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這張臉也勾美人魂

  皇宮慶宴和上京不同，虞小七之前在皇宮也參加過幾次宴會，不過太監的身份和其他朝臣還是有些不同，難免受到輕視。

  後來西廠名聲大燥，審問的手法更是殘忍，再去筵席，他們剩下的隻有恐懼。

  沈木白坐在主位，坐的不是龍椅，而是鋪地的席座，眾人平等，大抵如此。

  司聞見虞小七今日也是站累了，便讓人給她添了一座，虞小七大喊司聞“夠意思。”

  沈木白沒說什麽，樂師奏樂，其樂融融，虞小七自顧自吃著手裏的點心，也沒多顧及別人的目光。

  司聞則主動替她撚來食物，看起來就像小兩口，若是她換上女裝，想必也是極不一樣，沈木白斟酒，然後一飲而盡。

  “皇兄。”不知道從何處傳來大喊，不過沈木白已知道是誰，眼底露出慈愛的笑。

  沈辭蹦跳著跑到沈木白身邊，虞小七第一次見到這麽可愛的女子，她身著華衣,蓮步輕移間，滿頭珠翠在日影下熠熠閃光，她那明眸皓齒的容顏上，好似桃花般美豔，舉手投足之間，顯得儀態萬方，風華絕代，令人暗暗讚歎。

  “不懂禮數！”沈木白雖然在說她，可是眼底都是寵溺，不曾真的在怪罪，兩兄妹關係屬實比較好。

  司聞看出虞小七眼底的驚豔，似安慰道：“放心，你若是換上女裝，不比她差。”

  盡說廢話，虞小七瞪了他一眼，沈辭朝他們這裏看過來，看向司聞，羞赫一笑，又瞧見他旁邊的小俊郎，有些疑惑：“皇兄，那位是？”

  沈木白淡淡答：“刁民罷了。”

  這話幸虧虞小七沒聽見，她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探頭去看司聞的杯子裏，沒了影又為他添上，嘴裏還掉著糕點，艱難地說：“這大宣的東西就是好吃，酒也是極品，你再喝喝看。”

  沈辭撇嘴，不屑地說：“果真是刁民。”

  她自從昨日遠遠見過司聞，可是被他的絕色吸引，光是背影就能讓人覺得威懾，如今見了正麵，當真讓人欲罷不能，所以特地換上流仙裙來見他。

  沈木白看出沈辭的心思，飲了一杯酒：“我告訴你，你可別對司聞打什麽主意，不然免不了吃苦頭，我與他相識多年，他折磨人的手段當真讓人畏懼。”

  “我倒不這麽覺得。”沈辭哼道：“你瞧他待旁邊那小郎，不也挺熱情的。”

  沈木白說不過她，也就沒有過多談及此事：“你今日不是準備了舞技，怎麽不去？”

  “好。”沈辭挪步，舞姬擁上來，團團圍住，虞小七抬頭，趁機空隙拉了拉司聞：“美人跳舞了。”

  司聞忙著撚糕點給虞小七，聞聲一同抬頭，卻見沈辭舞鳳髻蟠空，嫋娜腰肢溫更柔，輕移蓮步，漢宮飛燕舊風流，謾催電鼓品梁州，鷓鴣飛起春羅袖，錦纏頭，劉郎錯認風前柳。

  她腰身苗條，腳腿伶俐，身子結實，每一個動作都帶著粗野而優美的風韻。

  沈辭有意無意朝司聞拋媚眼，虞小七暗自偷笑：“想不到，你這張臉居然把美人也勾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