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督公生氣了

  虞小七點頭，胸口疼得厲害，回去便躺下了，一躺躺到晚上，右右不敢吵醒她。

  沈木白前來拜訪，可惜被右右推辭了，那家夥脾性出奇地差，這一次居然直接離開，倒是沒有惹出什麽事，虞小七一覺睡醒，除了胸口的傷口，且能吃能喝。

  “右右，明日去菜婆子那兒多要兩個蘿卜，再買些雞來燉，給下麵的兄弟們也分一些。”

  右右盛了一碗雞湯給虞小七補身體，吃著總覺得有些心裏不平坦。

  她像做了什麽虧心事一般。

  “好。”右右應道，今日上朝的假折都是右右寫了呈上去的。

  到時候皇上問罪，還有督公頂著，右右站在一邊：“督公，聽聞東廠快廢了。”

  虞小七愣住，她詫異地抬頭：“什麽時候的事，我為何不知道？”

  “我也是聽別人在傳，聽聞皇上要讓你掌管東西兩處，督公這是要升官了？”

  升官……這是要升天了還差不多，本來昨夜就被人謀殺，說不準是什麽時候結下了仇人，要是東廠歸她，豈不是要麵臨更多人仇恨，虞小七皺眉。

  也不曉得這個餿主意是皇上那個老家夥想起來，還是有人故意說的。

  “升什麽官，別聽他們胡說。”虞小七不滿哼哼。

  “到時候督公可是皇上麵前的紅人，無人敢說你。”

  “此事言說，尚還過早，不如等皇上定奪，東廠廠公，誰愛做誰做。”虞小七沒興趣，顯得右右有些震驚。

  “督公，雖說我們西廠職位大於東廠，可若是同時掌管，你可真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了。”

  “不如我向皇上舉薦，讓你去做廠公？”虞小七冷然一笑。

  右右連忙擺手：“我還是做個小太監自在。”跟在督公後麵混吃混喝，也還自在，那些費腦筋的活，他自然是做不慣的。

  沈木白來上京，每年進貢的東西不少，可是這次，卻尤其珍貴，大宣向來是禮儀大國，諸多貢品都稱得上絕世，孔雀翎卻是多年來上京皇帝可遇而不可求。

  皇上竟然將它賜給了司聞，虞小七皺眉，有些不爽。

  傷好了之後四處嗜酒，就是為了將它發泄出來。

  上京街坊鄰居看見虞小七就覺得瘮得慌，隻因她是西廠的人。

  “你這是怎麽了？”沈辭不知道從哪裏串出來，感覺上京這地方對她越來越熟悉了。

  虞小七滿是怨氣：“借酒消愁。”

  “愁更愁。”沈辭接過去，虞小七一時間語塞。

  “我過兩日就要回大宣了。”沈辭歎氣，然後趴在桌子上。

  “早回去的好啊。”虞小七也不說什麽挽留的話，免得到時候惹火上身，就像當初那樣。

  “你就不打算勸一勸？”沈辭皺眉，她還當真不信虞小七這麽無情。

  “勸什麽，總歸是要回去的。”虞小七清醒地說。

  “明日花燈節，你要做些什麽？”

  虞小七可沒有心情管什麽花燈節，隻是她隱隱約約記得一些事：“我曉得我好像答應了一個人什麽話，可惜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