “我是虞小七的朋友。”

  “管你是誰，皇上說了，不得入內。”那人將顏晉安推開。

  顏晉安才反應過來，對，司聞會知道的，他要去問司聞。

  說完，他立即就往首輔的府裏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