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今日便弄死你
作者:
謝淮南謝如琢 更新:2023-02-26 09:01 字數:2056
第013章今日便弄死你
“謝婧慈!”這個名字,謝如琢念的咬牙切齒。
“我暫時放著你不管,你就真當我不會動你了是不是!今日我便弄死你!”
什麽前塵往事,什麽設計算計,謝如琢都可以暫且放在一邊,唯獨,唯獨她不能容忍謝婧慈破壞她和謝淮南的關係!
她是多難得才能重生一世,多難得才能與謝淮南重歸於好,今日叫謝婧慈幾句話便毀了!
謝如琢一把扯住謝婧慈的頭發,直接拖著她去往後院的冰湖上。
一路上,謝婧慈撕心裂肺的嚎叫,謝如琢都充耳不聞,滿眼都是恨意。
淺碧跟在後麵,為了不驚動府中其他人,趕緊上前捂住了謝婧慈的嘴。
一直到後院,空曠無人的冰湖上,謝如琢拉著謝婧慈停在當初她掉下去過的那個冰窟窿旁邊。
“我什麽都不說,不代表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不動你們,不代表我會放過你們。”
“謝婧慈,你今日惹了我,便給我去死好了,死之前,我還可以讓你給喬氏留句遺言。”
謝婧慈有點慌,一看見那冰窟窿,整個人都軟了:“姐姐,你這是做什麽,咱們可是比親姐妹還親的姐妹啊,你怎麽能如此對我呢,若是沒有我,你如何與蕭公子……”
“你還敢提他!”
如果沒有謝婧慈,謝如琢那一世也不會被蕭君涵欺騙,最後慘死!
謝如琢毫不猶豫將謝婧慈推了下去,噗通一聲,謝婧慈甚至來不及驚呼一聲就落入了水中。
等透徹冰寒從四麵八方襲來,把謝婧慈籠罩得死死的,她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一邊在水裏掙紮,一邊朝謝如琢伸手尖叫。
“姐姐救我……姐姐……”
她以為謝如琢必定也會像上一次那般,對她毫不吝嗇地伸出援助之手。
然而,她大錯特錯。
謝如琢低著頭看著水裏狼狽的身影,麵無表情。
謝如琢朝謝婧慈伸出手,就在謝婧慈以為她是要救她時,謝如琢的手卻扣在了她的腦袋上,然後,狠狠的按了下去!
冰水裏冒著咕嚕嚕的水泡,慈兒連喊都無法喊出。
謝如琢的力氣如此大,不管她怎麽掙,都逃脫不了謝如琢的手掌心。
這時,謝如琢腦海裏閃爍著的,是謝婧慈派人殺死自己父親的場景,那撕心裂肺的痛,是再如何妥協忍讓都於事無補的。
也該讓謝婧慈嚐一嚐,絕望是個什麽滋味。
淺碧在旁,心如擂鼓,又害怕,又覺得解恨。
覺察到謝婧慈快要不行了,謝如琢手指一鬆,慈兒立刻冒出水麵大口喘氣,紅著雙眼瞪著謝如琢,“你……你要殺我!”
“不然呢,我方才說今日便弄死你,你當我跟你開玩笑呢麽?”
說完,便再度將謝婧慈的腦袋摁了下去。
索性今日,便將前世的仇一起報了吧。
“救……啊……”
如此起起伏伏,慈兒終於連呼救的力氣都沒有了。
想著那十年的種種,謝如琢的雙眼愈來愈紅,眼中的恨意愈來愈深,謝婧慈!謝婧慈!
一個黑影從院外閃進來,看到冰麵上這一幕,頓了頓,轉而奔向謝淮南的院子。
“主子,那姓蕭的已經不在寺中了,可能是有人提前報了信。”顏護衛跪在謝淮南門口。
謝淮南拿著兵書的手驟然一緊,跑了?
若說誰會想辦法報信,除了謝如琢,他也想不到還有別人了。
“謝如琢何在?”
“在後院的冰湖上……”
“冰湖?她去那裏做什麽?”謝淮南眉頭一緊,先前才掉下去過險些丟了性命,她還敢去!
真是不長記性!
“在……在玩命……”
光天化日,玩弄謝婧慈的性命,可不就是在玩命麽。
謝淮南摔了書起身,顏護衛隻覺得一陣風吹過,便已經不見謝淮南的身影。
謝如琢死死摁著謝婧慈,半截小臂浸在冰水裏,她卻一點都不覺得涼,反而前所未有的熱血沸騰。
大仇得報,她怎能不快?
卻忽然,謝如琢手上動作一頓,她抬頭就厲目往塘邊的覆有點點積雪的常青藤旁邊看去。
她能感覺到有一束目光,似從那裏投過來。
謝如琢順著眯著眼看過去,見那天地素白間,果真立著一道墨青色的身影,清淡得仿若一幅水墨畫。
“二哥……”
謝如琢心裏一沉,他怎麽會來?
他會不會覺得她太心狠手辣了?
淺碧也發現了,驚道:“小姐,是二少爺。”
謝淮南剛要走來,喬氏不知從哪裏得到了消息,一路鬼哭著奔過來。
謝淮南便沒再往前,在喬氏沒看見他之前,便轉身離去了。
這個丫頭,倒是不知什麽時候學會殺人了。
“這是做什麽啊!琢兒快把你妹妹救上來!”喬氏驚慌失措的跪在窟窿旁邊,伸手去撈謝婧慈。
謝如琢隻得放開手,喬氏身後的丫鬟冬絮便趕緊上前把謝婧慈拽了上來。
謝婧慈被人從水裏拉起來後拖著虛弱的身子恨恨地瞪著謝如琢,張口就道:“是她!是她把我推下去的!她想要害死我!”
“先回去換身衣服,你這身子骨剛好,別再染了病,有什麽事回頭說。”
喬氏趕緊脫下披風裹住瑟瑟發抖的謝婧慈,狠狠瞥了謝如琢一眼。
謝婧慈不甘心,看見喬氏的眼色之後,便住了口,跟著喬氏走了。
謝婧慈也跟淺碧回去,剛換掉了打濕的衣裳,便有小廝來傳話,說侯爺請三小姐去前廳問話。那傳話的人還好心提醒了一句,說是喬氏和四小姐也在。
路上,淺碧憂心忡忡的說:“小姐,喬氏和四小姐一定去跟侯爺告你的狀了,侯爺要是信了他們的話,小姐您可怎麽辦啊?”
謝如琢滿不在乎,隻吩咐淺碧:“待會若是問話,你就說我們在湖邊散步,謝婧慈見到我,自己跳進湖裏要栽贓我。”
謝如琢根本不屑於解釋,但她終究念著父親的臉麵,若是謝婧慈死了還好說,謝婧慈沒死,又坐實了謝如琢殺人的罪名,那父親鎮遠侯的臉麵往哪擱?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剛才謝淮南全都看見了,會不會因此厭惡她?
畢竟,殺人不是什麽光彩的事。